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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玩出新高度,玩出新境界

  “文會”就是一個打著文化幌子的廟會,什麽以文會友,以友輔仁全是借口,今年的這個文會被林同學惡搞之下,深的明朝人的喜歡,因為與往的“文會”隻是文人間的集會,而今的這個“文會”,連商人,店家,手藝人普通百姓全部參加進來了,人多就顯得熱鬧,熱鬧才能玩,所以大家看,連官府也參與進來,因為他們也想玩。


  最吸引人的就數各地來的青樓頭牌了,自從林同學的一首“初見”後,碧雲樓盛名在外,估計現在連江南也知道了吧,雖然借著“文會”的光,能免費看到夢中的青樓頭牌,不過真想要一飽眼福,還是要憑運氣,要麽你是才子,要麽你長的帥,風度翩翩,是的,在大明長的帥也是一個加分項,因為娛樂業的發達,如果你長的夠帥氣,可以自由進出青樓,“半掩門”隨時為你而開,不收錢,這不,想要進門的各地書生、文人墨客,地痞、潑皮、閑漢全來了,不管自己有沒有實力,都認為憑著自己的“才華”定能暢通無阻,沒“才華”的,自認為憑著自己長的帥,靠臉也能進去刷卡,匯集在“魁星樓”旁臨時搭建起來的門口,進的門後,裏麵全是一桌一桌的吃食,有名頭的按各自的交友圈子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吃瓜果,好不自在,可是真正的大佬全在魁星樓內,裏麵還有戲班,青樓頭牌美人,當然碧雲樓的賽兒姑娘也在列,另有晉城的春風樓程姑娘,洛陽漪奇園的黃姑娘,曲陽梅香園的朱姑娘,朔州麗春園的張姑娘,代縣紫藤齋的林姑娘,介休紅香醉的應姑娘,石家莊四海春的吳姑娘,保定綠衣源的施姑娘,西安天上人間的裴姑娘,聊城醉香園的梅姑娘… … 。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總有幾個愣頭青哦,非要進門,白吃白喝,還能免費看美人。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有句話,人多勢眾,在幾個青皮的起哄之下,門口的守兵就擋不住了,拿出了吹哨拚命地吹,隻見從裏麵來兩位衙役,身著“黃馬褂”,一人胸口是鄔記碗托,另一位胸口是王記一窩酥,此時隻見一窩酥手拿鐵尺,不分人頭,一頓亂打,而鄔記碗托也是鐵尺,指著幾個帶頭的逼去,圍在門口後麵的人,沒看到前麵幾個帶頭的被鐵尺打的頭破血流,還在一個勁地往前擠,前麵被打的人往後退,頓是就陷入了一場大混亂,呔!豎子踩某腳了。哎呀呀,非人哉,我日你汝母,推某幹嘛?你這醃臢潑才,去死吧!砰蓬!揮拳如雨下,一場混戰。


  古人打群架,隻要官府不來,就不會停止,大家圍起來看熱鬧,還在一旁打賭,某看這位小生肯定打不過哪位大漢,非也!大漢雖壯實,可是呆頭呆腦,反觀小生,靈活速度快,某看這位大漢肯定敗北。你看,還有這邊,雖然一幫子書生五六個,對手隻是一老漢,可這幫書生打架隻會狗爬拳,閉著眼睛一頓亂打,反觀老漢隻是用腳專踢下盤,這不,這幫書生全是狗吃屎了。看到中間的兩位嗎?目前雙方全是抓著對方的發髻,死活不鬆手,誰先鬆開誰認輸。咦!這兩位夠狠,雙方說好後自煽耳刮子,拚的就是氣勢,誰先收手誰認熊。這位大哥,小弟先來,啪!哎吆!,到你了,誰怕誰啊,啪!… ……。嘿嘿,新鮮啊,打架還能這麽打?這位小老弟,你不懂啊,那邊還有更絕的,雙方說好,誰先把對方的小書童打哭,誰就贏,兩邊的小書童也爭氣,為了不讓自己主人輸,全憋著不哭,這才是“打架”的最高境界。


  “魁星樓”內,一幫大佬全在聽曲看戲,明代,隨著元雜劇的衰落和昆山腔、弋陽腔、青陽腔等聲腔劇種在山西省的流傳,以梆子、亂彈為主體的地方戲曲蓬勃發展起來。 其中以蒲劇 、晉劇、北路梆子、上黨梆子為最。


  一曲戲終,也到了“文會”出題的時辰了,出題簡單,像這樣的文會圖的就是熱鬧,玩的就是開心,現成的中秋為題如何?幾位大佬全點頭稱可後,由魏一鼇發布出去。


  自古描寫中秋佳節的詩詞文章無數,數有名的好詩詞不下千百首,就看誰能不能超越古人的話,這頭魁肯定是跑不了啦,又能得實惠,還能賺名聲,魁星樓外廣場上鬧哄哄起來,“內院傳來消息了,中秋為題,詩詞文章體裁不限,就看哪個文院出彩了。”


  在廣場西北角一棵老槐樹下,圍著一幫士子書生,來自芮城的蒲陽書院,其中一人,身著儒衫,頭戴綸巾正在一小竹榻上狂書,最後擲筆道,就憑此詩,紋銀八百兩。此人有點狂,自古敢出狂言的還真有點本事,要不然別人當成神經病。


