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下落
“禁軍？晉陽城中禁軍都有那幾部？”
馮寧現在心急如焚，許婉兒在馮寧心中是最重要的人，其他的事情和許婉兒相比較起來那都是無足輕重的事情了。
兩世為人馮寧第一次感覺到了真愛的力量，顯然馮寧絕對不想失去許婉兒這樣一個兩輩子的真愛。
“你先不要激動，冷靜下，事情或許並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麽糟糕是不是？也說不定這裏邊有什麽誤會是不是？”
看到馮寧如此的態度，李元義有些後悔告訴馮寧自己知道的消息了，李元義生怕馮寧暴走找上門去。
禁軍和廂軍自然不一樣，廂軍本就是地方維持治安的軍隊，自然駐紮地方也是治安，禁軍乃是全國的武裝力量，幾乎全部分布在汴京和周邊，地方基本上沒有什麽存在，無疑如今晉陽這地方的禁軍就隻有一直軍隊，那就是梁儲帶領的禁軍。
梁儲是什麽人？赫赫有名的大太監，皇帝身邊的紅人，就算是李綱或者佟貫在人家麵前都是需要禮讓三分。
馮寧不過是金吾衛的小小同知而已，此時若是為了一個女人貿然上前或許這麽死的都不知道。
李元義知道馮寧是李綱看中的人，能被指揮使大人看中必然有這超乎常人的能力，李元義不願意看到這樣一個未來大有前途的人因為女人而毀掉光明的前程，甚至毀掉文朝的未來。
“李大人，你說話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我就想知道這群人能不能確定是禁軍的人？”
李元義的好心馮寧心領了，但是許婉兒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別人是不知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自己都是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無論成敗。
“這……”
馮寧的堅持是李元義沒有想到。
其實李元義本就是知道馮寧的身份是什麽，一個商人之家的贅婿而已，贅婿成功的案例並不少，大多數成功的贅婿想的基本上都是如何能擺脫自己的妻子，畢竟贅婿是沒有權利休妻。
而這個時候妻子那邊一般情況之下是拒絕合離，不少的贅婿甚至都動了殺妻滅子的念頭，而如今的馮寧可以說算得上是成功了，年少有為入了仕途而且還和李綱的關係甚佳，如此之人完全是青年才俊了，甚至在李元義看來許婉兒回不來這對於馮寧簡直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李大哥，算兄弟我求你了行嗎？我和許婉兒之間的事情我自然是最清楚，我雖然不認為我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無恥小人的行徑我也是做不出來，雖然我是入贅許家，但是許婉兒一天是我的妻子，那麽這輩子都是我的妻子！”
馮寧能看出來李元義的猶豫，也是知道李元義確實是為了自己好，但是有違自己良知的事情馮寧做不出，看著許婉兒遇難而自己袖手旁觀這種事情自己更加做不出來。
“哎，鄭直對吧，你好好的回憶一下那群人有什麽特征？不管是衣服上還是身體上，一處細節都不要遺漏。”
聽到馮寧的話之後李元義歎息一聲，雖說自己看不明白，但是李元義卻還是被馮寧許婉兒二人的伉儷情深打動了，文朝的男人能做到這一步確實了不得。
“我記得有人身上好像有紋身，我嚐試看看能不能畫下來。”
片刻之後鄭直根據自己的記憶大致的畫出了一個輪廓，不過不得不說有的人還是很有天賦，就如同鄭直一般，雖說十分的憨厚，但是卻不曾想到這人在繪畫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畫的確實不錯。
“是了，確實是步軍司的人，這是步軍司特有的紋身，隻不過當哥哥的問你一句，你打算這麽辦！”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李元義看著自己麵前的馮寧，沉重的問出了一句話。
在李元義看來有的時候不知道或許比知道更好，如今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但是馮寧又能如何呢？難不成提刀上門？如同街頭的混混一般？
“李大哥不必擔心，從今日開始你我便不再認識，我絕對不會牽扯到晉陽金吾衛任何一個兄弟。”
看了看李元義之後馮寧大咧咧的說道，這件事情本就是自己的私事，自己沒有必要把金吾衛的兄弟們都拉下水。
“兄弟這是哪裏的話？難道你認為我們都是貪生怕死的人嗎？你是我們金吾衛的同知，朝廷的命官，夫人也是良家子，梁儲那個太監敢綁架我們金吾衛的人，當真以為金吾衛是好欺負的嗎？”
