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想辦法接近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更何況是往日就看不順眼的人獻的殷勤。
謝婉寧想了想,對流光說道:“從今天開始,你要多留意薄荷,若有不對,你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就告訴我。”
流光沒有問原因,她隻管小姐說什麽她就做什麽。
流光的臉終於好了一些,謝婉寧便隻讓流光跟著在身邊。
青青表麵上要比薄荷和真兒穩重,可要說膽子,卻比不過薄荷。
上輩子薄荷背叛了她,其中也有青青的助紂為虐。
隻是這輩子不同了,因為青青看到了她親手殺死了那個太監,嚇破了膽,恐怕一時半都不會生出背叛她的心思。隻是到底是曾經的事情曆曆在目,饒是如此,謝婉寧也不敢全然信任於她。
將她帶在身邊,總是束手束腳。
而青青得知自己暫時不用跟在謝婉寧身邊,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不然她每時每刻都在擔心怕自己惹了謝婉寧不開心,然後勒死自己。所以,每日她都活在心驚膽戰之中。
謝婉寧帶著流光進到尚清殿,就見到了站在門口的風竹,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渾身緊繃的流光。
流光有些不自在低下頭,跟在謝婉寧的身後,直到謝婉寧走進尚清殿之中,然後同風竹一左一右的站在殿門外。
安靜了許久,流光萬分聊那麽的開口:“那個……風侍衛,都是婢子不好……一時情急才……”
“出來!”
風竹大喝一聲,嚇了流光一跳,白著一張臉順著風竹的目光看了過去。
隻見大殿東側的一拐角處走出來一人,一身紫袍,身材高大,臉上帶著被戳穿之後訕笑。
“啊嗬嗬……風侍衛,武功高強,隔這麽遠都被你發現了,”
流光衝著走到跟前的人行了一禮:“婢子見過富海公公。”
富海公公笑著點頭,頗有意味的目光在流光與風竹的臉上看來看去,臉上的皮肉一抽一抽的。
風竹冷眼看著富海公公,搭在劍柄上的右手鬆了緊,緊了鬆。
富海公公幹笑兩聲,推開大殿的門,一腳邁過去之後,扭頭看向流光:“女俠好伸手。”說罷揚了揚拳頭。
“嘭!”
門被快速關上。
謝婉寧一如往常將所有的書籍歸類,然後在擦拭沒有灰塵的架子。
看著趙序坐上的折子,想來已經來了好久了。
富海公公討好走到謝婉寧身邊:“娘娘,休息一會兒吧,先喝喝茶水。”
謝婉寧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與富海公公一前一後的向外麵走去。
“娘娘與思縋小太監相熟?”走在身後的富海公公突然開口說道,語氣平淡的仿佛在說不重要的事情。
謝婉寧心中一動,隨即停下腳步,她回身看向富海公公:“富海公公此話怎講?”
上輩子思縋可是一個是前朝皇帝身邊最信任,得力的大太監。而思縋則是後宮中太後身邊的左膀右臂。這二人,上輩子可謂是鬥的不死不休。要不是有趙序壓製著,按照思縋的性子,恐怕指不定誰輸誰贏呢。
正因為有趙序,思縋才會總是被富海公公壓了一頭。
而具謝婉寧所知道的,上輩子富海公公更多是被動的那一方,思縋卻像是很恨富海公公。
其中原因,謝婉寧不得而知。
眼下富海公公突然跟她說起思縋,她才不會以為真的是閑聊呢。想必富海公公已經聯想到了什麽,或者已經知道了什麽。
富海公公笑笑,低聲說道:“沒什麽,隻是那日思縋他擅離職守,本應受到懲戒,而娘娘當時卻放過了他。”
謝婉寧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當時殿下被下毒,他能活到現在,皆是因為殿下信任他,既然殿下信任他,我才沒有懲戒他。想來若當時殿下也在場,也不會懲戒他的。”
富海公公沒有說話。
謝婉寧接著問到:“怎麽?”
富海公公低下頭:“小的竟然因為心中好奇與娘娘攀談,求娘娘子責罰!”
謝婉寧搖了搖頭:“富海公公這是說的哪裏話,以前富海公公沒少提點我,我怎麽會因為這樣一件事而怪罪富海公公呢?”
富海公公笑笑:“娘娘聰慧。”說著說著,說起了昨天的事情,“自然也能想到昨日皇上突然出現在殿下宮中,是為何。”
謝婉寧搖搖頭,這次她是真的不清楚:“為何?”那時趙序不是說去看望清河公主的嗎?
富海公公一怔,他剛剛才誇她聰明……
“娘娘……”
“富海,研磨。”
趙序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富海公公的話。
謝婉寧隻好也一同出去,坐在矮塌上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心裏卻在想著富海公公剛才說的話。
“我來吧。”
謝婉寧想了想起身走了過去。
富海公公見狀低頭退到後麵。
謝婉寧站在趙序的身旁,一下一下的研磨,突然起了玩心,在趙序毛筆伸過來的時候,輕輕將硯台挪了挪。
趙序察覺到不對,看著遠處的硯台,又看向一臉狡黠的謝婉寧,道了一句:“胡鬧。”隻是語氣中沒有一絲怒氣。
謝婉寧見好就收,乖巧的將硯台拿了過去:“皇上,一會兒叫嬪妾畫畫吧?”
趙序手中的筆一停,抬頭看向謝婉寧:“真的?”
隻是這眼神,怎麽看怎麽有些,陰險……
沒辦法,這話是謝婉寧自己說的,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真的。嬪妾字寫的不好,但是勉強還能看,可這畫上,卻是讓人不忍看。嬪妾沒進宮之前,聽父親說您的畫可有大家之風範。就連駙馬爺的畫都比不上皇上您的畫呢。”
這可不是假話,她爹愛好琴棋書畫,每當欣賞畫作之時,都要讚歎一番趙序的畫,聽的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隻見趙序起身走向身後的書架,再轉身過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畫軸。
“就先將這幅畫仿製一遍。”
謝婉寧苦著臉接過,她還想趙序如果親手教她畫畫,她在製造一些“偶然”,不失為是一個可以接近趙序的機會。
哪成想……
謝婉寧苦巴巴地拿著畫坐到一邊,開始研究起畫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