  隻見一首漂亮好字,咦!狂的真有點本事,再看,《賞中秋月》獨憐庚戌中秋月,還照平湖酒一杯。爛熳寧辭今夕醉,清光如見個人來。平分秋色真堪賞,緩轉冰輪不用催。高步能忘扳桂念,不知丹桂是誰栽。


  還別說,這位仁兄大才,字好詩更好,所以那麽豪氣,敢說大話。眾人一致稱好,代表芮城的蒲陽書院一個整體,如這位仁兄能得魁,眾人臉上也光彩啊,所以在一眾師弟、師兄的讚美聲中,被眾星戴月般送進內院而去。由進門口的“王記一窩酥”護送進入魁星樓內。


  正巧被邊上來自垣曲的勉庸書院的一幫儒生看到,聽說隔壁芮城的蒲陽書院已有好詩送進去了,就急了,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垣曲的勉庸書院參加人數最多,實力最強,是此次奪魁呼聲最高的,前幾日的詩會比拚上還奪得一方上好徽墨,現在被名不見經傳的芮城蒲陽書院搶了風頭,這還了得,立馬一大眾人,鋪開了上好雪白宣紙,搖頭晃腦起來。


  不一時,有幾位學長已一揮而就,再看,《中秋寄懷》采采青荷盤,吸此中秋露。滴露入詩杯,離情不堪賦。


  一首五言絕句,文采不下芮城的狂生,又看另一位學長,《中秋月夜》明月度中天,流光正回縈。可憐一片影,共此萬方情。隨風吹永夜,並露滴孤清。牛女雲河外,何曾波浪生。


  實力,這就是實力,不得不說,這幾首全是難得好詩句,難怪奪魁呼聲這麽高,再一次由進門口的“鄔記碗托”護送進入魁星樓內。


  隨著時間的推移,“鄔記碗托”跟“王記一窩酥”走馬燈似地來回跑,文會也將到了高潮部分,好句好詩連連出現。


  而此時咱們的林同學泡妞即將也到了高潮部分,林同學也是無奈啊,正在一處望月亭中醉酒,而勸酒的正是那一群青樓頭牌,都想著討要一首寫給自己的詩詞,可抬身價。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此次“文會”一大早,就被巡撫付寶慶的兩位公子叫起,直到現在還纏著不放,要說起這兩位公子年齡都不大,大公子付淩二十四,二公子付寶十四,經過這一天來的過程,林同學算是看清了這兩位公子繼承了大明朝的優良傳統,玩,到處玩,什麽地方好玩就玩什麽。


  今日一大早,天還沒大亮就被這兩位擁著去喝“頭腦”,吃太穀餅,這餅子林同學嫌甜,最後還是羊雜湯好喝,兩位公子這麽熱情相邀,林同學不好拒啊,給吃給喝的,又殷勤,自古道,笑臉不打上門人,何況是巡撫付寶慶家公子,可是吃飽喝足了,兩位公子就開始要鬧騰了啊,付寶說去鬥蟲,付淩說沒意思,還不如去看林家寡婦,就這樣兩人鬥嘴起來。


  林家寡婦住在棉花巷,付淩說要看林寡婦是有原因的,因為林寡婦年芳二十二,貌若天仙,才如文君,看得出來付淩是被迷上了,想娶為妾,幾次被林寡婦婉拒,後又被老爹痛罵,鬱鬱不得意,就得了“相思病”。隔三岔五都要去一次棉花巷,看一眼心愛的林寡婦。


  前麵說道,在明朝男人長的帥,可以刷臉吃喝不愁,還能有美女相陪,可是也別想的太美好,有可能會成為男寵,到明朝中期後。官員士紳之間的交流宴席,開始由男童充任的“小唱”伴酒,這些男性“小唱”,大約14歲左右,男性生理特點還不明顯,皮膚滑嫩像少女,就逐漸成為達官貴人的男寵、男娼。隨後甚至形成了男妓的專營妓院,名叫“小官塌坊”,這種風氣到了原來的曆史清朝,文人士大夫對男色的愛好,達到鼎盛狀態。很多大戶人家,都會去買一些眉清目秀的男童,來供男主人娛樂。清朝很多著名文人都毫不掩飾自己愛好男色。比如鄭板橋,他一生養過很多男寵,他做官的俸祿和賣畫的錢,相當一部分都花在養男寵上麵了。這個可不是瞎說,後世有記載的鄭板橋71歲的時候,和袁枚兩個人喝酒聊天。鄭板橋喝得有點上頭,抱怨現在衙門施行打屁股,好看男孩子的屁股都被打壞了,太糟踐美色了。鄭板橋甚至立下大誌,要是他能參與朝廷立法,一定要把打屁股的法律,改成打背部。


  還有明朝男長得帥,可為官也是有記載的,就說說嘉靖年間首輔張居正,就是一個代表,因為長得帥,高中二甲第九名,而被入選庶吉士,後然才爬到首輔之位,二甲出身的進士,就授為編修,三甲出身的進士,就授為檢討。考試不合格的,就授予給事中、禦史,或任命為地方州縣官員。比比皆是,原因就是要長得帥才行。哪怕一甲進士長的歪瓜劣棗的話,就被唰了下來,所以明朝選士,首先是看儀表,選官時就看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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