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詛咒的黃金
第3章被詛咒的黃金
戰爭時期，佐羅家族的武士形成一支部隊，來到土地之上。一次巧合掠奪中，佐羅家族當時的家主得到了一大批黃金。
誰也沒想到，戰爭很快結束，倭國無條件投降，留在這片國土上的倭國人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國家。沒辦法之下，佐羅家主想到了被當地人視為禁地的巫雲山。
這位家主活到了一百多歲，在三個月前去世。臨終前，將自己的筆記交給自己的兒子，囑咐後代要把黃金取出來，讓家族複興。
根據筆記，佐羅家的六個成員來到雨鎮，可……巫雲山內部情況複雜，又找不到當地居民為向導，隻好深入特別標出的吊腳樓，尋找掩藏在地下的一座守墓。
就在尋找入口時，倭國人遇上大膽的大學生，害怕被人知道，就打算進入守墓，找到他們需要的地圖後殺人滅口。
四個倭國人下到守墓，為首叫做佐羅塚治的人，根據筆記開始查看壁畫。
佐羅塚治說了一句——我知道地圖怎麽看了。一句話就如同芝麻開門靈驗，通道口走進一位身著白衣的少年。
“事情就是這樣，好事是倭國人裏並沒有吳蛟，也不知道什麽命案。壞事是，為首倭國人佐羅塚治被少年帶走。”
饒了饒後腦勺，賀無言沉默的點燃第二根香煙。
也就是說，倭國人是為了一批黃金而來，少年有可能是為了黃金，或者是巫雲山裏的某樣寶物。不管如何，現在看來他們都和凶案、吳蛟沒有任何關係。
可不知道為什麽，賀無言總感覺事情沒這麽簡單，或許這些東西都有關係，隻是自己沒查到。
“倭國人交給市裏的警方負責，讓他們和倭國交涉。”
“行，老大你早點休息，睡美容覺。”
回到房間梳理案件，賀無言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起，是賀局親自發來的消息，隨之……賀局親自打來電話。
“無言呐，你要查的人沒查到，不過我動權限，查到無意中拍攝到一些照片，你看看是不是。”
沒查到此人？該不會是從國外，無碼進來的吧？
摸不著邊，和賀局嘮叨兩句，賀無言點開文件。隻有寥寥七張圖片，從高空拍攝的角度，不知是拍照技術不錯，還是少年長得無死角，什麽角度看去都很漂亮。
柔順的黑發披落在肩頭，陽光照射之下，金色的眸子反映出獨特的美韻。一襲白色的華袍，隻有在電視劇裏能看到的古代衣服。少年的肩頭，懶散的端坐著一隻同款金瞳的黑貓。
七張照片，賀無言在看到環境的情況下，就明白為什麽會特意拍攝下來，不是人長得太好看，而是少年所在環境。
從黃河一路向下，出現的地方都是完全沒有人類踏入的領域，原始的森林、山野之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土夫子或者什麽不法分子。
“從黃河一路下來，來到這裏，看他也不像是衝著黃金，吳蛟帶走的文物牽連一座古墓，難道……他是衝著古墓來的？”
一夜的吵鬧過後，黎明終於再次降臨。
賀無言和當地警方一商量，派出幾隊人馬就去巫雲山附近巡邏，如果看到可疑人，立即逮捕。
“從我們老輩在這裏居住開始，巫雲山裏生長許多有毒的植物。”
老刑警絮絮叨叨，給城裏來的領導，講起關於巫雲山最近一次的怪異事件。
有些年輕人聽聞巫雲山的故事，一群膽大的年輕人不顧老一輩人的阻攔，貿然闖入。
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巫雲山裏經曆了什麽，隻知道，連續三天巫雲山被濃重的藍色大霧籠罩。
當大霧散開，沒進山的同伴就急了，貿貿然也要進山，還沒深入在巫雲山腳，看到了三天前進入者的屍體，死因是中毒身亡。
“那一年，連續三次有人進入巫雲山，進去的就沒有活著出來，死了二十多個，便再也沒有人敢進入。”
提到巫雲山，每個人心裏都有些禁忌。
“那你知不知道十年前鎮上的大火？”
