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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去查

  宴霆惜的下頜繃得似刀,雙目如炬要燒死所有人。


  蘭初雨不懼反怒,一邊扯過歪扭的衣裳係好,一邊冷笑,“爬牆做賊就算了,還闖入別人的閨房,你的教養喂狗吃了?”


  隨後她喊了一聲,“小清!”


  小清抖了一下,趕緊端上清水進來,還沒放穩就聽蘭初雨說道:“往後別什麽人都放進來,幸好你家小姐我堅強,否則這會兒就該跳井去了。”


  指桑罵槐不要太明顯。


  小清手一抖差點把水倒了,在兀自散發著恐怖氣息的主子,和滿臉怒氣的小姐之間,當夾心的感覺可太難了。


  “那個……小姐不是說和主子關係甚好麽?”小丫頭苦著臉。


  “……好也不是這麽個好法兒啊!”蘭初雨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男女有別懂不懂?”


  “哦。”


  蘭初雨起床來瞪了眼某人,“我換衣服你還看?”


  “以你的臉皮,還怕人看?”


  宴霆惜平生第一回,見到這般奇葩的女人。


  蘭初雨上下打量他一眼,忽然繾綣一笑,“有本事你就看啊。”


  說著去了屏風後邊兒,沒一會兒就把衣裳打屏風上頭。


  蹲牆角數螞蟻的暗一聽見極粗重的腳步聲,一轉頭便見主子走出房門,往常冷漠的眉間,糾結著可見的怒火。


  王爺即便深陷千軍萬馬殺人如切瓜,除了冰冷和殺氣外,再無情緒。


  暗一不由得感慨,蘭小姐可真厲害,能把主子氣成這樣。


  這時候的蘭初雨也略有些尷尬,吐槽自己是腦抽了,非得跟宴霆惜犯軸。


  不過她是現代魂嘛,還能當成試衣間換衣裳,便平靜了。


  “所以,王爺來有何貴幹?”蘭初雨換好羅裙,戴上明月璫,便又是那個溫柔大方的蘭二小姐。


  宴霆惜坐在八仙桌旁,抽了抽眼角,“李婉所得之美人吻,你去查。”


  預備看狗咬狗的蘭初雨傻了,輕輕一笑,“你讓我查我就查啊。”


  結果宴霆惜也笑了,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反而令人遍體生寒。


  “美人吻出現在你蘭家,你若是聰明就該知道明哲保身,想想你母親的產業,若不想因此沾上汙名,就放聰明些。”


  他端了杯昨晚上的冷茶,就著蘭初雨難看的臉色喝了一口,竟覺極為甘甜。


  蘭初雨何嚐不知他的意思,隻是這一查,恐怕就徹底牽扯進安南王餘黨的事件中。


  這與她的初衷背道而馳。


  宴霆惜睨了她一眼,繼續拋出籌碼,“順著美人吻,定能將雙溪府的暗線連根拔起,本王的任務便也結束了。”


  他意有所指。


  蘭初雨聞歌知意,幹脆咬牙,“我幫你查,不過你不僅要還我錦囊,還要幫我在雙溪府站穩腳跟。”


  “成交。”宴霆惜伸出手來,“擊掌為誓。”


  他的手,手掌傷痕累累,手背卻養尊處優,手指修長而漂亮。


  “本小姐說到做到,才不要摸臭男人的手。”


  蘭初雨哼的別過臉,噠噠噠去前院吃飯了。


  飯廳裏,下人魚貫而入,端來清粥小菜、麵點甜食,一小碗一小碗的擺好。


  蘭初雨才坐下,就被李婉狠狠一瞪,昨天那兩個婆子已經告訴她了,這死丫頭又拆她的台!

  “初雨啊,柳氏的病要傳人的,若是擴散到雙溪府,老爺得多難做,咱們蘭家可怎麽立足啊?”李婉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蘭誌安果真放下碗要嗬斥,蘭初雨卻抿嘴一笑,“誰說是瘟疫了,不過是感染風寒罷了,修養些許時日便好了。”


  “不可能!”李婉斬釘截鐵的吐出三個字。


  蘭初雨便肯定了,美人吻就是這女人帶進門的。


  “夫人怎如此肯定?”蘭初雨故作訝然的問道。


  李婉眼珠子轉了轉,“多少個醫女瞧了,都說這病麻煩。”


  “那是她們學藝不精。”蘭初雨便看向神色數變的蘭誌安,“父親安心,二姨娘已經無礙。”


  蘭誌安隻是略微點了點頭,並未放在心上。


  這時候,李婉忽然說道:“老爺,妾身想請懸濟堂的唐大夫過府,給杏依瞧瞧手,她疼得飯都吃不下,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蘭初雨這才想起來,還在蘭杏依的手腕子裏寄存了一根牛毛針。


  不等蘭誌安回答,她就先笑了笑,“姐姐待字閨中,唐大夫是外男,怎能接觸呢?”


  李婉氣極,“難不成就看著杏依疼?”


  蘭初雨眸色冷了些,“那二姨娘還差點沒了呢,夫人不也攔著?”


  這輩子最煩的人之一就是雙標狗!

  好似天下的道理都是她的。


  李婉瞪圓了眼睛,“你?!”


  “我什麽我?”蘭初雨想看傻子一樣,“那唐大夫一手醫術,在整個雙溪府首屈一指,連知府都要排號請診,結果你竟然讓人打了出去,這會兒去請,人家搭理你才怪了。”


  她不光要給二姨娘出氣,還有師兄的份兒!


  這時候蘭誌安發話了,看向蘭初雨,“聽聞你與唐大夫相識,便代李氏去請他一回。”


  “又不是我將人打出門去。”蘭初雨端著碗顯得極為乖巧,“而今陛下為太子時錯怪太傅,尚且自取戒尺請罰,區區李氏怎就拉不下臉了?”


  這個時代,扯上皇權就是鐵的道理。


  蘭誌安說不出反駁的話,氣得直瞪眼。


  坐在另一邊的蘭岸風聞言不禁歎息,自從這個妹妹回來之後,家裏的飯桌上當真從未再安寧過。


  “父親,二妹也懂醫術,叫二妹替杏依治吧。”


  蘭岸風看向略錯愕的少女,心裏居然生出一些報複的快意,“二妹都能治好老太君的頑疾,區區手疼,應當不在話下。”


  蘭初雨差點氣笑了,果然,蘭岸風再裝得溫馴謙和,在利益麵前也不過蠅營狗苟之輩罷了。


  竟然還有這臉皮讓她治蘭杏依?

  “不行!”李婉想也不想的否決。


  她急得不行,要是蘭初雨也給她的寶貝女兒下毒怎麽辦?

  反觀蘭誌安卻一錘定音,“好好治。”


  他現在倒不懷疑蘭杏依是裝的,畢竟短短三天,瞧著她已經瘦了很多。


  就像兒子說的,蘭初雨連老太君的頑疾都能治好,肯定能治手。


  三雙眼睛看著她,都以為她會拒絕,誰知少女嫣然一笑,“蒙父親和兄長信任,初雨定當全力以赴。”


  把蘭杏依那蠢貨交到她手裏?


  這幫人還真以為能占了她的便宜不成!


  因著家裏兩個病人,蘭初雨今日便不出門了。


  先是去歇春院,蘭未霜一大早去取了藥回來喂下。


  待蘭初雨取了柳氏身上的銀針,她便醒了過來。


  兩日兩夜未進食,瞧著甚是虛弱。


  “二姐,母親可能用些飯食?”蘭未霜與柳氏母子連心,兩日衣不解帶的盡孝,也憔悴了不少。


  “可以用些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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