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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戰詩成兵

  莊瑞海幾乎是心花怒放,認為淩嶽無法驅使儒道文寶,必定自己打自己的臉。


  淩嶽繼續說道:“若是貧道能夠駕馭儒道法寶,也不需要莊道友付出什麽代價,隻需你當著眾人的麵承認自己是一個枉讀聖賢之書的人,便足夠了。”


  “你說什麽!”


  莊瑞海勃然大怒,這簡直就是一場賭!


  淩嶽此舉,就是想把他的名聲毀個徹底。


  從此以後,莊瑞海就不配自稱為讀書人,成為莊家的恥辱,儒門的笑柄。


  此乃誅心!


  “南郡侯,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太猖狂了!你是想徹底得罪我們大儒世家嗎!”


  “可惡至極!其心可誅!”


  眾多莊家讀書人頓時惱怒,更有甚者破口大罵。


  淩嶽一掃莊瑞海,譏笑道:“諒你也沒那個膽子,也就隻會呈口舌之快罷了!既然這樣,大學士儒寶貧道就當仁不讓了。”


  莊瑞海臉色大變,猶豫一會兒之後,隻好點頭:“好!我答應你!”


  “莊道友,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卻沒有想到你卻這麽蠢!”,淩嶽目光寒冷道。


  “你說什麽!”


  莊瑞海氣得咬牙切齒,無法接受這樣的批評。


  “若你知難而退,尚且可以保住最後一點可憐的尊嚴,可你偏偏心存僥幸之心毅然決然要與我賭,這麽做的結果不僅毫無益處,甚至還會自毀名聲,你自己說說看,你是不是蠢的愚不可及?”,淩嶽戲虐道。


  “我就是不相信,你可以驅使我們儒家的法寶!”,莊瑞海咬牙道。


  “好,那貧道就證明給你看!”


  淩嶽向天空一招手,一道青光席卷而出,將那套文房四寶攬到了身前。


  看著身前儒道文寶,淩嶽閉上眼睛,腦海中回憶著儒家讀書人使用儒寶的場景。


  儒道讀書人與修真者一樣,都是修煉天地靈氣為己所用,隻是施展法術的手段不同而已。


  淩嶽也有研究過儒道的書籍,乃是以文章入道,培養浩然正氣。


  雖然差異很大,但是歸根結底,儒道與道家皆是同出一源,那就是——道。


  既然淩嶽能夠寫出詩來,莊居墨又能顯現出他詩中的才氣,就足以說明儒家和道家是有相同共通之處。


  既然如此,淩嶽為何就不能駕馭儒寶?


  深深呼吸一口氣,淩嶽睜開眼睛,用法力控製墨錠在硯台磨出墨水。


  左手掀來一張白紙,右手提筆,沾上墨汁,沒有運行道家的法訣,而是單純將靈力注入筆中,寫下了一篇戰詩。


  青海長雲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

  不破樓蘭終不還。


  詩成之後,並無任何反應。


  莊瑞海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心裏猛然狂喜,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我就說你無法驅使儒寶,你偏偏不信,這下自己打臉了吧!”


  然而下一刻,一道金光從紙頁上迸發而出,直衝雲霄。


  “好強大的才氣!”


  莊居墨不可思議地說道:“南郡侯寫下來的這首戰詩竟然能夠具有如此雄厚的靈力,簡直就是奇才!”


  淩嶽頭頂上空一陣靈力迸發洶湧,出現了許許多多身穿金色鎧甲的士兵,雖然由靈力所化,卻是栩栩如生。


  一股戰意洶湧而出,威風凜凜,氣勢如虹,讓眾多讀書人紛紛臉色大變。


  “儒寶有反應了!難道他真的可以駕馭文寶之力?”


  “是戰詩!他居然會寫戰詩!”


  “戰詩成兵!如在軍中!這定是一首翰林戰詩!”


  眾多讀書人極為震驚,若非親眼所見,簡直是難以置信。


  一個修真者,居然可以操縱儒道法寶。


  這一次,眾人可真是大開了眼界。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莊瑞海心態爆炸,不顧形象的大吼:“修真者怎麽可能驅使得了儒寶?荒謬!可笑!我不相信!”