十年前大火，賀無言這兩天聽到兩次，吳蛟的事情和巫雲山有沒有關係不一定，但和大火一定有關係。
老刑警說的和劉大娘講的差不多，不過多了些細節。
十年前的大火，有七戶人家遭殃，就剩下寥寥幾個人幸存下來。
說來也奇怪，一夜之間突然發生大火，還分散在鎮上七處。有人說是他們家裏的人，進入過巫雲山，被山神詛咒。
“還有幸存者？能查一下現在怎麽樣了嗎？”
老刑警帶著賀無言、花傾離，在有些破舊的檔案室休息，自己翻找差不多半個小時。這位老刑警急匆匆跑了過去，看著市裏來的領導，眼中都在冒小星星。
不愧是市裏來的領導，一下子就查到關於凶案的其它線索。
當年七戶人家，幸存下來的就隻有五個人，準確來說是三戶。
一戶姓白，事後沒有再婚育，一直單身，在鎮上獨居。
一戶姓麻，是一對新婚夫妻，大火後還留在鎮上，育有一個兒子，後娶妻有一孫子。一家五口，正是兩天前被滅門的一家五口。
一戶姓石，大火前十多年從外地遷移而來。大火後剩一女孩，後在雨鎮上結婚生子，育有兩個孩子。一家四口，在五天前被滅門。
“老子就說有關係，能調出十年前大火的案卷嗎？還有，白老頭白邙住哪裏？他極有可能是下一個被害人。”
提到這個人，老刑警的興奮就像被冷水潑下，心涼身涼。
“這……領導呀。我們這檔案室以前走過水，就留下一部分，十年前的案件太久已找不到全部，那時候也沒什麽電子存檔的說法。至於白老頭，那人應該沒有人會去害。”
白老頭年紀輕輕時，在十二年前突然瘋癲、神誌不清，天天在雨鎮上當處亂跑，也因如此，才逃過十年前家裏的大火。
瘋癲並不嚇人，白老頭之所以讓雨鎮上眾人談知色變，有傳聞說白老頭能看到鬼，他之所以瘋癲就是被陰氣衝體。
獨居的白老頭家，周圍居民經常能看到，白老頭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裏自個說話，深夜他的院子裏有時候能看到很多人影，門庭若市。
傳得最恐怖的一條。
白老頭每天都宅在他那破舊院子裏，又沒有什麽親人、朋友，也不做生意。可十年來，白老頭居然沒有餓死，有時候他院子裏還能飄出肉香。
為此，就有人說——白老頭做的是陰間事，吃的是陰間飯。
“你們這鎮上，傳聞還挺多。”
能不多嗎？
賀無言等人來到雨鎮還沒到三天，就聽了四個傳聞:小鎮附近有一座巫王墓、埋在巫雲山的黃金、十年前詭異大火、通陰陽的老頭子。
賀無言這話，怎麽聽，言語間有著幾分別樣的意味。
要了白老頭的住處，瘋癲就瘋癲，他們還是要去看看情況，誰知道是裝的還是鬼上身……囑咐老刑警繼續調查吳蛟，賀無言離開警局。
漂亮如SD娃娃的精致少年，神秘的黑貓。
對於案情，賀無言沒有思考的意思，他的腦子裏更多的是突然出現的少年，其實整個案件梳理下來，他已經有了思路。唯獨……這個少年，讓他猜測不清。
賀無言、花傾離、商詡在用過午餐，按照老刑警給的地址找到白老頭家，這條路他們很熟悉，能不熟悉嗎？
白老頭家，左邊是大學生們落腳的吊腳樓，再左邊是廢棄的吊腳樓……
“世界上沒有這麽多巧合，去會會姓白的。”
賀無言從來不相信巧合，還是如此多的巧合湊在一起。
“對了老大，關於噬穢蠱，我翻看局裏的檔案，查到些有趣的事情。”
巫一字，最早能追隨到原始社會的時代，那時候各個部落，都有崇拜的圖藤與神靈。巫是當時部落裏的祭司，是能與神靈溝通的使者。
巫不僅僅是祭司，還涉及到醫學、算數、奇門遁甲許多方麵。甚有傳聞言，巫是蠱術、道術、奇門遁甲……等奇門相術的源頭。
巫王是一種很奇特的傳承，它不是一代一代傳承下去，在茫茫的曆史長河中，巫王有時出現，有時會消失百年不聞其聲。
曆代巫王裏有一位奇人，來曆不明，卻極其擅長蠱術，通過蠱術控製了許多部落，以此維護自己的專權。
這位巫王，一生戰績輝煌，可在一次天災中突然消失不見。有人說巫王得到了長生不老的秘術，已不留戀人間；有人說巫王是被人謀殺……
不管傳聞如何，巫王最擅長的蠱術之一，正是噬穢蠱，噬穢蠱最後一次記載也出自這位巫王。
“我查了巫王失蹤的地點，對照現在的地圖，就在這附近。根據描述，極有可能就是當地禁地——巫雲山。”
