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城府深得很
看著鬱南城的側臉,盛安然覺得莫名的安心。
“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鬱南城側過頭看著她,伸手將她的圍巾理了理,看著比自己矮了一頭的瘦削身影近日來圓潤了不少,鬱南城的眼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盛安然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便追問,“是不是我戴著種圍巾也挺好看的。”
“嗯,”鬱南城違心的點頭,十分順從。
比起在這種小事上撒謊,他就擔心盛安然知道自己胖了以後要嚷嚷減肥,到時候,手感就不好了。
“那要不我們去逛個街吧。”
盛安然眨了眨眼,背後就是世貿商場的電子屏,正播著護膚品聖誕限量的廣告。
晚上吃飯的酒店就在市中心最繁華熱鬧的地方。
倆人剛剛走了沒兩步就走到了世貿廣場沿街,還有一個月才到聖誕節,但是店鋪已經早早的把裝飾都掛了起來。
看著滿目繁華,鬱南城覺得從未有過的熱鬧,牽緊了盛安然的手,從那些夜晚才有時間出來的白領男女中穿過,緊了商廈。
“外麵最近好冷,我想買個帽子,不過戴了帽子就摘不下來,頭發感覺要被壓塌了。”
一邊逛,盛安然忍不住的絮叨個不停。
還沒走到賣單品的地方呢,忽然就被兒童用品區給吸引了,拉著鬱南城進去一通挑選,沒一會兒購物車裏麵塞了一大堆。
“這個帽子給景希戴一定很好看,黃色的,再給小星星買一個紅色的。”
鬱南城在一旁推著購物車,隨口接了一句,
“再買頂綠的湊個紅綠燈?”
盛安然看了他一眼,疑惑道,
“你戴?”
鬱南城的神色明顯的頓了一下,一瞬間臉上換了很多種顏色,最後勉強擠出兩個字來,“算了。”
雖然盛安然買的東西他都喜歡,但是他實在沒這個勇氣戴頂綠帽子出門。
“真的有綠的,你試試?”
盛安然驚呼了一聲,從一堆親子帽子裏麵挑出來一頂綠色的毛線帽,綠的非常正宗,作勢便要往鬱南城的頭上扣。
奈何鬱南城的身高占了優勢,稍微挺直腰背,推著盛安然的手,她根本就是束手無策。
夜深——
金陵城西將軍山半山一棟三層別墅藏在樹林掩映中,一樓的客廳裏傳來女人砸東西的聲音,
“別碰我。”
高雅雯坐在沙發上,滿臉怒氣,一隻手拿著冰袋敷臉,身邊碎了一地的瓷片,汝窯的印章還在瓶底瓷片上映著,就這一塊瓷片都價值不菲。
“好我不碰你。”
鬱奇峰站在一旁,跟沙發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臉上兩條明顯是被指甲劃開的痕跡也是分外的觸目驚心。
“今天的事情誰也沒想到,明天我就把助理都換了,讓這幫碎嘴的東西通風報信。”
高雅雯鼻子裏哼了一聲,
“怕不是他們的錯,你前腳剛要讓司機送盛安然回家,你們家那個瘋女人後腳就從車裏跳出來瘋狗一樣咬人,這麽點兒事情你都看不清,你還跟鬱南城鬥什麽鬥?”
鬱奇峰眉頭一皺,忽然明白過來,
“盛安然耍我?”
“我早跟你說了她不是你以前遇到過的那些傻白甜,飯局上她笑的多喝得少,城府深的很。”
“這個賤人。”
“我說過,你想收購盛氏集團坐穩你的位置,想拉攏她基本沒可能,她就是一個絆腳石,隻有她不存在了,你才有收購的可能性。”
“你是說……”
鬱奇峰看向沙發方向,比劃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讓我先把她給除了?”
“太便宜她了。”
高雅雯冷哼了一聲,將冰袋丟在了茶幾上,
“盛安然這種人最清高自傲,既然六年前的事情她不承認,那就故技重施,到時候一曝光,不信她有這個臉在金陵待著,就算是她臉皮厚,我就不信鬱南城還要她。”
說到這兒,鬱奇峰算是聽明白了,“你這是打算借著我的手幫你除掉眼中釘肉中刺吧?”
“我不否認我的私心,但是這件事對你而言沒有任何壞處。”
“哦?”鬱奇峰冷笑了一聲,“你說說看。”
高雅雯從沙發起身,赤腳踩在地毯上,綢緞麵的酒紅色睡衣裙格外妖豔,身姿嫋娜,走兩步肩膀上的絲帶便滑落下來,被冰袋敷過的半張臉還透著些淤青,卻絲毫掩蓋不了眼神的勾魂奪魄。
她就往那兒一站,鬱奇峰的腿就軟了大半。
“盛氏集團現在一步步發展的這麽穩固,你以為真的就是盛安然一個人的功勞麽?她要是真的有這麽大的本事,盛家當初怎麽可能沒她的位置?根本都是鬱南城的人脈在幫她,要是你按照我說的去做,鬱南城跟她一刀兩斷,那她還不是任你宰割了?”
她眼中閃爍著陰毒的光,鬱奇峰卻就愛她這個調調,要是平時早就撲上去了,偏偏這會兒,他要晾著她。
“說的漂亮,你怎麽不說平白做這件事我要擔多少風險,萬一被老爺子知道了,我不光是坐不穩這個位置,恐怕要直接被趕下台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見他還猶豫,高雅雯眼眸一轉,往前跨了一步,“哎喲……”
驚呼一聲後,忽然歪倒在沙發上。
“怎麽了?”鬱奇峰眉頭一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雪白的玉足紮著星星點點的瓷片碎渣,滲了絲絲血跡出來,高雅雯吃痛咬著唇,靠在沙發上極力隱忍,倒抽冷氣的樣子在鬱奇峰眼中,活脫脫一個病西施。
他三兩步走過去,握著那玉足端詳了會兒,心疼道,
“別動。”
說著便轉身喊,“傭人呢,拿藥過來。”
“要什麽藥?”
高雅雯忽然勾住了他的脖頸,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上,柔腸百轉,“你就是我的藥。”
懷裏麵芳香撲鼻,鬱奇峰早就心猿意馬,見她這麽識趣,手一撈便將她打橫抱起來,朝著二樓走去。
傭人拿著藥出來的時候,客廳連半個人影也沒了,循著二樓的男女的曖昧聲音望去,便看到樓梯上落了一地的衣服,從外到裏,一件不落。
依稀能聽到二樓臥室裏傳來女人嬌媚的喘息聲,
“啊……峰哥,現在你啊……啊……相信我說的話都是為你好了吧?”
男人聲音沙啞,
“你說的沒錯,但這次我得先看看盛安然怎麽化解眼前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