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可悲的是自己變成的小孩
林海蒼茫連萬裏,風暖花香到此家。
環首四顧,家境貧寒,單薄被子,微弱暖意。
不見鳥雀於窗來,又聞蟲鳴聲入耳。
一身單薄內衣的陸長青,伸手揉了揉臉頰,末了有些崩壞的大笑起來。
“啊哈哈……我肯定是在做夢,我還沒有睡醒,對,我應該再睡一會兒!”
他說著,便毫不猶豫地在地板的涼席上躺了下來。
木屋被林海包圍,烈日如火般炙烤著大地,屋內溫度漸高。
他翻身坐起,皺眉環顧四周,憂慮漸漸籠罩心頭。他發現自欺欺人沒有用,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讓他身體濺感不適。
特別是當他意識到,眼前的一切很可能是真實的場景之後。
“難道是誰在和我開玩笑,把我打暈送到這裏來,密室逃生遊戲?”
他拍了拍額頭,喊道:“喂!有沒有人啊?別玩了,我認輸,求求你們,有人在的話就吱個聲!我心髒不是很好……”
空曠的房間內出現他的聲音,聲音有去無回。
唯有蟲鳴鳥雀的聲音在回應他的深情呼喚。
他站起身子,在房間內尋找著攝像頭的痕跡,電線、電器等。
找著找著,他的情緒漸漸變的有些不對,煩躁,恐懼,還有莫名的憤怒。
“艸!特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變小了?”
然而,無論他怎麽的憤怒,都沒有人來回應他,隻有他氣急的聲音在這木屋內回趟,不時驚走落在木屋上的鳥雀。
甚至道了最後,連鳥雀於蟲鳴都懶得理會他了。
他的瞳孔、心跳變得有些不正常起來,這是對於未知的恐懼所致。
他的手漸漸跟著抖了起來。
他知道這樣不行,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回想著,自己是如何變成這樣出現在這裏的?
他閉起雙目,努力回想著。
他本是一個普通上班族,裹著朝八晚六的狗日子,生活事業累的像個狗,情感方麵,母胎SOLO,吃著隨處可見的狗糧。
對於當代青年而言,談不上有多失敗,但也和成功隔著一道天塹。
他記得下班回家後,習慣的打開了電腦,然後玩了幾把雲頂之弈,玩到夜裏2點,隨後上床睡覺……
上床睡覺?
他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明顯感覺很痛,可眼前場景依舊如故。
他不敢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是真的,這要是真的,那他所要麵對的問題可就嚴峻了,嚴峻到能危及到自己的小命。
他寧願相信自己是被人下了迷魂藥,此刻做著真是的夢境,就像《盜夢空間》哪部電影。
都是假的。
他垂頭喪氣的坐在地板上,雙眼有些無神的看著地板,喃喃自語,
“大哥,大爺,神明,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老實交代,別搞我了,會死人的!”
他內心祈禱著這是一個鬧劇,希望在他的配合下,對方能將自己放回去,於是他繼續態度誠懇的懇求著。
時間在流逝,當日光不再照進木屋,黑暗漸漸籠罩著木屋,月升星現,當遠處傳來虎嘯猴叫狼嚎等聲音。
他被驚醒了。
此刻困擾他的不再是變小的身體,而是肚子發出饑餓的信號及口渴。
緊張,焦慮,恐懼等負麵情緒逐漸籠罩在他的心頭。
肚子在咕咕叫著,胃部輕微的抽搐,餓。
他站起來,身高還不到一米。
“看來求饒,懇求是沒用,這麽等下去也不能解決問題,如果這不是夢,而是真的有神明給我開了個玩笑,把我身體變小了,把我丟在一個未知的世界或時代,那麽在這裏哀聲歎氣,對著空氣求饒,這不是和等死沒什麽區別?”
“如今身體變小,本來就很難生存了,不努力就會死。”
他借著照射進來的月光先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一間屋子,這間屋子有點破舊。
他在房間走動起來,架子上灰塵很少,說明有在使用,屋內東西不多,一眼就可以看完擺設。
他打開席子旁邊的箱子,裏麵有一套小孩的衣物,隨著他的走動觀察,終於找到一盞油燈和火折子。
拿著油燈,這次他能清晰的看清楚周遭的事物。
根據有限的情報,開動自己的腦筋,他發現一個可怕的真相,腦中也浮現出一個猜想。
“這裏的一切現象表明,屋內應該是有兩個人的,一大一小,那麽假設我是那個小的,是不是說明我死了又活了?”
“神明的玩笑?夢境?重生?”
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接受的,但身體的狀況逼迫著他去適應。
來到儲放糧食的地方,袋子上寫著不認識的文字,但裏麵確實裝的是米,沒有脫殼的米。
拿起旁邊的竹筒,將米抓了些放在竹筒內,拿起小木棍開始了原始的脫殼取米。
通過擊打破壞米殼,最後用清水洗去米殼。
好在所需的物品在屋內都能找到,生起火,蒸米飯。
屋子角落的壇子裏他找到了類似泡菜的東西。
本想抱著放在屋內的東西,應該是可以吃的,結果還是因為怕死選擇米飯就著米飯吃。
他邊吃飯邊想著。
“隻有這些東西,怎麽在這裏生存下去?”
“神明啊,救救我。”
“別玩我了,我雖然喜歡看網文,但我不想親自去體驗啊!那可是會死人的!我沒有那個命啊!”
想著想著,他都被自己給嚇哭了,想想都覺得難!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啊!我又不是精通生存的荒野大人!好歹也給我個成年人的身體啊!”
他一口口吃下米飯,隨後又回到了第一次醒來的地點,裹著單薄的麻布靠在屋子的牆角。
最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
第二天,他醒轉過來。
看著一成不變的場景,他沒有再祈求抱怨,隻是默默的呆愣了一小會。
伸手撓了撓發癢的手臂。
雖然身處屋內,但亦有蚊子的光顧。
穿起一旁的衣物,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一雙鞋子,他隻能赤著雙腳走出屋內。
整個木屋雖然沒有門,但好歹能遮風避雨,如今他唯一擁有的就是這座房產了吧。
他自嘲的笑了笑,以前沒實現買房的願望,如今卻以這種方式實現,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