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解放區的新生活
經過這件事的發生後,後續效應過了好幾天後才慢慢地發酵出來,畏懼啊,這人民政府也不是看上去總是笑眯眯的,殺起人來隻要一個呼吸間,幾百人就沒了,經查實,這是大順朝田見秀麾下的一支殘兵,混在流民中間,一路潰敗到此地。
張掌櫃,這算什麽,今年3月時就在黎城城門口也就是幾十人,把一幫不知是什麽來頭的人殺的殺俘的俘,也是好幾百人,全是有刀有槍的。
聽張老板這麽一說,我到是想起來,前幾個月,在隔壁縣的西戎打了一仗,俘虜了好幾千人,對方是幾萬兵馬,人民政府隻有幾百人馬,一樣把對方打的屁滾尿流。
辛老三,你是當地人,你說說,這人民政府是什麽個章法,不去外麵打天下,就在黎城這裏窩著,我跟幾位商戶掌櫃的就是想不明白這裏麵的道道。
被叫做辛老三的回道:“各位,人民政府不已言獲罪,大家有什麽牢騷也可以發,還可以去鎮上的政府哪裏罵也不會挨板子,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為什麽?某等請教!
這叫“民主”懂了嗎?
哦!還是不懂。
哎!你們這幫人訥,整天盤算著怎麽賺錢,來我這裏喝茶也在談錢,這話匣子裏,《黎城周報》上每天都在說道理,就你們看報隻看行情信息,難道就沒看時事縱論?
辛老三接著說道:“我兒子,就在黎城縣衙裏麵公幹,現在叫人民政府,縣太爺不叫知縣了,叫縣長,就是曹蘊清了,進門後的照壁上寫著5個大字,你們知道是那五個字嗎?猜對了,今次的各位茶水我請了。”
猜不出,我等又不去縣衙。
啊哎!你老就別賣關子了,說說是那五個大字?
辛老三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學著兒子的腔調說道:“沒文化真可怕。”
嗨!我說辛老三,我等沒文化,你不也一樣麽,好懶我等雖沒有功名,也是熟讀《千子文》《百家姓》《說文解字》往大了說,也讀過《春秋》《論語》《中庸》不在少數吧?當初就是考不上功名才行商的吧?你說我等沒文化?
辛老三嘿嘿一笑,得意地說道:“看看,都急了,就當你們全有文化,就會想到這5個大字是什麽?可惜了啊,可悲!可憐訥!”
有人插話道:“難道是一句上聯?”
要我看啊,是一句驚言。
辛老三更得意了,接口道:“這位仁兄,有點意思。”
哇!真的是一句驚言啊?
辛老三接著道:“驚你個頭,還驚言呢,好吧,大家都想知道,我也不買關子了,這影壁上啊,寫著5個大紅字,”為人民服務”,大家可以細品,越品就會越覺得還真是這回事,聯想,大家可以細想,為什麽叫人民政府了。”
各位請了,丁字號桌續茶嘍!
王掌櫃,猛地一拍大腿,邊上的張掌櫃大叫一聲,啊呀呀,你拍我大腿做什麽?
王掌櫃也不管,激動地站起來說道:“我明白了,人民政府,為人民服務,細品,細品。”
辛老三,辛老三快過來,說說,他們怎麽個服務法?
辛老三一手提著大壺,先給每人續上茶水,一邊說道:“請問各位在這裏,時間長的也住了一年半年了,時間短的也起碼有1–2月吧,那麽請問,你們覺得這裏跟外邊有什麽不一樣地方呢?”
王掌櫃接口道:“這裏生意好,那些公人差役態度也好,最重要一點是不受錢銀,人人有事做。”
張掌櫃微微點頭道:“我明白了,這裏駛道四通八達,主要路麵全是水泥道,我等運貨,隻要進入黎城境內,大馬車隊全鬆了口氣,一路上最也沒有強人討要買路錢,過境錢,還有官府的茶水銀,住店歇腳很方便,店家服持的也好,飯菜價格便宜品種多,買賣公平,沒有大店欺小,也沒有地痞敲榨,好!好!”
