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股份公司
人們有些好奇的望著亂墳崗上這座五層樓的建築,要說起來這年頭木質五層樓建築還不是很多,不是說建設學校嗎?為何搞出了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東西呢?莫不是馮寧反悔了或者建設學堂不過是一個噱頭?又或者有其他的用處?
顯然人們這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座五層樓的東西將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什麽樣的便捷。
貨物已經源源不斷的從西麵八方湧了回來,這次馮寧的準備十分的充分,單單采購這些貨物下的力氣就不小,這年頭天南地北的采購本身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不過等未來采購的次數和運載量增加了自然成本也就是下降了。
宣傳?本身這座五層樓就是最好的宣傳手段,可以說這裏完全是長安縣的製高點了,可以說已經做到那種百姓抬頭就可以看見的地步,下意識的讓百姓眼中知道這裏有這樣的一座建築本就是馮寧策劃出來的手段。
起初馮寧還是疑惑木質的建築能不能承受住五層的重量,不過查閱古籍和詢問過一些匠人倒也是打消了馮寧這樣的疑惑,古代的曆史上麵其實也是出現過木質的高層,但是木質高層和鋼筋水凝土的個工程比較起來造假高不說而且堅固性確實差一些,不過五層卻還是能支持住。
八月八日這是一個好日子,天氣不錯,這天也是馮寧選定的開張的時間,自然馮寧也是請來了不少的名人助陣,開張的盛世一時之間弄的還是很大,甚至因為廣告的原因還是吸引了不少汴京的達官顯貴來這裏觀摩一番。
沒有開張的時候很多人抱著就是看熱鬧或者抹不開情麵的因素來這邊的,但是當人們進入到了超市之中有心人一眼就看到了這裏邊的便捷。
這裏簡直就是一個獨立的天地,天南地北的貨物都在這裏雲集,人們在這裏幾乎是能做到不出遠門就能采購到無數遠方的東西,如果能鋪開那麽或許對於每個人的生活都會造成巨大的改變。
來的不少都是汴京的豪商,商人的嗅覺還是十分的敏銳,別的人或許還是在閑逛的時候,但是商人卻已經從這裏邊嗅到了巨大的商機。
想下似乎之前好似有人提給自己提出過這種建議,但當時自己並沒有采納,畢竟那個時候還沒有實體出現,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樣的商業模式能獲得如此巨大的成功。
卻也不知道現在人家馮寧還需要自己的資金不需要了?不過大好的機會在自己的眼前這些商人們是絕對不會錯過,哪怕是硬著頭皮也要和人家馮寧去談下合資的事情,這件事情自己必須參與進去,不然一旦壯大很有可能未來擠占自己的生存空間。
市場是固定的,在固定的市場之中想要去的一枝獨秀的位置那麽必然需要付出相當大的財力和決心,或許財力能決定你的成功,但是決心才是能不能決定你做大與否的關鍵。
望著這些聚集在自己門口的富商,馮寧的嘴角露出一絲的微笑。
馮寧之所以努力的讓超市提前開業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自己要做的項目是一個相當大的項目, 馮寧一個人或者幾個人是吃不下,所以說馮寧需要這些人手中金錢的幫助。
但是自己拿不出來一個讓人心動的東西,人家是絕對不可能交錢,人都是很現實,就算是自己和人家有交情,但是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生意場和人情混為一談的話那麽最後吃虧的人也隻能是自己。
聽到馮寧願意合作的話隻有富商們緊提的心就是一鬆,顯然富商們生怕的事情就是馮寧拒絕和自己合作,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就不得不思考如何做掉這個能夠威脅自己的東西了。
外麵的錢謙一開始對於超市的客流量還是有些緊張,錢謙並不是專業的商人,對於商業模式也不是很清楚,況且馮寧這次的定價還不是很高,錢謙一度有了想要退出的衝動,畢竟自己花費了大價錢,換來一個賠本的買賣這點錢謙還是不願意看到,和私鹽比起來還是私鹽保險。
不過看到今日的人流量,在看到那些踴躍合作的豪商,錢謙剛剛還是提著的心這下放到了肚子之中,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當初的決定還是沒錯,果然自己眼光出奇的好。
對於賺錢這件事情錢謙是不拒絕的,甚至錢謙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當加重一些投資?按照馮寧的說法自己也是原始的股東了,雖說占股很小,但是原始股可比後來投資的人要值錢。
對於股東之類的說法其實錢謙也是沒有弄明白,當初馮寧給自己介紹的時候錢謙並沒有仔細聽,
總之是有年底分成之類的東西,這就是一個新鮮玩意,錢謙也是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看到如此火爆的場景錢謙到有些後悔為什麽當初沒認真聽下,該不會年底糊弄自己吧?
好在馮寧又一次講到了股份的事情,顯然這一次的錢謙絕對不會在走神了,畢竟現在自己走神簡直就是在和錢過不去,錢謙這人視財如命,和錢過不去那就是蠢。
現代股份製裏邊有很多的東西都是根據現在的商業社會製定下來的規則,馮寧不可能全封套用,自然要根據這個時代之中的商業模式做一些調整。
即使是這個樣子股份製的公司也是讓人眼前一亮,富商們久經商道,馮寧說出的話也趨向於大白話,大夥自然是明白了馮寧這番言論久經是什麽意思。
雖說這裏邊的風險不小,但是集中起來的抗風險的能力也是增強了,金錢不是投資於一個項目之中,而是在集團公司的手裏邊掌握,馮寧雖然有決定權利,但是需要受到廣大股東的監督,年底甚至還要接受審查,這一係列的東西讓這些富商們感覺到了無比的新奇。
新奇之後每個人都在思索著這件事情是否合適,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自己錢投進去之後出了年底審查和分紅之外自己沒有任何幹涉的權利,也就相當於自己把錢交給了馮寧,成功了有分紅,失敗的話損失一起承擔,雖然馮寧保證受到眾人的監督,但是這個監督如何的監督還猶未可知。
錢謙腦海之中也是在盤算,這才是錢謙第一次正式聽完所謂的股份製是這麽回事,似乎前景還是不錯,況且自己還有一個侯爵的身份,馮寧難不成敢坑自己?
