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4章 最該死的方式
陳六合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嗯,時機差不多了,乘熱打鐵,借著這個勢頭,一舉突破這種困境。”
沈清舞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一雙彎月般的黛眉輕輕蹙著,似乎是在幫陳六合想著這件事情的利弊與漏洞。
思忖了半響,沈清舞仍然沒有發表什麽建議,這讓陳六合禁不住咧嘴笑了一下。
小妹都覺得沒有什麽大問題,那就一定沒有問題!
“你們兄妹兩又在打什麽啞謎?跟你們在一起的感覺可真累,你們說的話,我大多數時候都聽不明白。”蘇婉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輕輕橫了陳六合一下說道。
現在,她儼然已經成了半個沈家人,跟沈清舞的關係也是非常親近,說起話來也愈發隨意。
陳六合咧嘴一笑,道:“我們可是在密謀一件天大的事情呢。”
頓了頓,不等蘇婉玥開口,陳六合忽然道:“婉玥,你見過我穿戎裝的模樣嗎?”
蘇婉玥神情一怔,搖搖頭:“沒有。”
“相信我,很快就會讓你看到的!那樣的我,一個字,帥呆了!”陳六合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蘇婉玥神情驟變,美眸中都有異彩閃耀,她內心波瀾壯闊,瞪大美眸看著陳六合,道:“可以嗎……”她說話時,嘴唇都變得有些顫抖了,她知道,那一刻,對陳六合來說有多重要,對很多很多人來說,有多重要!
那,是萬眾期待的一刻!!!
陳六合重重的點了點頭:“可以!一定可以!”
“我等著我男人萬眾矚目的那一天。”蘇婉玥滿心激動的說道。
陳六合再次咧嘴一笑,笑得燦爛喜悅。
飯後,陳六合繼續待在醫院陪沈清舞跟蘇婉玥兩人聊天,這種感覺一點都不會讓他覺得厭煩無聊,很舒坦溫馨,很踏實!
夜黑,直到時間逼近十點左右的時候,陳六合才站起身,拍了拍*上的灰層,道:“走了。”
“不會有什麽危險吧?”蘇婉玥也跟著站起身,幫陳六合整理了一下衣衫,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若我不想讓自己有危險的時候,整個炎京,都不可能有一個人能讓我有危險。”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一句狂妄到無邊無際的話語。
蘇婉玥點了點頭,柔聲道:“注意安全,我們等你回來。”
陳六合笑了笑,看了沈清舞一眼,道:“小妹,哥去了?”
“嗯,去吧,這口氣你若不出,你不會順心。”沈清舞說道:“也差不多是該讓欠債的人還點利息了,該讓所有人知道,沈家的莊嚴,是不容觸犯的,誰觸碰了,誰就該付出代價!”
“今晚一定會很精彩,我會給所有人都上一堂非常生動的課程!今晚之後,我要讓咱們老沈家那座宅院,都變成禁忌之地,誰都不敢觸碰半分。”說罷,陳六合再次跟兩女打了聲招呼,就邁步離去。
蘇婉玥相送,但被陳六合給阻止了。
兩女目送著陳六合消失在廊道盡頭,蘇婉玥還是有些擔憂,她看了沈清舞一眼,道:“小妹,你哥他今晚是去.……”不知道何時開始,他對沈清舞的稱呼也變成了小妹。
沈清舞平靜的說道:“去做一件會讓整個炎京再次轟動的事情,去討一筆一直積壓在他心頭的債,去出一口讓他憋了太久太久的氣!這一夜,一定會被人記住的,被很多很多人記住!”
聽到這話,蘇婉玥禁不住暗抽了一口冷氣,美眸瞪大了幾分,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會讓沈清舞說出這樣的話來。
離開了醫院,陳六合打了輛車,報了個地址直奔而去。
今夜的炎京,陰雨,天空中飄散著蒙蒙細雨,有些微涼。
雖然此刻不算很晚,才十點出頭,但街道上的人,已經稀少了下來,所以出租車一路暢通,行駛很快。
二十幾分鍾後,陳六合在一條胡同前下了車,付過車費後,陳六合站在街道旁,遙遙的看著眼前那條明顯有些年頭的胡同口。
他頂著細雨,神情平靜,沒有著急做什麽,而是抽出了一根香煙,慢悠悠的點燃,輕輕的吸了一口。
仰頭看了看烏雲密布、見不到星月的如墨夜空,陳六合咧嘴一笑,喃喃道:“夜黑風高,好夜啊!”
當抽完一根煙,陳六合才邁步,向胡同走去,身軀挺拔,孤寂的背影中,竟透露出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巍峨之氣……
諸葛家庭院外,一如既往的有專人看守。
別看諸葛家家大業大,人丁興旺,但那些真正的核心成員,基本上都會住在諸葛家中,陪在諸葛晴空的身旁,鮮有人會在外邊定居的。
諸葛家的人,也以能住進諸葛家為榮!
所以,每一天,諸葛家的人氣都是很旺的,雖是晚上十點多鍾,但諸葛家庭院內,還是燈火通明。
諸葛家的人,對陳六合這個宿敵已經完全不陌生了,哪怕是看守人員,都記得陳六合的模樣。
當陳六合來到諸葛家庭院前的時候,兩個守衛登時如臨大敵,立即攔住了陳六合,道:“陳六合?你怎麽會來這裏?你來這裏幹什麽?”
陳六合看著眼前兩人,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輕輕吐出三個字:“砸場子!”
話音剛剛落下,還不等兩名守衛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他們就接連發出了一聲慘叫,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被陳六合給踹了出去。
身軀倒飛,狠狠的砸在了庭院的大門上,飛進了院內。
一言不合就動手,這就是陳六合今晚所要做的事情。
他邁步跨上了台階,來到了門旁,看著兩扇巨大的木門,陳六合手掌抬起,壓在木門上猛力一震。
“砰!”的一聲巨響,木門破裂,裂紋密布,整個門,都從門框上脫落了下來。
陳六合就是隨手一掃,木門直接飛進了院內,重重的砸在了庭院中央,四分五裂!
諸葛家的門頭,就這樣被陳六合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