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9章 天降異象
一聲聲嘶吼響起,陳六合跟奴修等人沒有一人認慫,他們奮力嘶喊,一身戰意飆漲,此刻也不曾畏懼,他們要拚死搏殺,哪怕明知必死無疑。
可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抗爭。
陳六合等人的力量在古神教一眾強者麵前,當真卑微到了極點。
瞬息之間,他們就被那狂暴的攻勢給淹沒在了其中。
奴修、陳六合、安培邪影三人皆是身負重傷,一個照麵都難以堅持下來。
鬼穀、刑天、君莫邪三人已經潰敗倒地,他們鮮血淋漓,躺在了血泊當中,模樣慘絕人寰,生死不明!
慘烈!
壯烈!
滿身鮮血的陳六合半跪在地,仿佛連站起身都是一種奢求,他胸口起伏,大肆喘息,但他仍然倔強的昂著頭顱,目光凶狠的盯著眼前一眾古神教的人。
仿佛,他要把這些麵孔統統記住一樣,要把他們深深的刻在腦海之中。
“掙紮不再有意義。”上帝之手道。
“拿下吧。”修.阿波羅冷冰冰的說道。
有古神教的成員快速圍了上去,要結束這一場本就多餘的戰鬥。
陳六合等人的下場,這走到了絕境,他們無力再戰,隻能任由對方宰割。
看著那些逼近的古神教成員,陳六合麵色發狠,他已經做好了誓死頑抗的準備,他也做好了麵對死亡的準備,如他先前所說的那般,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讓自己受辱,更不能讓體內的血脈被他人所用。
在戰死和沒尊嚴的苟活之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陳六合體內的血脈在瘋狂的竄動,沸騰至極。
他眼中,仿佛都有些神秘的莫名紋路在閃爍。
他做好了最後反抗的準備,這一戰,會是死戰。
他轉過目光,分別掃視過奴修、安培邪影以及已經不省人事的刑天鬼穀君莫邪三人。
目光中閃過了一絲絲的愧疚與歉意,還有著訣別。
是自己坑害了他們,但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他無法扭轉與改變,自己欠他們的,這一世,可能還不了了。
如果有來生,那就下一世再與他們結識,還了這筆債吧!
“陳六合,不得亂來,活著比什麽都重要,活著就還有希望。”奴修看出了陳六合的決絕,他驚聲低吼。
安培邪影也是慌了神色,他死死的盯著陳六合,美眸中甚至有祈求之色浮現。
陳六合麵無表情,他努力的站直了身軀,昂頭挺胸,一身血芒綻放,神秘紋路劇烈的跳動,他的生命力在快速流逝,他的血液在瘋狂燃燒。
仿佛,這是他最後彌留在人世間的時刻一般。
“在這個世上,我體內的血脈不可辱,誰都沒有這個資格。”陳六合聲音沙啞,一字一頓,他七竅流血,雙目刺轟,鮮血不斷的滲透而出,看上去如惡魔一般,猙獰凶惡,森然可怖。
這一幕,也讓太陽神和上帝之手幾人給驚住了。
旋即,太陽神大聲喊道:“快,製止他,不能讓他燃燒生命,要把他生擒。”
古神教的一眾人蜂擁而上。
麵對這如海潮般無法阻擋的威勢,陳六合露出了一個慘笑,像是在與這個世界告別一般。
然而,就在這無比震驚的關鍵時刻。
突兀的。
在那漆黑的天空之上,升起了一輪明月!
那明月皎潔無邊,圓潤至極,有銀色光華鋪落大地。
那漆黑的夜,開始在變換顏色,仿佛隻是眨眼之間,就有無數紅霞蔓延了開來。
這一切來的是這般的毫無征兆,看起來是那般的詭譎,詭譎到了極點。
這是異象!
銀月和紅霞,如此不和諧的景象,竟然同時出現,出現在了這漆黑無邊的夜空之上。
這一刻,整個夜空,看起來是那般的夢幻與唯美,震驚了所有人的心神。
而時間,也仿佛在這一瞬間定格了,整個天地間都寂靜了。
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下來。
不管是古神教等人的攻勢,還是陳六合身上那狂暴的狀態。
好像,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場,籠罩在了這片天地間,硬生生的扼製了這一切,強行壓製!
所有人茫然四顧,內心充滿了恐懼,沒人能搞得明白這是什麽情況。
但他們的心裏,卻都是實打實的蔓延起了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心膽發毛,顫動不止。
唯有安培邪影,他麵色一喜,激動與亢奮襲遍全身,他似乎猜到了什麽,快速四顧,尋找什麽。
這天地間,能做到如此驚世異象的,隻有一個人!
那就是他的祖父,那個號稱數百年都難以橫空出世的驚絕天才,安培家族有史以來最具備天賦的陰陽師!
那個消失了數十年,且一生都充滿了神秘色彩與傳奇色彩的人!
安培空!
遠空,有一人,他竟然漂浮半空之上。
他一身有銀色光輝環繞籠罩,他宛若黑暗中從天而降的一尊神明一般,顯得是那般的神聖。
給人一種忍不住要對他頂禮膜拜的衝動。
那是一個身穿一襲白色長袍的男子,男子帶著一頂高高的陰陽帽,他看上去淨潔無比。
白眉白須,可也有著光華的肌膚,從表麵上,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實年紀。
他是一個老人,卻沒有老人的滄桑,更沒有歲月留在他臉上的痕跡。
“咚!”當看到這個突兀出現的人時,所有人的心髒都狠狠的顛動了一下,就像是被什麽敲擊一般。
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委實是太詭異了,詭異到遠遠超出了常人的認知。
無論是夜空中的異象,還是這個竟然能懸浮在半空的神秘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匪夷所思的。
更埪怖的是,他一出現,就給所有人帶來了這麽大的影響和震懾,仿佛讓整個時空,都停滯。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懸浮半空的老者動了。
他一足邁步,就在漆黑的虛空之中走動。
每邁出一步,他的腳下都有一道虛幻的六芒星圖文得閃耀。
詭異,強大,難以置信!
就這樣,仿若遠在天邊的老人,一步步來到了這片場地之中,他雙足落地,佇立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