有的時候往往一知半解的人比懂行的人下決心下的更快,錢謙無疑就是這樣一個人。
場麵一時之間有些冷,不過馮寧倒也是預料到了,畢竟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人家思考也是正常的,這是自己改良版的股份製公司,和後世還是有極大的不同。
最大的不同就是取消了退資這一條,未來雖然不排除再一次的加上,但是如今自己卻不能加上這一條款,不然不排除有心人故意在關鍵的時刻給自己釜底抽薪,畢竟自己是官,其次才是生意人。
“我幹了,沒有風險哪裏來的收益?我建昌候願意追加投資一萬兩白銀。”
錢謙的聲音讓馮寧有點錯不及防,說實在馮寧其實也是安排托兒了,隻不過卻不曾想到自己托還沒有張口說話人家錢謙率先的開頭了。
當然這樣的意外好處還是落到了自己身上,馮寧自然是沒有什麽反對。
周圍的富商聽聞喊話的人是建昌候之後紛紛起身行禮,按照朝廷的規定商人雖然有錢,但是卻沒有什麽社會地位,見官都需要參拜,更別說看到人家侯爺了。
“起身免禮”對於這類的場景建昌候或許已經習慣了,出身侯府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待遇。
在建昌候無意的股東讓這些思索的豪商們反而是下定了決心,雖說和朝廷的人做生意還是有些危險,但是建昌候也是投錢了,這馮寧坑自己難不成他敢坑人家建昌候嗎?到時候讓那個什麽所謂的董事會加強監管不就行了?監管的嚴厲他們不相信馮寧還能玩出來什麽花樣。
敲定的事宜之後一眾人便也是一哄而散,這年代投資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成箱的銀子沒人會隨身的攜帶,甚至很多的人還需要從別的地方調集資金才能滿足這次的需求。
人潮散去,很顯然馮寧收獲頗豐,短短幾個時辰的時間馮寧收入了二十餘萬兩的銀子,看起來汴京這群商人還是真的有錢,雖說這些銀子不過是人家的九牛一毛,但是對於馮寧來說卻意義非凡。
有了這筆錢之後馮寧下一步的計劃才能繼續的進行,下一步將會是一個很龐大的工程,這裏邊涉及到了學校,醫院,住宅等設施,若是沒有自己這一步險棋或許很多的工程都隻能暫時的擱置。
半晚時分,熱鬧了一天的超市已經準備打烊了,隻不過這時候其實人還是不小,有的人聽聞消息之後才馬不停蹄的趕來。
‘顧客是上帝?’顯然馮寧是沒有這個理念的,畢竟這個時代的是賣家市場,自己不需要可以的討好那些顧客,隻需要做好自己本職的事情就可以了。
準點關門,這讓晚些趕來的人有些後悔,不過天色已經晚了,再回去也有些不現實,自然也是有些人選擇了在長安城中的客棧過日。
意外的這天長安城的客棧變得異常的火爆,這倒是之前馮寧沒有想到的。
盤點了下今日的收入,將近一千兩的銀子,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預期,看起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文朝百姓的消費能力。
當然這或許也就是第一天取得的成績,往後或許每日的銷量將會有所下降,不過即使如此一月的流水估計也能有將近萬餘,扣除成本淨利潤或許也有三千餘兩。
這也算是一部不小的數字了,況且這還是單單一個長安縣城的超市所創造的利潤,若是自己能在文朝全國範圍內鋪開,那麽一個月的利潤將會十分的驚人。
當然這個需要的資金也是驚人,不過有了今天上午的事情之後對於資金方麵馮寧變得不是那麽擔心了,畢竟豪商不缺錢,他們缺乏的是一種渠道。
當然馮寧並不害怕競爭,因為現在沒有任何一個潛在的人能和自己競爭。
市場的先行者往往有一個先發的優勢,如今大量豪商已經把錢投入到自己這邊了,如果外界再出現一個類似於超市的競爭者,或許用不著自己動手那些豪商就幫自己解決掉了。
當然馮寧並不反對競爭,或許未來也會出現和自己一樣的集團,但是那個時候自己早就有了其他賺錢的項目了,況且馮寧的初衷不就是希望人們吧儲藏在家裏的錢通通的拿出來到市場上麵流通了,一味的限製隻能讓自己的道路越走越窄。
這個年代是一個美好年代,這個年代也是一個充滿著機遇了生機的年代,在馮寧的眼中一切都是那麽的原始,如同一張潔白的畫卷,足夠讓自己肆意的揮毫潑墨,縱情作畫。
長安城內,鴻臚寺之中,耶律碧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看著手中的紙條頹然的癱坐在了椅子上麵,再也不複前幾日的囂張。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勝利,讓耶律碧璽有些眼高於頂,但如今看起來那時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一潰千裏,斬首無數的人不是人家靖國,而是自己的梁國,喪師失地,一片石落入靖國之後上京隻能依靠最後的關隘自守。
文朝,這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國家成為了挽救梁國的希望,現實的意外讓耶律碧璽有些難受,梁國人骨子之中對於文人的驕傲有些讓耶律碧璽難以低下自己的頭,雖然從始至終耶律碧璽來文朝的目的都是求和求援助。
久久的耶律碧璽才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接受了這樣的一個現實之後耶律碧璽決定明天自己必須見到文朝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