  嘴上這麽說,可是事實勝於雄辯,不管他多想否認,也無法改變事實。


  戰詩成兵,即可下令殺敵。


  但淩嶽畢竟是第一次掌控文寶,還不熟練,故而沒有催動神通。


  他可以感覺到這件儒寶蘊藏著極為磅礴的力量,若是用丹田中雄厚的法力凝練,其威力也會像長淵劍一樣越戰越強。


  等回去將玩法熟練以後,自己就又多了一種斬妖除魔的手段。


  淩嶽將法力撤走,金甲士兵的氣勢瞬間消失,並還原成靈氣潰散開來。


  “這件儒寶很合貧道心意,多謝居墨公慷慨厚贈,貧道就收下了。”


  淩嶽一揮手,將儒寶收入了自己腰間的某個儲物袋裏。


  “好!”


  莊居墨大笑道:“真沒想到,南郡侯居然可以驅使我儒家的法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老朽想要借此機會請教,你是如何驅使我們儒家法寶的?”


  “其實也沒有什麽訣竅,修真者與讀書人皆是修煉天地靈氣為己用,儒家與道家雖是不同的修煉法門,但卻同出而異名,本質上有些許相通之處。”


  淩嶽緩緩說道:“隻要貧道不以道家的法訣驅使,而是單純的用靈力催動戰詩,自然就能駕馭此物了。”


  眾人紛紛恍然大悟,他們一直以為修真者與讀書人畢竟是不同的修煉體係,故而認為修真者無法駕馭讀書人的寶物。


  在聽到淩嶽這樣的解釋之後,感覺原理居然這麽簡單,而且通俗易懂。


  淩嶽巧妙運用了道家和儒家的共通之處,從而駕馭儒寶,讓人敬佩。


  “如此說來,那我們讀書人也能夠駕馭道家的寶物嘍?”,莊居墨推測說道。


  “理論上來說確實可以,但讀書人都自認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恐怕不會有讀書人會去做出這種嚐試的。”


  淩嶽這句話,也著實把讀書人都嘲諷了一遍。


  你們不是看不起修真者嗎?我能用你們讀書人的儒寶,你們又能用道家的玩意兒嗎?

  說白了,這就是各派之間的門戶之見,若是去學習其他派係的法術,可能就會背負欺師滅祖的罵名。


  特別是讀書人,通常都看不起修真者,自然不屑於去學習修真者的法術。


  然而淩嶽是散修,完美避開了這一點,所以他可以隨心所欲去接觸不同派係的神通,集百家所長。


  “南郡侯奇思妙想,讓老朽自愧不如!”


  莊居墨心悅誠服道:“天下修行是一家,若是能夠取長補短,互通有無,那我大宋的仙門百家豈不是更加興旺發達?”


  此言一出,莊家讀書人嚇得臉色發白。


  莊居墨居然也想學習道家法術!

  那大儒世家的顏麵將置於何地?

  眾多修真者麵麵相覷,很佩服莊居墨竟有這種包容的胸襟。


  下一刻,莊居墨又輕歎一聲:“隻可惜老朽已經上了年紀,已經沒有精力去學習其他的東西,隻能是將未來寄托在年輕一輩人的身上了。”


  聽得此言,莊家讀書人紛紛鬆了口氣。


  淩嶽對莊瑞海說道:“莊道友,你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這……”,莊瑞海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南郡侯,你夠了!”


  一個莊家讀書人沉聲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占盡了便宜,就不要欺人太甚了。”


  淩嶽說道:“願賭服輸,若是輸不起的話就早點說,貧道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難道莊道友要做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你……你……”


  莊瑞海的胸口一陣起伏不定,轉首看向莊居墨:“祖爺爺,您……”


  莊居墨卻是別過臉去,絲毫就不搭理莊瑞海。


  自己做的荒唐事,還好意思求情?

  你不要臉,老朽還要呢!

  莊居墨將心一橫,幹脆讓莊瑞海丟人丟到底,如此也好給莊家的讀書人做個榜樣,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依仗著大儒世家的名頭飛揚跋扈。


  “好……我願賭服輸!”


  莊瑞海絕望了,咬了咬牙,對眾人說道:“我莊瑞海……枉讀聖賢之書……不配……不配是一個讀書人……”


  說完以後,莊瑞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拳頭緊握在一起,雙目瞪大,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太荒唐了!我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祖爺爺不會再重視我,今後我也不可能有爭奪家主的資本,完了,全完了……”


  莊瑞海悔不當初,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就不應該和淩嶽鬧成這個樣子。


  “噗!”


