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無組織無紀律
“沒有啊。”木枝欣滑皮的搖頭,挪了下屁股。
唐晨已經難受到極致了,都到了兩眼一抹黑的地步,完全看不到東西。
體內現有的精力都維持不了自身的大腦運轉,雲裏霧裏的讓他直犯惡心。
忍著疼痛,唐晨閉上眼睛,身體顯示當機的狀態,沒幾下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緊急時刻,正當救護車緩緩穿過人潮擁擠的馬路牙子後,轉頭卻又被一片人海攔下。
一直在前麵開路的劉達,半路又喚來了兩名交警。
可任憑三個人都開著摩托也愣是沒闖的進去,車上響著警鳴也沒用。
此路不偏不倚剛好有半條街的補習班開著。
沒錯,確實是半條街都開了各種興趣班,不過老板隻有兩個。
還有幾家寫字樓之類的,多種多樣,豐富又多彩。
五花八門的廣告牌,宣傳單都滿大街亂跑。
這大晚上的天都黑的透透的了,就算是最差的學渣也不該拖到這個點回去。
根本就沒有補習班的學生上到半夜的說法,學校都不帶這麽整滴。
有些孩子是跟著家長站在外麵的,還在使勁往一個方向張望。
這裏一大堆全是上了年紀的家長,大爺大媽叔叔嬸嬸們,年輕人也有,但很少。
他們可能是來接孩子下補習班的,撞上了在搞活動的現場。
都是愛看熱鬧的,所幸就都沒有離開。
一陣毫無厘頭的歡呼雀躍的鼓掌聲突湧出來,不受控製。
隨後是一片接著一片的沸騰聲,陣勢是很強大。
乍一看,問題源頭找到了,就出在培訓班門前那個臨時搭建的台子上。
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閑散人員,加上活動方的人沒有一點控場能力。
這局勢幾乎超出了他們的預料,誰都沒想到會造成了馬路癱瘓,還有人堵人的現象。
這場活動策劃人不太專業的樣子,不過他也有很及時的去處理了這個交通問題。
甚至為此進行了一個小時的排散措施,但效果很不好。
為了不影響舞台效果,他們沒有進行終止活動。
這條路是商業街,平時也都是擁擠的現象,晚高峰更是嚴重。
卻從沒有像今晚這樣出現過擁擠到無落腳的地步。
這本是一塊流動性很大的人流聚集地,有人進來有人離開。
雖然開了半條街的補習班,可也蓋不住它斜對麵和斜斜對麵以及對麵的那幾家娛樂場所。
包攬了衣食住行文化學術的大型廣場,是決不會讓人覺得枯燥乏味的。
在不夠玩不好逛的話,補習班後麵還有高層書店開著。
好了不扯犢子,步入正題。
在聽到警鳴的時候,現場的工作人員也看到了後麵開來的救護車。
馬路上的空地都無辜得變成了停車位,橫七豎八有好多個車。
他們也急,害怕會出事故,控不住的場就隻好先停止活動的營業了。
場麵卻一度混亂,啥也不是。
救護車司機開著喇叭往吵得不可開交的人群裏一按。
從“嗚~嗚~嗚~”的鳴笛聲切換成“叭~叭~叭~”的汽笛聲。
高音喇叭的警報器聲音是特別大的,一出聲便震驚四方。
此時位於中心醫院的所有樓層的燈光都正亮著。
這裏的工作人員每天都是在不分晝夜的與天地爭分奪秒。
正對院門口的前台招待處,剛交接完手頭工作的醫生袁樂樂,停下來要邁向下班方向的步伐。
大門口,喧喧嚷嚷的一群人圍成一團的火速衝了進來。
袁樂樂正麵對上他們,看清楚後被嚇的直哆嗦。
看到地磚上流淌的鮮血,和躺在白床單上卻把床染成了紅色的血人。
傷者差不多到了奄奄一息了的狀態,在生命垂危的緊要關頭他等不了。
現在家屬還把人圍的密不透風似的,會很影響傷患者的呼吸。
怕他在進手術室前就撒手人寰,袁樂樂沒一絲猶豫,就跟了上去。
為了救人,她速度要快,衝出重圍,鎖定方向,一腳就踩到推床上。
接上另一條的大腿一蹬,袁樂樂半蹲在傷患身上,給人檢查傷口。
這個時候,質疑聲是根本不存在的,誰都想讓躺著的人好好的。
家屬用著乞求的目光注視著袁樂樂,看她手法熟練的處理傷口,都一致信任了她。
“你們都散開,給他點呼吸空間。”
傷者的呼吸聲弱爆了,差點感覺不到他心髒的波動頻率。
聽到斥責的聲音,他們沒一個人不悅的,都在聽著,好商量的空出空間出來。
手上不停,忙著進行止血的袁樂樂,她的手快要費盡了力氣。
這個很考驗醫生的專注力,容不得出現一絲差錯,這是一條人命。
傷者的頭部大麵積凹陷,判斷的出是讓人用利器敲打所致。
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狠能把人傷成這個鬼樣子。
還有胳膊上的軟組織脫臼,大腿是保不住了,可能要截肢。
他受到傷的身體,各個部位袁樂樂都觀察到了,事無巨細。
有在場的並且看到了這個的醫生護士都前來幫忙。
眾人齊心協力進最大的能力把人推到了手術室。
剛好,巧的是這個能給他做手術的醫生就是袁樂樂,近在眼前。
身為醫生,不能恐懼,袁樂樂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
她跳下了還有傷者躺著的推車,然後大步流星的去更衣室換了手術服。
並用了最快的走路頻率,不浪費任何搶救生命的時間。
這個班的正班手術外科醫生,得到消息後,也一路狂奔直鑽進手術室裏。
兩個醫生術業有專攻,各有千秋。
看在病人傷勢嚴重且時有時無的生命力的份上,他們都進去了。
相輔相成,兩個人一個當主治一個當助手。
手術進行到一半後,檢測儀提出了警報聲,聲聲入耳聲聲刺痛。
在低氣壓的空氣裏進行手術,搞得人也都很壓抑。
這個人來頭不小,這個月自殺多次未遂,竟然能想到去跳樓。
他可是本家醫院的常期光顧患者,有點精神病似的。
來的次數多了,家屬就給他上了最貴的保障金,終身享有最高級別的待遇。
也就是他那麽個大佬,閑著沒事就逼著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
想從星月廣場頂樓的天台上摔下來,結果讓人給半路截胡了,他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