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驚天大案（6）
時間已然已經過去了一天的時間，還剩下兩天不到。
這一天的時間之中線索並不是很多，最重要的線索或許就是馮寧摸清楚了對方綁架蔡士榮的動機是什麽，除此之外似乎並沒有突破性的進展了。
馮寧感覺自己脖子上麵的套索似乎越來越緊了，這次的事情人家肯定不會輕易的善終的，哪怕是自己成功的把人救出來恐怕這件事情也會掀起來軒然大波，至於說沒有救出人的後果？想都不用想，顯然憤怒的太師很有可能直接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擔心或許多少會有一些，但你若說是害怕的話那麽馮寧還是真的沒有這樣的感覺，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而已，況且不到最後一刻哪裏知道會不會雲開霧散呢？
“陳先生，看起來這次是我拖累你了，你說說你本身還是朝廷的命官，如今倒好搞什麽辭官的，到時候我除了意外你恐怕吃飯的地方都沒了吧。”
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陳賓之後馮寧打趣道，生活不能太悶，顯然拿這樣一個古板的人打趣其實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馮大人的心態果然的好，都這樣的時候了竟然還有拿老夫打趣的心情。”
聽到了馮寧的話之後陳賓有些無奈的說道，刑獄案件或許並不是陳賓拿手的東西，自然能夠給予馮寧的幫助其實也不是很多。
“大人，剛剛我抓到了一個目擊著，大人要不要見見？”
就在馮寧準備張口說話的時候突然間從外麵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顯然李二牛這獨特的嗓子的分辨度還是十分的明顯。
往常馮寧對於李二牛的聲音多少還是有一些討厭，不過這次竟然沒想到自己喜歡上了李二牛的聲音。
衙役的排查其實馮寧並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說到底對方是職業綁匪，縱然是行事匆匆也是不可能讓一般的人發覺自己的行動，估計發覺的話也會殺人滅口。
卻不料原本沒有希望的事情竟然柳暗花明，當然如今得出這個結論或許還有一些為時尚早，因為馮寧不清楚的是對方究竟看到了些什麽，對於案件來說也不知道這人會不會有什麽進展性的影響。
帶入的人是一個打更人，看起來年紀不小了，應當也有五六十歲的樣子，瘦弱不堪，一看就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看到了縣官老爺出來，再看看一邊如牛的李二牛，打更人嚇的急忙跪在了地上，腦袋磕地，一副好似自己犯罪的模樣。
古代的人對於見官有這莫名其妙的恐懼，可能就是自己的生死就是掌握在人家官員的手上吧，畢竟古代的法治並不是很健全，再加上人們的身體素質並不是很強，往往官員稍微用點刑罰，嫌疑人就招架不住，要不然就是冤假錯案要不然就是命喪當場。
“老人家莫要如此的驚慌，本官找你不過是問個案子而已，給老人家賜座。”
看到如此的場景馮寧有些哭笑不得，下來攙扶起了老人，甚至還讓衙役們搬過了一把凳子。
縣老爺如此的對待自己讓打更人莫名其妙的有些惶恐，至於說搬來的凳子不管馮寧說什麽人家終究是不敢坐，畢竟大堂之上有作為的出了官就是秀才舉人這些老爺，自己一個小老百姓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和人家縣老爺平起平坐。
看到這個打更人如此的執拗，馮寧卻也是知道自己勸說不動，既如此馮寧倒也是不讓老人坐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麵，本想著拍下驚堂木，不過想下又害怕嚇住人家，自然馮寧便省去了這個步驟。
從老人的自我描述之中馮寧才知道這哪裏是一個老人呢？所謂的老人不過才是一個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的漢子，這倒是有些刺激了馮寧的內心了。
放在後世這樣年紀的人正是生龍活虎正當年的時候，但是再看看麵前的人，已經彎腰駝背，一副垂垂老矣的樣子，真的讓人有些無盡的唏噓。
“你看清楚了對方隻有兩個人？而且是朝向城外亂墳崗的方向走去了？”
打更人說的話對於案件來說絕對是一個突破性的進展，打更人說的話如果是真的那麽自己不僅僅知道了對方有幾個人，甚至還能知道對方如今躲藏的方位大致在哪裏。
