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教育為先
或許是因為疆土麵積狹小的原因,曆代的文朝皇帝對於賺錢都是異常的執著。
或許也就是皇帝的這幾分的執著造就了文朝相對繁榮的商品經濟,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一層因數才能讓給馮寧發展商業的一個機會。
驛站係統可以說是現成的,馮寧需要做的就是拿過來之後為自己所用,這年頭雖然文朝的物產並不如後世那麽的豐富,但是對於當代的人來說集中在一起也是足夠眼花繚亂了。
正所謂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是第一家入股的商戶就是雲州的許氏了,畢竟能幫助國家賺錢,自己也能盈利的買賣馮寧絕對不會好過外人。
晉王李哲也是馮寧勸說的對象,雖然人家李哲不明白這裏邊究竟是什麽門道,不過李蓉卻洞悉了馮寧口中所謂的前景,顯然這樣的前景將會是無比美好的,一旦實現的話盈利也將會如同長江流水一般。
在李蓉勸說之下李哲也是拿出了不少的錢投入到了原始的運營之中,別看晉王平日之中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人家隨便拿出的錢都是一筆足以竟然的數目,這也就從側麵看出來文朝這些權貴和地主們百年的時間積累了多少的財富,更加的堅定了馮寧從他們兜裏邊掏錢的決心。
也不知道晉王知道馮寧的想法之後會不會有些鬱悶,不過讓晉王鬱悶的事情遠不止如此。
淩煙閣和許氏商號雖然開在了一起,但是效果似乎並沒有預期的那麽好,果然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味道,再加上南城的消費水平比較低,這也是造成了淩煙閣生意較差的一個原因。
說是入不敷出的話倒也不至於,但是盈利上麵確實下降了很多,雖說廣告也是做了不少,但一來口味和汴京相差不小,二來就是位置有些偏,人家達官顯貴似乎不願意跑這麽遠來吃東西。
對於這點馮寧並沒有什麽好的建議,無非就是讓晉王走親民二字。
說到底店麵開在什麽地方就應當和當地的實際相符合,菜單並不是一層不變的,自然價格也並不是一層不變。
南城的收入不如東城和北城,這裏很多的都是三教九流之人,本身收入也不是那麽高,很多都是勉強度日而已,再這樣的地方還是保持東城的價格,這能賣出去才有鬼。
晉王雖說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做起來卻也是很難,不過好在人家晉王家底雄厚,況且也沒賠錢,馮寧自然不願意多操這份心。
不過馮寧超市項目的招商引資到目前位置也就隻有許家和晉王入股,其他的人對於馮寧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有的不屑,有的觀望。
這個年代馮寧有這樣的想法確實讓人看起來有些瘋狂,說到底這年代人們的思維還是比較保守,雖說馮寧描述的前景不錯,但是真的這樣說那麽風險也是很大,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可能獲得巨大的利益,也可能受傷,保險起見觀望如今成了大多數人的態度。
對此馮寧自然是早有預料,不過馮寧倒也是不這麽著急,人們思想轉變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
一艘艘的船隊已經從汴河上麵往全國出發了,自然有運河流經的地方還是船運相對比較迅速,至於說沒有運河流經的地方那或許就隻能依靠笨重且時間長久的車馬運輸了。
這幾日也不知馮寧發了什麽神經,一連的帶著衙役們到城外不遠出的亂墳崗轉了數次,每次還是指指點點的人,這片亂墳崗的地方時間已經不短了,而且麵積還不小,不過這裏也算的上長安少有的無主之地了。
亂墳崗這類的地方自然沒有那個地主或者權貴有心情占據,這裏的陰氣如此之重,天曉得會不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呢?自然這裏的地契屬於官府衙門。
不日之後衙門之中一條消息傳了出來,那就是官府竟然要開發城外的亂墳崗?
一石激起千層浪,鬧事的人幾乎沒有,但是看笑話的人卻也是成群結隊,這亂墳崗有什麽好開發的?難不成這亂墳崗之類的地界還能種糧食不成?若是能的話那也不至於淪落成為埋葬死人的地方了。
對於外界的嘲笑馮寧並沒有做出什麽回應,相反的如今自己手中能找到的地方就剩下亂墳崗了,如果自己不找尋這裏開發的話似乎也沒有地方能夠供自己選擇。
本身馮寧擔心的事情就是亂墳崗的開發會驚擾很多百姓,認為這是對他們祖先的不敬重,不過事實證明這點馮寧還是想多了,經過李二牛的解釋之後馮寧也知道了在亂墳崗埋葬的基本上都沒啥家人了,若非如此誰願意讓自己的先祖安身於亂墳崗之內呢?