傳聞是真的？
賀無言聽完商詡的結論，有些不相信，卻不敢發出任何質疑，不然……肯定給被這家夥一頓說教。
不給賀無言思考什麽巫王、巫雲山，他們已經來到白老頭家的院子外，敲響破爛的木門，很快……渾身髒兮兮的老頭子，打開木門，渾濁的目光上下打量活著的人。
除了一頭白發有些淩亂，衣服不是很幹淨外，好像……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
“你好，我們是警察，想詢問十年前一起案子，方便打擾嗎？”
商詡不指望捂著鼻子，如見瘟神一般逃走的花傾離，不指望一開口，就不正經的賀無言，自己有禮貌的上前表明來意。
“你們是警察？”
白老頭目光狐疑的看了看三個人，怎麽看都不像。
“是的。”
確認過商詡拿出的證件真實，白老頭目光在周圍看了看，確認再沒有其他人，方才讓身，請人入內。
嫌髒的花傾離跑了，無奈隻剩下賀無言、商詡兩個人跟入內。
“唉，來客人你，你們先回去。”
“別爬樹上。”
“說了多少次，白天就在屋裏待著。”
……
院子門剛關上，看著還極為正常的白老頭，似乎因為家裏的‘人’太多，對著這指手畫腳，對著那趕‘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院子裏集滿了人。
賀無言的目光掃視四周，沒有任何不尋常的地方，更沒有什麽飄蕩的阿飄。
“有問題嗎？老大。”
根本看不到一個鬼魂、人影的商詡，落後兩步，低聲詢問。
白老頭說得、表演得像模像樣，都能去拿小金人了
“沒啥東西，裝的。要麽就真的是腦子不行。”
賀無言、商詡就看著白老頭自顧自表演，也不戳破。
不理會白老頭，兩個人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院子裏的建築物品上，布置、打理得像模像樣，假山、石桌比別人家要會享受生活。
入屋，能看到很多新家具，實在是難以想象，這白老頭是周圍鄰居眼裏，十多年未出過家門的瘋子。
“家裏人有點多，見諒見諒。關於十年前的大火，你們問我就對了。”
給兩位客人倒了杯茶，白老頭自己也入座，開始講述一段，雨鎮上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
十二年前，鎮上還沒有什麽旅遊業、民宿，每家每戶都在為生計發愁，過著吃了這頓沒下頓的生活。
那時，白老頭是靠在山林附近打獵為生，這老家夥好幾次看到鎮上幾個年輕小夥，在巫雲山周圍打轉。
窮呀，白老頭在鎮上過了次新年，發現……那幾個年輕小夥家裏不知道為什麽，從來不缺錢也不缺糧食，鎮上有人說是年輕人去城裏打工。
白老頭卻不相信，有一次外出打獵他又看到九個鎮上年輕人，背著袋子就往巫雲山深處走去。
巫雲山，那可是當地的禁地，進去的人都給死。
白老頭本來打算不跟著進去，哪裏知道，這時候他正好聽到為首的年輕人，在給兩個新入夥的人說，巫雲山裏有黃金，這次進去多拿些，蓋個房娶個媳婦絕對行。
貪心一起，白老頭也不怕什麽進去必死的傳聞，屁顛屁顛，尾隨九個年輕人進入了巫雲山。
在路上，年輕人時不時能在地上，撿到一兩顆小金塊，隨著金塊越撿越多，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洞穴裏。隔著老遠，白老頭還是看到洞穴裏，堆積成山的黃金。
金燦燦的，閃得人眼花。
九個年輕人不知道說了什麽，突然打了起來，甚至還有人拿著金塊砸死另一個人。一見那些人動手殺人，白老頭被嚇得不輕，不敢再進去，在邊緣偷了兩塊黃金立刻離開。
“這跟大火有什麽關係？”
聽了半天，不就是發現大量黃金，一群人可能因為分贓不均，自相殘殺的事情嗎？跟那夜大火好像沒有任何關係。
賀無言打斷白老頭的話，詢問起來。
“那些黃金……是被詛咒的黃金，碰過黃金的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