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隔河對峙
“大皇子息怒,倒也未必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研究過馮寧此人,這人似乎對於爭鬥的心思並沒有那麽的大,況且他是李綱提拔的人,但是和李綱之間並沒有朝廷上麵的關係,二者私交多餘朝廷,或許馮寧隻是單純的不想涉足朝廷爭鬥也是有可能的。”
李綱對著大皇子解釋道,不得不說這次李綱的解釋竟然還是解釋對了,好似正巧的摸到了馮寧的脈搏之上,馮寧本就是不想涉足到朝廷鬥爭之上,更加的不想涉足到皇位繼承的問題上麵。
“哼!饒是如此他也不應當如此的對待本皇子,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顯然李綱的話並沒有讓人家大皇子消氣,相反讓大皇子更加的生氣,所謂的不想涉足就想要打發自己了?那自己所謂的禮賢下士還下的什麽?
對此顯然蔡荊不在說什麽,他知道大皇子如今還在氣頭上麵,不管自己說什麽都是無濟於事,況且大皇子惱怒馮寧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壞處,不管這麽說馮寧也都是李綱那邊的人,大皇子疏遠李綱那邊的人,那麽未來能依靠的就隻剩下自己了。
想要在朝廷之上立於不敗之地?很顯然那就必須讓上位者依靠自己,至少讓上位者感覺不能離開自己,這樣一來才能保證朝廷之中自己地位的穩固。
想要做到這點其實很難,畢竟文朝地大物博,人才也是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的眾多,不管哪方麵的其實官家都是能找到替代的人選,想要保持一定的優勢那麽必須有特別的手段才行。
生氣發泄了一通之後,大皇子的心情也是漸漸的歸於平靜,氣大傷身的道理大皇子還是知道,他真的沒有必要為了馮寧這樣的一個人而傷害了自己的身體。
不過這次馮寧進宮和官家說了什麽內容這點上麵蔡荊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從宮中傳來的消息就是二人談話的時間不短,馮寧走了之後官家的心情變得不錯了起來。
究竟幫助官家解決了什麽問題?這段時間官家最頭疼的問題無非就是太子的人選了,但是不管是大皇子還是蔡荊都不相信馮寧能在這件事情上麵左右官家的意見,畢竟縱然是自己都沒有這樣的能力,更別說一個區區的縣官了。
梁國距離上京百裏的地方,南院大王的軍隊駐紮於此,和對麵梁國皇帝的軍隊隔河相望。
南院大王雖然是打的清君側的名義,但是南院大王是做什麽的很顯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耶律野對於自己的部將的賞賜自然也是不低,甚至於全部加起來已經超過了耶律野所掌握的所有財富。
正所謂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以說這隻軍隊之所為能走到這裏完全就是在巨大的賞賜之後和後方無可戰之兵的雙重作用力下完成的,若是缺少一點或許遼王的軍隊進展都不會如此的順利。
耶律野顯然已經把上京的國庫當成了自己的私庫,自己掌握的財富不足以賞賜這麽辦?很簡單,就是打白條,等攻下來上京之後一切的東西任由士兵們獲取就可以了。
反正上京又不是自己的地盤,耶律野對於上京出賣給自己的士兵沒有一點的心疼,相反若非這樣耶律野也要強製遷都。
耶律野知道上京對於自己反對的力量太過於強大,自己入駐上京麵臨的問題必然不小,故而從起兵的那一刻起其實耶律野就打定了遷都南京的主意,南京是自己的基本盤,在這裏耶律野也能獲得最大的權利。
同樣,河對岸耶律喜的軍營之內,對於對岸的軍隊君臣們也是在討論著具體的對策。
莫看上京這邊的軍隊有這人數上麵的優勢,但是因為和北方靖國連年的失敗,倒是梁國北方的軍隊戰鬥力嚴重的下滑,這些人很多都是臨時拚湊起來的廂軍,甚至不少還是團練,戰鬥力上和南院大王帶領的十萬精銳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
這樣的差距是梁國的君臣都是無法忽略的事情,之前小規模的交手就已經顯露了出來,規模雖然都不是很大,人員也不是很多,但是結果都是王師這邊失敗,叛軍那邊獲勝。
梁國的軍隊和所有遊牧國家的軍隊都差不多,注重的是進攻,而忽視的攻城,雖然梁國已經定國數百年的時間,但是因為大多數的時間還是進攻圍住,自然攻城拔寨的能能力其實也沒有顯著的提高。
這也是為什麽雙方軍隊選擇隔河對峙的原因之一了,一來就是這條不寬的河能預防對方的偷襲,二來就是這邊有這廣闊的大平原,很適合於騎兵的大決戰。
耶律喜看著下麵的大臣,憤怒的說不上話來,也不知道自己每天養活的這些大臣都是做什麽吃的,對付靖國對付不了,對付叛軍也是對付不了,難不成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家趕下台?
聽到耶律喜的責怪之後大臣們高呼臣有罪,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有用的話了。
“臣有一言,皇上,如今叛軍兵峰正盛,我軍若何他們直接交手勝算不大,但是若是能拖延一段時間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如此一來我軍便有了地緣上的優勢。”
正所謂是國難有忠臣,梁國立國百年自然還是有很多的人願意為了這麽國家拋頭顱灑熱血。
雖然耶律天寶知道皇帝陛下是想著快速的決戰,以振奮梁國軍民的士氣,但是如今的快速對戰對於自己這邊是相當的不利,耶律天寶自然是不願意看著大好的江山落到了叛逆的手中。
“拖?你們準備拖到什麽時候?難不成拖到朕被人趕走然後你們打開城門喜迎王師入城?”
聽到了耶律天寶的話之後耶律喜更加的生氣,耶律喜的話說的十分的刻薄,顯然讓耶律天寶便是一驚。
往常的耶律喜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也不至於如同今天這樣,或許現在的耶律喜承受的壓力也是超出了他的極限,整個人變得有些神經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