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恨之入骨
“一把鑰匙”紅孩兒說。
“一把鑰匙?什麽鑰匙?”
“其實具體是情況我也不清楚,這個島的主人是個老禿鷲精,原是狐王的手下,那狐王生前是開采礦產的,富得流油,據說將所有的財寶加起來夠他子孫用十代的。怕別人打他的主意,將賺來得銀兩變幻成黃金珠寶分別隱藏在好幾處,這個老禿鷲精曾是他的忠心手下,老狐王死時,將其中一批寶藏交與他保管,他後來隱姓埋名住在這個島上。”
寶藏?又是財富?“紅孩兒,你又打人家財寶的主意。”
紅孩兒怡然道,“我喜歡吃喝,火雲洞的那些小妖也要吃喝,財寶當然是多多益善。”
“後來呢?”我急於知道老禿鷲精的故事。
“老禿鷲精被我殺了,我在他身上搜出了一把鑰匙,這鑰匙他從不離身,應該是他管理的那批寶藏的鑰匙。”紅孩兒道。
“那跟小芙小蓉這對姐妹有什麽關係?”
“這島原是個荒島,老禿鷲精來後就把這兒建成了現在的樣子,那對姐妹是湖中並蒂開的水芙蓉,老禿鷲來後,她們也修練成了精,拜了老禿鷲為義父,後來也知道了那筆財富,得知我殺了老禿鷲,就把藏寶圖給藏起來了,也想占為己有。”
原來姐妹倆這麽貪財,和紅孩兒完全一丘之貉,“紅孩兒,”我鄙夷地審度他,“這姐妹倆和你倒是物以類聚。”
“你現在不也在這兒,不也是物以類聚?”他反駁。
“我承認我也喜歡財寶,不過,像這樣搶劫殺人,可不是我的風格。”我還是很清高的。
“你一天一兩銀子也賺得不亦悅乎?確實有原則。不過,那姐妹倆若是得逞,付給你的還不是搶劫來的錢財?你替人家做幫凶,還一天拿一兩銀子的樂滋樂滋的呢?”紅孩兒甚是不屑。
額?這很是讓人頹廢。
“這麽說,你拿著鑰匙,她們拿著藏寶圖,缺一不可,怎麽這兩個沒有賄賂你嗎?大家坐下來談談嘛,一分為二,豈不是更好?”我提議。
“怎麽會沒有賄賂?你看她們不是心思用盡討好我嗎?我剛來的時侯,以為她們本份單純,沒想到她們竟悄悄地將藏寶圖藏了起來,還想跟我平分,我原是想殺了她們,但又怕找不到藏寶圖,,隻好推說鑰匙不在身上。”
“為什麽不平分?這樣不是很省事嗎?免得困在這兒?”紅孩兒這人,看來不是死心眼就是太貪婪。
“為什麽要平分?”紅孩兒氣不打一處來:“把禿鷲精殺了,這島就是我的,再說這錢是給我那些火雲洞的弟兄們的,雖說平日接的任務也足以維持開銷,但多些錢財有什麽不好,可以擴大火雲洞的規模,也讓他們過得更舒適,這兩個女妖竟想吞走一半,哼,賊心不死蛇吞象。”他倒是義憤填膺。
我啞然失笑,紅孩兒每每占有別人的東西總是理直氣壯,“其實這財富不是你的也不是她們的,原是狐王的,你們就不怕狐王的後代找你們報仇?”
紅孩兒不屑一顧,“她倒是來呀,我就等著她呢。”
我忽然想起玉麵狐狸的話,她自此是一代狐王的女兒,,莫非是她?
“他女兒是玉麵狐狸?”我脫口問。
“你怎麽知道?”紅孩兒狐疑。
“嗯?”我覺得自己說走了嘴,那牛魔王的手指印還印在金招牌上呢,正在我聚寶袋的兜裏,若是他知道是怎麽回事,應該怒不可竭吧?“……我怎麽知道?那玉麵狐狸是狐王的女兒,江湖上誰人不知,哪個不曉,這有什麽奇怪的?”
紅孩兒雖懷疑,但顯見我這話也沒錯,所以悶悶地也沒在追問了。
“紅孩兒,”我細細思量了一下,小心道:“其實這寶藏本該是玉麵狐狸的,她已嫁給你父親做妾,說起來,她的寶藏也就是你們家的寶藏,你打打殺殺,奪來奪去的,結果反被外人逼得要平分,值得嗎?”
“你懂什麽?”紅孩兒兩眼一橫,很是惱怒,“以後再說這種話,我可不容你。”
“難道不是嗎?她說她平日沒少拿錢財討好你和你娘,是你們自己不領情,定要跟她過不去,其實她也算是你二娘,你待她好點兒,多哄著點兒她,她一高興說不定就把財寶送給你,不比你跟禿鷲打殺,跟芙蓉姐妹耍心機來的更實在,更名正言順?”我直言相勸。
“她說?”紅孩兒找到紕漏,晃眼一隻手扣住了我的咽喉,逼得我透不過氣來,“我道你怎麽老是替她說話,原來已被她收買?”
“我,,我,,,?”我被他的強勁的手指掐得快不能呼吸了。
大概見我臉色發白,他手指鬆了鬆,我極其享受地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
“說,你什麽時候見過她?”紅孩兒的臉陰沉得可怕。
“我怎麽碰見不重要,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說她收買我,我又是誰?她憑什麽收買我?”我很生氣,沒想到好心好意勸得驢肝肺,竟差點被他殺死,真不值!
他放下手,怒火卻是一觸即發,“我紅孩兒是什麽人?要她施舍?她有錢可以買別人的老公,買不到我爹,我就是憑本事得到這些,我寧願殺禿鷲,鬥芙蓉倆,也不會對她委以半分。”
我無話了,他心裏滿是對玉麵狐狸的怨恨,殺摩雲洞的妖,奪玉麵狐狸的財寶就是施加報複。
“有些事,她做了,就必須付出代價,得到得越多,就會付出得越多。”紅孩兒稍稍緩解了一下情緒,但語氣不容置疑。
“好了,”我決定不在這件事上糾結,自己的建議隻會起到越來越相反的結果,“老禿鷲你已經殺了,現在想更改也不可能,倒不如想想辦法怎麽對付芙蓉姐妹。”
紅孩兒的臉色溫和了些,“你這話才說得有幾分道理。”
“那下一步,你打算怎麽辦?”我問。
紅孩兒沉默不語,顯然他還沒有絕對把握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