辛老三接著說道:“看看,這就是為人民服務,不說別的,你看看這街麵上,水泥大馬路,沒有塵土,下雨天沒有汙泥水,再看看邊上,兩邊下麵全是暗溝,我們要倒掉的髒水,不能直接潑在大街上,而是要倒在,你們看就那邊的水槽裏,水槽連接著外麵的地下水溝,這叫做衛生靠大家。”
我說辛老三,這些我們都知道,剛來時有點好奇,後然習慣了也沒往你說的那方麵去想,現在被你一說,還真那麽回事,真不知道人民政府裏的人是哪裏來的,每一件事,全是關於我們老百姓的。
每天早上,政府裏安排環衛人員收集垃圾尿桶,還給我們衝洗幹淨,鎮裏還建有公共廁所,裏麵全是瓷磚貼地,專人看管,比某家裏還要好,以前大家的糞便、垃圾全扔在路邊上,弄的臭氣熏天。看看現在,多麽幹淨,那邊牆上的字寫的好啊,“黎城是我家,衛生靠大家。”那邊還有,“不隨地吐痰,不亂扔垃圾。” “人人講衛生,幹淨又衛生。”
辛老三又說道:“聽我那兒子說啊,為了黎城能太平,安定,免招兵災,人民政府不知道多少次檔住了大順朝,大清朝,南京朝的兵災兵禍,為了保這一方平安,大大小小不知道勸降了多少山頭的盜匪路霸,要不然你們還能這樣太平地做生意?你們現在去外邊做做生意看,怕是最也不能待了,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王掌櫃道:“前幾天,我回了一次潞城,全是流民啊,那個叫慘啊,知道這邊的全往這裏來了,不知道的全死在了城牆下,那邊的官府就沒人管,緊閉城門不讓難民進城,大批的繞城而過去長治了,現在想想,去長治還不是一樣,哎!可憐呐!”
辛老三說道:“說這些,全是皮毛,某從來就沒有佩服過誰,可如今讓我最佩服人民政府的是什麽?你們肯定不知道,今天,我就說一說,誰叫我兒在衙門上差呢,我辛老三這店在辛安泉開了也有幾十年了,也不賣關子,某最佩服的就是,大家看河對麵,是我親眼看著這片地上不到2年冒出了這麽大片大片房屋啊,那叫工業區,這個也不是我要佩服的地方,是什麽讓某佩服呢?就是每當深夜下工上工時,幾萬人的工業區,裏麵有男有女,大多數還是女工為多,可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起女人被糟蹋了的事,你們說,這人民政府是不是很不一般。”
哈哈哈,辛老三,真有你的,你老這見識跟別人可不一般,某有幾位大商戶在縣城裏,聽他們說,如今的縣城最熱鬧的地方不在城裏,在原來的正川村那邊,每當日落後,人山人海的,做小賣買的,挑肩的小攤,應有盡有,好多平時從不出門的大戶小姐也會出來誑街,要是放在2年前,哪個敢啊,可如今不一樣了,說起來也怪的很,怎麽現在這樣反而更加太平了呢?
隻聽邊上醜字號桌一書生哈哈大笑著道:“我說各位,各位,爾等說的全是表麵文章。
辛老三屁顛屁顛地轉身,到了這書生桌前,給書生續好水問道:“哎吆喂,這不是鎮東趙員外家的大公子嗎?趙秀才請。”
辛老三接著說道:“剛才大公子說某等說的全是皮毛,表麵文章,那麽請教大秀才,還有別的更深入的文章?
趙大秀才一指這邊一大桌商人道:“你看看,他們隻知今日賺了還是賠了,賺了多少?或又賠了多少,那知道一個政府的日常,怎麽樣才能推動整個縣衙朝準確的方向前進,這個就要上升到了學術層麵上去才能知一葉而知全冠,某如今就在黎城大道上開了一個會館,每隔7天就辦一場詩會,邀了長治城裏的大儒茅景徑坐客觀講,現在政府裏麵有一位姓費的大人,在《黎城周報》上麵的學說,學生跟茅大儒茅景徑對費大人的這個觀點相左,那麽我說出來,讓在座的幾位聽聽,費大人提倡是經世致用的觀點,大力倡導實學,所謂"實學",就是"實習、實講、實行、實用之學",而貫穿這所謂"實學"的一個中心思想,便是經世致用的精神。
而學生跟茅大儒是這樣認為的,費大人這篇說的有點過了,他說大明安能存,現還有弘光帝朱由崧在位,大明沒有亡,而費大人這篇文章,從內外全是在說大明亡了,把老莊,孔孟,王陽明也罵了一遍,連程朱理學也沒有放過,就這一點,學生不苟同。
啊呀呀!趙大公子,你剛說的咱們這些商人還真的沒聽明白,看來這深層的道道聽著費勁的很。
趙大公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沒文化,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