  莊瑞海張口吐血,眼睛一翻,當場就暈了過去。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急忙把莊瑞海帶下去醫治。


  潘世輝對淩嶽說道:“他是這場壽宴上第二個被你氣吐血的讀書人。”


  “自作自受,活該。”,淩嶽對此並不以為然。


  要不是因為莊瑞海那廝有意針對自己,他也不會拿莊瑞海殺雞儆猴。


  淩嶽就是想告訴莊家的讀書人,不管他們這個世家有多麽尊貴,曾經有著什麽樣的榮耀,也不能夠當作欺辱他人的資本。


  莊居墨輕歎一聲,說道:“我這孫兒心胸狹隘,受不了半點的委屈,讓老朽失望至極,也讓各位道友見笑了,老朽自罰一杯酒。”


  說完舉杯一飲而盡,非常的幹脆。


  莊家讀書人又是生氣又是覺得不可思議,莊居墨不僅沒有為莊瑞海說好話,反而還怪他心胸狹隘。


  這是親自在否認莊瑞海。


  莊瑞旭卻是內心狂喜,一直以來,莊瑞海就是他的競爭對手。


  現在莊瑞海失寵,他將一步登天。


  莊居墨又對淩嶽說道:“老朽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郡侯能夠應允。”


  “居墨公但說無妨,隻要是貧道力所能及,一定義不容辭。”,淩嶽客氣道。


  “郡侯今天寫的詩,老朽非常的喜歡,能否將原稿贈送老朽?”


  莊居墨說出了一個讓眾人又是驚訝,又是意外的請求。


  許多讀書人更是臉色通紅,仿佛被打了一個耳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堂堂一個大學士,居然向修真者索求他寫的詩!

  這也就表示在莊居墨的眼中,除了淩嶽的詩以外,其他人的詩都不放在眼裏。


  “奇恥大辱!我們寫的詩居然連一個散修都不如!”


  “媽的!老子白讀這麽多年書了!幹脆老子棄儒從道,去做宗門子弟好了!”


  “這讀書人……不當也罷!”


  讀書人的心態一個比一個爆炸,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既然居墨公喜歡,那就請拿去留作紀念吧!”,淩嶽欣然答應。


  “多謝南郡侯。”


  莊居墨捧著淩嶽寫的兩首詩,眼神中綻放著別樣的光彩。


  雖然字寫得一般,說不上好看,但詩卻是極好的。


  若是登上大宋的文報刊,收錄到莊居墨的評詩集中,定能夠讓淩嶽的詩紅遍大江南北。


  那麽當淩嶽的詩廣為流傳的時候,莊居墨手中的原稿也就成了無價之寶。


  這是讀書人最為寶貴的精神財富,莊居墨眼光看得極為長遠,在他眼裏,淩嶽的詩比他送出去的儒寶隻貴不賤!


  可笑那些讀書人目光短淺,隻爭朝夕,不懂放長線釣大魚,又如何能左右逢源呢?

  詩會魁首已定,但詩會仍然繼續。


  接下來就是莊居墨的評詩環節,他將為其他寫得比較好的詩進行點評,也不至於埋沒了其他人的文采。


  眾多讀書人洗耳恭聽,也是津津有味,頗有心得。


  一直吃喝到黃昏,酒足飯飽,非常的盡興。


  淩嶽也是醉了一場,與潘世輝等人被安排在莊家的客房中暫住一晚。


  第二天。


  淩嶽起了一個大早,神清氣爽。


  出了莊家府邸,淩嶽與潘世輝等人互相道別。


  “南郡侯,能夠在莊家與您同宴共席,真是我們大家的緣分,今日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再相見,請您保重,我們後會有期!”


  潘世輝對淩嶽拱手,其他人也都如此致意。


  “山水有相逢,我們下次還會再見麵的,各位道友也要多多保重。”,淩嶽還禮笑道。


  雙方又互相客氣了兩句,然後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淩嶽腳踏長淵劍,化為一道劍光飛起,沒過多久就消失在了潘世輝等人的視線中。


  潘世輝對著淩嶽離去的背影再次深深作揖,然後才與其他人同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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