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6章 【茅坑裡的石頭】
「恭喜「追逐未知理想」成為六名統帥!並且爆完前面五名,榮登第一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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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雨雲,緩緩消散,傍晚的一抹斜陽,照在清湖畔的小公園裡,幾株楊柳隨著微風輕拜柳條。
本是一派安靜祥和的光景,卻因為幾個再柳樹下玩鬧的孩子,變得有些嘈雜。
「打死怪獸!奧特射線!」
「讓我來抽!抽!哈哈!真好玩!」
幾個暑假裡到處玩的小男孩,正手拿柳條當鞭子,不停地抽打一隻流浪狗。
這隻流浪狗似乎才出生沒多久,但不小心被車子碾到了一隻前腳,走路根本走不動,在公園裡躺著,卻被這群沒事做的小男孩盯上了。
帶頭的是一個理著平頭,胖乎乎的孩子,大聲嚷著要扮演奧特曼打怪獸,看到這隻流浪狗動不了,就開始玩了起來。
流浪狗一開始「汪汪」地恐嚇,但後來見孩子們不逃開,反而越來越凶,只好出像哭似的「嗚嗚」聲。
「別打了,小狗很可憐的!」一個稚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幾個孩子轉過身,看過去……
是一個小男孩,約莫七八歲,有些黑瘦,手上拿著一隻糖果袋子,裡面還剩一顆棉花糖,像是不捨得吃完,故意留了一顆。
「你是誰呀?幹嘛聽你的?這是你家的狗嗎?」小胖子雄赳赳地說。
小男孩看了眼渾身抖的小狗,「不是,但你們不應該打它,它沒爸爸媽媽,很可憐的」。
「要你管呀!我們在打怪獸!你幫怪獸,就是壞人,大家跟我一起上,打死他!」
在小胖子的帶頭下,一群玩瘋的孩子真的沖了上去,用他們手上的柳條開始抽打黑瘦男孩。
男孩把糖果袋子往懷裡一塞,抱著頭彎腰,立刻身上就被火辣辣地抽中!
「打死他!壞人!」
一群孩子越打越用力,見男孩咬牙不肯求饒,小胖子更是生氣。
「啊!!!」
黑瘦男孩終於被打出了怒氣,他忽然張牙舞爪地大叫著,雙眼湧出了血絲,找准了撲向正對面的那小胖子,一把抱住他,腦袋狠狠朝著小胖子的額頭撞擊!
「噢!」
小胖子痛叫一聲,倒退兩步,立刻「哇」地放聲大哭,喊著叫「媽媽」。
其他孩子似乎被小男孩突然的兇狠模樣給嚇住了,見領頭的小胖子害怕地逃跑,他們也跟著跑了。
清湖畔,只剩下小男孩,流浪狗,和一顆從糖果袋裡掉出來后被踩過的棉花糖……
小男孩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收進去,看了眼被踩爛的棉花糖,露出一抹不舍,又看了看那隻可憐的流浪狗,走了過去。
小男孩蹲下來,對著流浪狗道:「小狗,你也沒爸爸媽媽吧,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沒了家?你腿疼嗎?我給你看看……」
說著,小男孩伸手,想去把這隻狗的腿拿起來看看。
「汪!」
突然,這隻狗似乎受到驚嚇,以為小男孩也要打它,瘋似地一口咬在小男孩稚嫩的手臂上!
小男孩痛叫了一聲,看到自己手臂流血,不禁眼裡露出狠厲之色!
小男孩忽然起身,用腳狠狠地一踹!
這隻小狗「嗚嗚」叫著,連續翻滾了幾下,順著滑坡,落進了清湖裡!
