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上家法!

  段清雲即便心有不服。


  但是聽到這話,心下冷笑著看向段嬰寧。


  這個小賤人,還想著爹會處置她……是在想屁吃呢!

  誰不知道,爹素來偏疼她,即便是她錯了也會想法子替她遮掩過去。


  因此,她不以為然,反而挑釁的衝段嬰寧笑了笑。


  見段誌能遲疑著不說話,容玦冷冷地說道,“本世子還是第一次被人罵作野男人!看來寧遠侯對女兒的管教,也不過如此!”


  段誌能:“容世子……”


  “若寧遠侯不知該如何處置此事,本世子便親自動手了!”


  他的語氣微沉,語氣中的冰冷清晰可聞!

  段誌能自然知道,這位容世子的手段。


  他雖年輕,但得到了皇上看重與信任,甚至就連那幾位皇子也爭相要拉攏他!

  傳聞,皇上因為太過喜愛容世子,一度要認他做義子……


  古往今來,皇上親自認幹兒子的例子,可幾乎沒有過啊!


  可見這位容世子在皇上心裏,有多重要的地位!


  因此段誌能雖算是長輩,但每每見了容玦,便如同老鼠見了貓……能躲則躲,躲不過便上前討好請安,生怕得罪了這位小祖宗。


  眼下聽容玦分明是生氣了,段誌能哪裏還敢含糊?!


  他轉頭衝段清雲喝道,“你這孽女!竟敢汙蔑你二姐姐,還對容世子出言不遜!是為父平日裏疏於管教,才讓你如此無法無天!”


  “來人啊!將三小姐帶回清雲園,禁足一個月!”


  段清雲傻眼了!


  從小便被捧在手心的她,怎麽能接受被禁足呢?

  即便,隻是禁足而已!


  並沒有其他什麽懲罰!

  但是段清雲高傲習慣了,也習慣了被段誌能偏疼。


  眼下聽說要禁足,她立刻尖聲喊道,“爹!你怎麽能這樣對女兒呢?你怎麽能把我禁足呢?”


  看著她哭唧唧的樣子,段誌能心疼。


  但當著容玦的麵兒,他哪裏敢表現出來。


  於是,段誌能咬著牙撇過頭,隻當沒看見她的眼淚汪汪,狠下心衝下人怒喝道,“還冷著做什麽?趕緊將三小姐帶下去!”


  段嬰寧知道,段誌能本就偏袒段清雲。


  雖然她們姐妹二人都是他的女兒,但是他的做法早已讓她寒心。


  今日若非是因為容玦在場,段誌能肯定還不會處置段清雲呢。


  隻是禁足……


  雖說有些太輕了,但她也沒有幹涉。


  畢竟依著段誌能對段清雲的疼愛,能將她禁足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容玦明顯不願意就這麽算了。


  他冷冷一笑,“原來寧遠侯的處罰,就隻會禁足而已?”


  這下,原本要跟著下人出去的段清雲,腳步立刻僵住了。


  段誌能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問道,“容世子,那,那您的意思是?”


  “在我們護國公府,若兄弟相殘、不敬重兄長之人,會被上一頓家法謹記教訓。再抄寫家規一百遍,並禁足於祠堂反省半個月。”


  容玦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除此之外。”


  “禁足祠堂這半個月中,一日隻能送食一頓。”


  聞言,就連段誌能也忍不住老臉一僵。


  這哪裏是責罰?


  這分明是懲罰了吧!


  而且這懲罰還不輕啊!

  不說其他,就是上一頓家法,段清雲可能都得去半條命!

  “容世子,這……”


  “怎麽?寧遠侯是想質疑我們護國公府的家規?”


  “微臣不敢!”


  段誌能咬著牙,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可是,可是小女年幼,又是個姑娘家……”


  “據本世子所知,段三小姐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吧?這,也叫作年幼?”


  容玦毫不猶豫的打了他的臉,“正因為是個姑娘家,居然能對自己的親姐姐數次下手謀害。一個姑娘家竟能如此心狠手辣,也著實讓本世子大開眼界啊!”


  段誌能一張老臉臊得慌!

  段清雲也沒想到,這位看似高冷、平日裏話並不多的容世子,居然會如此嘴損!


  但她知道,今兒她應該是逃不過一頓責打了!


  “容世子所言極是。”


  段誌能深呼吸一口,訕笑著說道,“既然容世子都發話了。”


  “來人!將三小姐帶下去,上家法!”


  帶下去上家法?


  打沒打,打得重不重,他們也看不見啊!


  段嬰寧嗤笑,“父親,既然是要上家法,不如就在靜心院吧!我這院子寬敞,這會子夜色也還不算太深,就在這裏上家法,省事!”


  容玦立刻點頭,“嬰寧所言極是。”


  聽他直呼她的閨名……


  段嬰寧滿頭黑線。


  這個狗男人,慣會裝腔作勢!

  段誌能回頭看了一眼段清雲,隻見她已經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心中再如何不忍,也隻得點頭同意了。


  段家的家法,是一根古老的藤條。


  因著浸泡在鹽水中,得以保存完好,傳了好幾代。


  這家法到了段誌能手中,這些年還未用過呢!


  今兒夜裏,也算是這家法首次“開葷”了。


  段誌能接過家法,看著跪在地上眼淚汪汪、一臉害怕的段清雲,將心疼壓了下去,“清雲,為父教導過你多次,要敬愛你姐姐!”


  “誰知你竟是把為父的話當做耳旁風!”


  “今日,便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說罷,一藤條打了下去!


  他手上並未用力,偏偏段清雲細皮嫩肉,從未挨過打……


  這一藤條下去,仍是痛得她慘叫一聲!

  仿佛殺豬似的,她在地上打滾兒。


  “父親是沒有用過晚膳麽?”


  段嬰寧怎會看不出,段誌能是在故意放水?

  “父親若是沒力氣,女兒便代勞!或者……李婆子力氣不小呢,可以等她來替父親‘賣力’!”


  段清雲若是落在段嬰寧、或者李婆子手中,今晚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但若是他來打,也隻是掉一層皮而已!


  在容玦和段嬰寧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段誌能無奈、隻得拚盡全力,地兒藤條落了下去……這一次段清雲的慘叫聲,更加尖銳了!


  “啊……”


  她痛苦地慘叫聲,貫穿了整個寧遠侯府!

  不過兩下而已,她便已經痛暈過去了!


  見她暈倒在地,段誌能於心不忍,躊躇著看向容玦與段嬰寧,“容世子,嬰寧,清雲已經暈過去了,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


  這件事,豈會這麽輕易算了?!

  不讓段清雲好好長長記性,她不知道什麽叫做“疼”!

  段嬰寧剛要說話,身後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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