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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整治

  到了蘭府大門前,林澈都累得有些喘氣,反觀宴霆惜和蘭初雨兩人,竟然汗都沒冒一滴。


  宴霆惜語氣涼涼,“蘭小姐的體力竟比習武的表弟還深厚。”


  他就喜歡拆穿這丫頭偽裝出來的柔弱。


  “還好,喂豬嘛,多練練就好了。”蘭初雨略顯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宴霆惜的目光漸漸發冷,蘭初雨也笑得越溫柔。


  林澈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夾在中間,這倆人說不定得打起來!

  轉念一想又覺著不可能,這蘭小姐看著柔弱,氣性卻高,說到底隻是個弱女子。


  倆大男人的身份都不好送她進門,便在門口告辭了。


  回安遠伯府的路上,林澈想了想還是跟表哥說道:“我不知表哥是如何蘭小姐認識的,但為難一個弱女子似乎不妥。”


  說完卻見宴霆惜難得露出一副微妙的表情……


  這邊蘭初雨回到了蘭家後,麵臨的卻是蘭父的噴天怒火。


  “你還有臉回來!?”


  眼看一個茶盞迎麵砸來,蘭初雨微微側身躲開,神色淡了些,“父親為何生氣?”


  蘭誌安坐於上首,指著她滿臉陰沉,“我且問你,你今日在林府做了什麽混賬事?!”


  “給老太君診病,有何不妥?”


  李婉一邊給蘭誌安捏肩,一邊陰陽怪氣的彎酸。


  “可別說笑了,人老太君多金貴,那頑疾困擾了多年,用你去治?若是有個好歹,咱們家可就完啦。安遠伯夫人讓人來說了,讓我們好生看著你!”


  蘭初雨看向蘭誌安,見他一副深以為然的氣哼哼,不禁為母親而感到不平,這男人竟如此糊塗。


  “逆女!”蘭誌安看也不看,抄起手邊的點心碟子便扔過去!


  蘭初雨這次沒躲,額角破了溫熱的血順著她白皙的麵龐滑落,有什麽東西,就這樣消失了。


  “我憐你幼年喪母,把你接回府城,你卻這般令我失望!”蘭誌安穿著粗氣罵著。


  卻聽一聲嗤笑在前廳傳開。


  “失望?憐愛?”蘭初雨那冰冷的眸子沾了血,妖異而危險,“若是我娘泉下有知,也不知爾等可能安眠?”


  她從袖子抽出手帕來擦了擦血。


  罷了,她玩這種裝白,兔的遊戲也膩了,跟一幫沒良心沒臉皮的白眼兒狼虛與委蛇什麽呢?


  “逆女,逆女!我打死你!”蘭誌安氣得斯文全無。


  二姨娘和蘭岸風等人趕忙跑進來,一個攔住父親,一個護著蘭初雨。


  “父親息怒……”


  蘭岸風才說個開頭,李婉拉扯開,“你瞎摻和什麽?”


  那邊二姨娘跟著哭訴,“老爺,初雨可是您的女兒啊。”


  場麵一度失控,蘭誌安被吵得頭疼,煩得大吼一聲:

  “都給我閉嘴!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一家之主?!”


  客廳裏回蕩著他的怒氣,卻看見那少女猶如白樺,眸色如冰,令他忽然想起逝去的發妻,越發煩躁:“把她給我關柴房去!明日一大早送回鄉下!”


  李婉給身邊的婆子施了個顏色,那婆子趕忙上來扯走蘭初雨。


  看樣子李婉似乎想趁著‘最後’的機會,給她的眼中釘一點教訓。


  蘭初雨並沒有反抗,忽然看向蘭誌安諷刺的笑了,“希望明日父親不要後悔。”


  蘭誌安多看她一眼都嫌,扶手轉過身去,“你就是去跳河我都不會後悔!”


  領著蘭初雨的婆子姓王,是蘭杏依的奶娘,乃是最會見風使舵的狗腿子。


  到了柴房後,她撩起袖子,趾高氣揚的冷笑道:“二小姐也別怪我,誰叫您惹怒了夫人呢。”


  她曾經幫著李婉處置了許多不安分的賤丫頭,麵對這樣弱不禁風的小姐卻還是第一次。


  這少女瞧著如晨曦一般,美麗,嬌豔,卻脆弱。


  讓王婆子按捺不住破壞的心思。


  時隔一日,蘭初雨對這柴房竟然熟悉起來,聞言不禁笑了。


  “都說狗隨主人,你和李婉挺像的。”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


  “還當自己是小姐呢,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王婆子獰笑著衝上來,下一秒空氣倏地從口鼻裏消失。


  脖子被掐著好似上吊一般,雙腳離地,翻起了白眼,喉嚨裏發出氣泡聲來。


  蘭初雨對上她驚恐的雙眼,一寸一寸用力,“隻要我再用點力,你就沒了喲。”


  “饒……命~”王婆子鼻涕眼淚一道噴出來。


  蘭初雨冷笑著扔掉她,不等她扯開喉嚨喊,扔了顆藥丸進她嘴裏。


  “咳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麽?!”


  蘭初雨施施然在草垛上坐下,抬了抬下巴,“看看你的左手腕,是不是有一條黑線?嘴裏是不是有腥氣?”


  王婆子低頭一看,嚇得不斷搓著那根黑線,誰知那條黑線卻往上漲了!

  蘭初雨撐著下巴笑了,“等這根線蔓延到心口,你就會渾身發黑的死去。”


  見王婆子一雙眼珠子亂轉,她便知道對方的打算。


  “也別想著去外邊兒看大夫,除了我,無人能解。”


  說著打了個響指,王婆子隻覺得小腹猶如蟲鑽,痛得她遍地滾了一身草屑!

  “二小姐,二小姐,老奴錯了!老奴往後任由您驅使,請您留老奴一命!”


  她爬過去抓住蘭初雨的鞋子,哭得撕心裂肺。


  蘭初雨睨著她,“聽話就好,給我盯著李婉和蘭杏依,隨時給我匯報。”


  亮出兩根手指,眼看王婆子露出驚恐萬分的眼神,這才滿意一笑。


  隨後扔給她一顆藥丸,“延緩毒發的,事成後,再給你解藥。”


  老實說,用這種牆頭草非她所願,隻是沒有得用的人手,將就吧。


  王婆子哭戚戚的走了。


  蘭初雨疲憊地歎了口氣,頭上的創口隱隱作痛,皺著鼻子嗅了嗅略微酸臭的自己,嫌棄。


  心道還是以前練劍、遊曆行醫的時候好啊,至少能洗澡。


  翌日一大早。


  蘭初雨照例翻窗出去,摸出袖子裏的銀票,去錢莊換了銀子。


  買了身衣裳,就近找個客棧客棧要了間上房,吃飯洗澡換衣裳。


  睡個回籠覺,臨近晌午,才老神在在的翻窗回去。


  沒睡醒,她擱哪兒打瞌睡時,前廳已經亂套了。


  蘭誌安身穿官服,匆匆忙忙從衙門回來。


  卻見前廳裏,李婉和管家正在做陪,安遠伯世子隨意應付著,神色卻有些不耐煩,讓他心裏更是惴惴,走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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