因為這隻小狗的前腳還受傷流血,根本沒法游泳,不停「汪汪」地叫喊,可是卻喝越來越多的水,怎麼都游不動。
就算之前打狗的那些小孩子也想不到,這隻狗被小男孩救下后,竟然被小男孩給踢下湖,即將淹死。
小男孩並不願多看那隻狗的死活,只是看著自己手臂上不停流下的血水,咬牙,哽咽地流下了眼淚。
「手拿來……」
突然,一個蒼勁的嗓音,在小男孩身邊出現。
男孩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逃開,手臂就被一隻粗糙的大手給抓住。
這是一個奇怪的中年男子,倒不是說他長得奇怪,其實長得也普普通通,五官端正,也沒什麼特別的。
只是,這身衣服像是從電視里走出來的演員一樣,長長的灰黑色大褂,像是滿清時候的衣服,可他的頭又是現在人的三七分頭。
男子看著也就三、四十歲,但口吻間,卻總有股歷經滄桑的味道。
小男孩不知道為什麼的,見到這個人后,第一反應是,他不像壞人……但,又不像是好人。
這個人,就是怪。
就在男孩一臉疑竇的時候,男子已經放下了他的手。
「咦?」
男孩驚呼了聲,他現,手上雖然還有血跡,但傷口已經癒合了!?
「大……大叔,你怎麼……」
不等男孩問完,男子卻是先開口問他了。
「你為什麼要把狗踢下湖?」
「啊?」男孩愣了下,理所當然地道:「它咬我」。
「可那只是它的本能,它只是害怕」,男子面無表情的說。
小男孩想了想,似乎在思考什麼叫「本能」,隨後點頭,「我知道,但我踢它,也是我的本能」。
中年男子眯了眯眼,露出一絲讚賞之色,隨即,望向清湖上的那抹斜陽……
「龍舞九天戲凡塵,清湖飛渡又一春……原來,緣來……」
……
一年後,於某無名深山中,一方山亭內。
「老瘋子,你這不是要我死嗎?我這一年看了這麼多絕世功法,你一個都不讓我練,現在突然要我練這稀奇古怪的,從九個死穴運氣的功法!
這功法的創造者都不肯告訴我是誰,原理你自己都說不出來,該不是你自己瞎編了拿我當試驗品吧?」
小男孩的皮膚似乎白了一些,肉也長了些,此時正拿著手上一份潦草的經脈運氣圖,對著躺在長椅上的男子抱怨。
男子打了個哈欠,手上翻著一本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清色雜誌,上面不少女郎圖片的敏感部位,都有他的口水。
男子眼都不瞄男孩一下,懶洋洋道:「別人都練的功夫,你去練,怎麼比別人強?你比那些武道天才還要天才不成?要練,當然要練誰都不敢練的」。
「可也不能送死啊……」
「你都說了,這功夫誰看了都覺得是送死,誰也沒練過,你怎麼知道一定會死?」
男孩竟無言以對,這個瘋子雖然總做一些古怪的事,可總有他自己的一套歪門邪說。
「小傢伙」。
「我叫林飛!我都說了幾千次了!」。
「管你叫什麼」,老瘋子打著哈欠,道:「當日我問你,為何要變強,你可記得怎麼回答我?」
林飛低頭,說:「我不要被拋棄,我不想保護不了身邊的人,我要誰也沒資格拋棄我,我要誰也不能傷害我和我喜歡的人……」
「你還答應了我什麼?」
「你要我做什麼,我都要照做,除非我能打過你……不然,你就殺死我……」
老瘋子滿意地一拍手,結果雜誌直接掉在了他臉上,窘態畢露。
但他無所謂地把雜誌小心收好,正襟危坐起來,一臉諄諄教導的樣子。
「小傢伙,你記住,全世界的雞蛋聯合在一起,也打不過一塊臭茅坑裡的石頭。
雞蛋就是雞蛋,石頭就是石頭。你是想做個雞蛋?還是想當茅坑裡的石頭?」
「為什麼一定要是茅坑裡的?」
「回答我」。
「石頭」。
「好」,老瘋子滿意地又一拍手,「那你知道,現在要做的要事情,是什麼嗎?」
林飛似乎下定決心,道:「練這門功夫!」
「錯!」老瘋子斷然否決,伸手指了指身邊的雜誌,「這本拿下山,還了以後,借本最新的回來……」
林飛都快哭了,看著這個恬不知恥的老婬棍,他不是自己說自己一百五十多歲了嗎!?
「你每次都把雜誌弄濕弄臭,還有股騷味兒,我怎麼還啊?」
「笨蛋!你不會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