興建一座官學,亂墳崗開發項目第一期的目標就是建設學校,這倒是讓長安的士紳不這麽能笑出來了。
相比較而言因為朝廷的文風鼎盛,自然下麵的鄉紳們也是希望自家能夠有運氣出現秀才甚至舉人或者進士,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家族輝煌得以延續。
如此一來可以說學校在文朝雖然不至於遍地開花,但是卻也是不少,不過大部分都是私塾的性質,官學在這裏邊占據的數目不是很多,或許有就隻有一等縣或者富裕的縣城官府才有這麽能力開辦學校。
長安城雖然在京畿重地同時也是經濟重地之內,但是因為長安是二等縣並且稅收相對比較低,自然到現在為止長安的官學一直都是籌備之中。
之前的縣令對於辦學校已經成為了他們斂財的手段,每次都是征收大量的銀錢,但是弄到最後別說是辦成了,就算是選址都是一直沒有圈定。
一次次的斂財之後讓士紳也對官府有些失望,起初捐錢捐物倒也是踴躍,但是到了後來是神門的熱情也是越來越低。
這次學校直接建在亂墳崗上麵?顯然這又是一種斂財的手段麽?還是官府想要趁機敲詐自己?士紳們這時候心眼已經十分的活泛了,時時刻刻針對這縣衙門的一舉一動。
不過顯然士紳沒想到得是到如今為止依舊是沒有傳出來任何讓他們捐學的要求,更加的沒有傳出讓士紳捐地的要求,打聽消息的下人隻說縣衙門的老爺去了祥符縣歐尚的家。
這個消息頓時在長安傳出之後人們開始紛紛的相信這次官府可能是動真格的了。
歐尚是什麽人?或許長安甚至是京畿地區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但是拒絕了朝廷做官的要求,相反一心一意專研學問,如今已經是京畿遠近聞名的一代名儒。
縣老爺去哪裏的目的是做什麽?莫不是想要請人家出山教授學問?百姓們這樣想,不過難度也是可想而知。
往往越出名的人脾氣也越是奇怪,顯然歐尚也是這樣,據說歐尚出了自己能看上眼的人之外,別人連見麵都是很困難,不少的官員學子甚至是祥符縣令在人家府門口都吃過癟。
馮寧這次去估計十有八九的要吃閉門羹,其實馮寧之前就聽陳賓說過這人性格比較奇怪,但是馮寧有自己的殺手鐧,無疑這人就是陳賓。
說起來陳賓和歐尚之間還是有一點的交情,二人應當算得上是同年了。
這也是自己和陳賓閑聊之中才知道的事情,若非自己主動詢問的話估計陳賓自己都忘記了這件事情。
同樣的都是那屆會試的佼佼者,但是雙方的命運有這天壤之別的關係,歐尚雖然最終的成績不如陳賓,但是棄官研學,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大儒,反觀陳賓?流年不利仕途備受打壓,人生或許有很多的選擇,一個看起來小小的疏忽或許就能決定一個人一輩子的走向,若非偶遇馮寧或許陳賓這輩子在也是沒有扭轉的機會。
祥符縣和長安縣的距離不遠,不過因為不是公務,所以馮寧一行人穿的不過是便裝。
在城中或許還不覺得,但是出城之後馮寧便覺的自己坐下的馬車無比的煩人。
官道可以說已經損壞嚴重,一路之上都是坑坑窪窪,這還是京城不遠的道路尚且如此,馮寧不敢想象更遠一點的地方會是什麽樣子。
前世馮寧還有些不理解為什麽古代的官員或者大家閨秀出門必須坐轎子,但是現在明白坐轎子的好處了,這年頭轎子的舒適程度遠遠的超過馬車,走在這種顛簸的道路之上馮寧覺得能把自己的內髒顛出來。
中途休息了一下,吐了幾口,馮寧實在是堅持不了了,道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但是交通工具卻可以,馮寧決定了等到長安之後自己一定先拿馬車練手,把馬車改造的舒服一些,這樣起碼對自己能好一點。
短暫的休息之後一行人繼續的上路了,李二牛陳賓等人或許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顛簸,人家就如同沒事人一般,不過幸好也就是二三十裏地這樣的路,忍一忍之後終於看到了祥符縣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