聽到馮寧的話之後李元義反而是不高興了，馮寧這話分明是把自己當成了外人，金吾衛是一個整體，如今梁儲敢綁架雲州金吾衛同知的夫人，來日需要的話也能綁架其他的同知或者指揮的夫人，到那時候金吾衛豈不是成了處處受製於人了嗎？
金吾衛之所以強大，原因就是團結和不畏死，李元義雖說知道自己不是嘯聚江湖的草莽英雄，但是七尺高的漢子身上也是有這幾分的俠氣。
望了望李元義，馮寧並沒有說什麽，或許這時候不管自己說什麽言語都是蒼白無力。
固然馮寧甚為生氣，但是憤怒之中馮寧覺得自己靈台反而清靈了，對方敢綁架許婉兒那麽必然有所要求，在收到對方的要求之前起碼許婉兒還是安全的。
自己和梁儲接觸過，梁儲這個人陰狠毒辣，睚眥必報，但是馮寧卻想不到自己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他。
短暫的時間馮寧把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事情全部思索了一遍，發覺自己確實沒有的罪過人家梁儲，但是因為入晉陽之後的事情和佟貫那邊關係曖昧。
“李大哥麻煩下金吾衛的兄弟，能不能把這段時間金家父子走動的關係全部調查一下。”
零散的事情在馮寧的腦海之中漸漸拚接了起來，突然間一個回轉之後馮寧抓捕到了一絲靈光。
“金家？莫不是這件事情和金家還有什麽關係？好，這段時間金吾衛的兄弟一直在監視這金家，我現在就讓兄弟們把資料拿進來。”
馮寧說的難度不是很大，本身這段時間金吾衛對於金家監視就比較嚴密，每日都有固定和隨即的人對於金家父子監視，自然他們這段時間的行蹤也是能有一個完整的脈絡。
果真！當看到知府和巡撫衙門的時候馮寧拍案而起。
看來自己的推測還是很正確，金家和梁儲之間有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甚至更加大膽的猜測便是之前晉陽城的不消停和糧食危機的幕後導演者就是梁儲梁公公。
金家不過是梁儲的一枚棋子，一枚對付佟貫和鍾師道的旗子，而自己無意之中恰恰幫助了佟貫度過了可能到來的危機，或許這就是人家為什麽綁架許婉兒的原因吧。
隻不過對於這樣的結果馮寧後悔嗎？或許有一點點的歉意，畢竟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自己才導致了許婉兒陷入到了危險之中。
但若說後悔，那很顯然就算再給馮寧一次機會他都會這樣再做一次，因為馮寧堅信的一件事情就是相信良心，不能做出有愧天理的事情。
“李大哥，有勞了，幫我準備一輛馬車，我要去佟公公哪裏。”
抬頭看了看天，發覺如今已經天黑了，一天的忙碌總算還是有結果，馮寧顧不上休息，不管這麽說多耽誤一分鍾的時間許婉兒也就是多一分的危險。
李元義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馮寧，便吩咐手下準備好了一輛甚為普通的馬車。
“幹爹，你說金家這次就真的完蛋了？這金家不管這麽說都是晉陽第一首富呀，沒想到竟然這樣不堪？”
梁府之中，梁儲享受著侍女的照顧，一邊自己的幹兒子步軍司的指揮老老實實站在站在一邊。
指揮使馬牟望著麵前鶯鶯燕燕的女人悄悄咽了下口水，這老東西還怪會享受，一個太監沒想到府上的侍女都是這麽漂亮，就是白瞎了這群漂亮的侍女了，這若是能給自己兩個……
“金家？難道你還替他們惋惜不成？不成器的東西？不過是我們的一枚棋子罷了，如今這枚棋子沒用了該扔的就扔。”
聽到馬牟的話之後梁儲眼皮子都沒抬，別看金家在別人的眼中是很有分量，但是在梁儲的眼中什麽都不是。
別說一個小小的金家了，就算汴京的首富又如何？還不是任自己擺布的對象？金家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家夥，若非他們辦事不力局麵也不至於成為現在這樣子。
就這樣金家之前竟然還有臉麵來求自己周轉銀子？真的給他們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了，還以為給自己辦事情就能成為自己的心腹？可惜他們不知道想成為自己心腹必須又讓自己利用的價值才行。
“孩兒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孩兒可惜的就是金家這些店鋪和生意，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價值千金，沒落到幹爹手中太可惜了。”
馬牟的臉色還是暗暗可惜著，隻不過這份可惜是為了梁儲還是為了自己那就不知道了。
“你看看吧，這是今日放印子錢高尚送來的東西，這姓高的挺機靈，還知道誰是大小王。”
聽到馬牟的話之後梁儲拿出了一疊房契和地契，顯然這些東西都是一大早上高尚孝敬來原屬金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