“嗯，能確定，雖然天色黑暗其他的小老兒已經記不得了，但是人數和他們走的方位我還是記得，隻不過後來他們是不是去了別的地方我就不清楚了，當時處於害怕所以並沒有跟隨太遠。”
聽到馮寧的詢問之後打更人緊張的說，麵對著窮凶惡煞的劫匪，打更人不敢跟上去這也是人之常情，縱然是馮寧也是絲毫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如今這樣的線索對於馮寧來說也已經是天大的東西了，安頓了下這個打更人，自然馮寧便讓李二牛等人便衣偵查。
亂墳崗的方向是重點，不過卻也是不排除對方不過是一些反偵查的手段，出城之後走其他的方向。
不過想來或許也不無可能，畢竟這次是臨時起意，再加上之前或許對方已經成功過無數次了，萬一這次對方麻痹了呢？
雖說吧破案的希望寄托在對方失誤這件事情上麵是不對的，但是馮寧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與此同時汴京的金殿之上，氣氛更加的波詭雲譎。
大戰即將來臨，但是今日早朝之上不單單是蔡荊沒有出現，就算是李綱都告病在家，也是沒有出現在早朝之上。
本來這是不該有的平靜，但是這樣的平靜恰恰就是出現了，但是人們知道這並不是偃旗息鼓的標誌，相反這隻不過是狂風暴雨來臨之前短暫的寧靜而已。
本以為今日的早朝將會讓自己無比的頭疼，但是李喆也是驚訝的發覺今日的早朝似乎和往日的差不多，應該說比較起來之前的早朝似乎更加的無聊了很多，畢竟往日很多能言善辯的言官今日如同吃了啞藥一般，通通的閉上了嘴巴。
至於說下麵的大臣上奏的一些奏折？大多數的其實還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情，甚至於今日丟牛這種縣太爺處理的事情都拿到了朝廷之上討論。
這群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閑的他們了？望著下麵這些所謂的股肱之臣李喆有些生氣了，金殿之上議論的本應當是軍國大事，這裏又不是縣衙門也不是菜市場，什麽東西都能往裏邊倒嗎？
“眾卿家，若是無事便退朝吧。”
看了看下麵一群屁事沒有的人，顯然李喆強壓製了心中的怒火。
“臣工部侍郎周凱奏請皇上修河！”
就在此時，一個誰也沒有預料到的人突然站了出來，工部本就是六部之中最清閑的部門，一般來說朝廷上麵的爭論他們也是輪不上話，至於說修河這件事情？反正是每年的慣例，也不至於拿到朝廷上在討論吧。
黃河本就在汴京的邊上，而且河道淤積如今的黃河已經成為了地上河，河床高出汴京城不少，自然修河每年文朝都會下撥銀子，年年修修補補這有什麽好討論的事情？
“上一份折子，讓戶部撥銀便是了。”
李喆對於工部侍郎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雖然文朝對於黃河的修繕重視，但是已經十幾年沒有發過大水了，思想上多少還是有一些的鬆懈。
“官家，這是臣的折子，往官家過目。”
周凱似乎早有準備，官家說完之後便將一份厚厚的折子遞交到了一邊公公的手上麵。
李喆一開始還是比較仔細的看著折子上麵的內容，但是看著看著李喆的臉色也是變得越來越差， 甚至於最後李喆的臉色已經由青發黑了。
“周愛卿這是你寫出的折子嗎？裏邊的內容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了？”
強製住了自己的怒氣，看著下麵的周凱，這人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傻子一般的晉惠帝了？如此巨額的款項用來修河？難不成認為文朝的國庫真的是無限充盈嗎？
“回稟皇上，臣這是肺腑之言，若是這次不動用巨額資金修繕修河，很有可能還造成天崩地裂的後果，上有長時間的降雨已經讓河道有些不足，若是汴京不加以防範的話京城危。黃龍起舞就在當下！”
語不驚人死不休，周凱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官家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一再的陳述這自己的觀點，顯然周邊的大臣也被周凱的話弄的有些毛骨悚然。
在他們的記憶之中所謂的黃龍起舞還是將近百年前的事情了，之後黃河在治理之下雖然還是有一些零星的泛濫，但是都不足以對於京城造成任何的威脅。
“官家治理黃河乃是文朝的根本之一，想來周大人也是一心為了文朝，黃龍起舞雖然有些危言聳聽，但是周大人也是忠臣之心，皇上莫要生氣。”
不過治理黃河這件事情對於文朝君臣來說都知道他的重要性，戶部尚書站了出來，幫助周凱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