第121章 趙瓚
趙玉容看著謝婉寧說道:“後宮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麗妃小懲也就行了,繼續下去隻會讓彼此太過難堪。”說著伸手在謝婉寧麵前。
謝婉寧看著趙玉容伸過來的手,有些遲疑。
姚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趙玉容!你我同樣為妃位,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等你成了皇後娘娘你再為別人出頭吧!”
謝婉寧向趙玉容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跪在地上。
趙玉容則對謝婉寧皺了皺眉,眼中有著不解,再看氣焰囂張的姚僖,神情少見的浮現出怒容來。
謝婉寧伸手拉了拉趙玉容的衣袖:“玉容,別擔心我,不就跪一會兒嘛,為不值得的人置氣,犯不上。”
姚僖聞言撇了撇嘴,坐了回去,繼續吃著宮婢喂的葡萄。
趙玉容眉頭仍然未鬆:“既然如此,我也懶得管你,我又實在不想看見不想看的人,我先回去了。你若有事,就去找我。”
謝婉寧恬淡的一笑:“好。”
趙玉容點了下頭然後帶著人離開了。
姚僖陰陽怪氣的說道:“瞧瞧你們兩個這個膩乎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的妃子呢。”她沒進宮的時候對趙玉容很是熟悉,所以趙玉容認識不認識謝婉寧這件事,她也是清楚的。
所以應該是進宮之後,這兩個人才認識的。
隻是沒想到,這才進宮多久,這兩個人就好的跟個什麽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什麽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呢。
謝婉寧回道:“麗妃娘娘這是嫉妒就?”
“呸!我嫉妒什麽?嫉妒你現在跪在我麵前?”
謝婉寧懶得再跟姚僖逞口舌之爭,於是沒有回話。
而姚僖確實心裏有些不是味道,她也有要好的人,從小便與衛琅相識,她喜歡衛琅無論麵對什麽事都泰然自若遊刃有餘的樣子,又佩服衛琅的學識。還羨慕衛琅有著那樣一個爹,一個讓自己的父親都要低眉順眼的人。
隻是相處就這麽久,她姚僖自認沒有對不起衛琅任何事情,隻要衛琅不想做的事情,她都會去做。隻要衛琅別人言語稍加刺到,她就會像炸了毛的母雞一樣護著衛琅,言語刺回去。
對她如此真心相待,她卻數次對她表示厭惡,還想要殺就她。這怎麽不能讓她寒了心呢。
如今有了謝婉寧和趙玉容做對比,她更加不甘。
越想,姚僖看著謝婉寧的目光就越怨恨。
“這是鬧得哪一出?”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姚僖一跳。
隻見品貌非凡的男子穿著靛藍色長跑,墨發束於冠中,手上拿著一柄扇子不時的煽動,做一副姿態閑適的翩翩少年郎狀,剛剛的話就是他說的。
在他身旁一人身穿墨色長衫,金紋暗繡,低調華貴,頎長的身姿,貴氣天成。
在二人身後還跟隨著一個男子,目若朗清,白衣秀士。眉眼生的柔和俊秀,加之一身書卷氣,看著氣勢竟與趙序和趙衝不相上下。
姚僖立即起身向二人行禮:“臣妾見過皇上、王爺……”說著看向那位男子,一時不知如何稱呼。
“哦,”趙衝開口說道,“這位是蒼梧王。”
這位蒼梧王,乃是先帝皇兄第二子,名叫趙瓚,長子幼弱冠之年被馬踏而死。
之後先帝的這位皇兄出了事,最後登位的是先帝,趙攢本應是世襲王位的人選,卻不知怎的,事情一再擱置,直到先帝去世,這件事情仿佛被人遺忘,而趙瓚也像忘了這件事一樣,隻在自己的封地,當一個小小的郡王。
謝婉寧不光認識趙瓚,她還跟趙瓚認識……
自古有了封地的王爺還有郡王無召不得入上京,而謝婉寧有次正好在上京城遇到過這位郡王。
她曾經跟裴翎爭奪畫眉的時候,打的不可開交。裴翎因為小人之心,日日都派人藏在暗處,隻等著她出現。
有次她就不小心被裴翎的手下發現,對方人多勢眾,她隻好瘋狂逃命,為了躲避對方的抓捕,想也沒想的跳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裏的人就是這位郡王,趙瓚。
她當時看到對方衣著不凡,氣質不俗,隻以為這是哪家的公子哥,並未多想。還口若懸河的坐著人家的馬車走了一路……
最後還是在她下車的時候,不小心看見車夫腰間漏出來的玉佩,這才恍然大悟。
裴翎為了跟她爭奪畫眉沒少跟她吹噓朝中的事情,一些同齡的少年俊才到了他的嘴裏,無一不是被他貶低的一無是處,當然也包括年少就名聲在外的趙序。
不過有一人除外,那就是趙瓚。
裴翎那個心高氣傲的人,說起趙瓚來隻稱對方文武全才,又為人豁達大度,不少江湖中的遊俠都對他另眼相看。
而趙序那個時候鮮衣怒馬,也是一個極為驕傲的人,所以跟當時上京城“惡貫滿盈”的裴翎,自然相看兩相厭。
可若是刨去成見,裴翎也不由得會將兩個人做對比。
可以說,世人都說:世之兒郎,灼灼耀目,唯有二子,瑋麗瑰奇,世間難得。
這二子就是趙序還有趙瓚。
兩人皆出皇家,被世人所稱道:趙氏皇權,百年興盛。
排在趙序還有趙瓚之後的就是現如今清河公主的駙馬,徐皖生。
姚僖行禮道:“見過郡王。”
趙瓚點了下頭,一旁的趙衝收了折扇在手心輕敲:“那位本王看著好像是寧嬪,皇兄你說呢?”
謝婉寧不能再裝作看不見,於是行禮道:“嬪妾見過皇上、王爺,郡王。”
趙衝也不說話,顯然等著趙序發話。
於是就聽趙序說道:“這是做什麽?”
“啊……”姚僖頭皮麻煩的解釋道,“回皇上,因為寧嬪對臣妾無禮,所以臣妾就罰了她。”說完有些語氣急促的說道,“寧嬪,皇上都來了,你還不不起來?難不成還等我請你起來不成?”
“是。”謝婉寧應聲,在流光還有青青的攙扶下起身。
隻是頭一直低著,讓人隻能看見頭上的珠翠,看不見臉上的神情。
可這種模樣落在有心人眼中,就成了心中有委屈難述。
趙衝開口說道:“女人多的地方就是麻煩,皇兄也不覺得煩嗎?我隻是看見一兩次這女子之間的勾心鬥角你來我往,都覺得頗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