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廚房的胖子
幾人都並非鋪張浪費之人,點了幾樣特色菜也就作罷。
鄭直和小娟是下人能和主家一桌吃飯已經是榮幸,許婉兒出身商賈也是精明之人,馮寧上輩子也是吃了很多美食,對於食物的欲望並不是很大。
“菜來了。”
淩煙閣的效率很快,很快四人點的菜具已齊。
“色香味俱佳,算得上上品,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差了一分鮮。”
果然名字不是吹出來,淩煙閣能發展壯大自然是有幾把刷子。
所謂的少一分鮮緊緊在馮寧口中的說法,經過了後世調料大爆炸洗禮的馮寧在餐飲上絕對算是這個世界宗師級別的人物。
“哦?此話怎講?”
小娟輕聲詢問道。
“別的不說單說這條黃河大鯉魚。”
指了指吃的剩下魚骨頭的鯉魚,馮寧打了一個飽嗝。
“若是讓我做這條鯉魚的話我會先放置數天,這其中讓魚把肚中泥土吐幹淨,之後在用薑和香料醃製,用羊湯兌水熬製,加之特殊輔料,如此一來魚才能更加鮮香。”
馮寧一一對於桌子上麵的菜品進行了小小的點評。
許婉兒對於做飯是大外行,對於不熟悉的事情自然許婉兒不好做出什麽評價,任由馮寧在一旁昏天黑地的侃侃而談。
不過馮寧沒有注意到的是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開始或許有些氣惱,不過當聽到了馮寧略帶新奇的思路有時也會冥思苦想一下。
馮寧的話中年男子雖然不是完全認同,但是卻也能聽出來馮寧應該也有所師從,因為很多都是秘方上的東西。
“小友請了,不過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小友說的提鮮的味精究竟是何種香料?為何老哥我之前從未聽說過?”
終於在馮寧有一次說道味精的時候身後的中年男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問了。
自己也是從小接觸餐飲行業,餐飲書籍自己也算是看了七七八八,但是不管師傅還是書籍之中都沒有味精的記載。
“哦,味精是我爹爹給我說沿海漁民的一種東西,由海產品提取出來的。”
轉過頭馮寧才發現自己身後的中年男子。
此中年男子雖然一身油味,但是麵色紅潤,印堂發亮,雖然久居廚房但也是養尊處優之人。
‘莫不是這裏的掌勺?或者是晉王府之人?’馮寧的腦海之中不經意的想到。
上行下效倒也是不假,晉王喜烹飪自然下麵學習烹飪的人會很多。
“即使如此倒也是了,怪不得我之前從未聽說過,不過此物真的有小友說的那樣神奇?如實如此那麽豈不是人人都是大廚了?”
如此說來中年男子倒也是平衡了一些,畢竟各地都有獨特的東西,縱然書籍再多也是不能完全記錄下來。
“非也,就拿我們身上的衣服來說,每個人都會織布都會做衣服,如此說來布行也就不存在了嗎?餐飲行業也是如此,自家做的和外麵做的更是兩種風味,不可同日而語,家中的是親情是溫馨,餐館中的是果腹,如此能一樣嗎?”
馮寧搖了搖頭,後世就有人討論過這個問題,雙方各有道理,但是在馮寧眼中無非就是兩個字——氛圍。
後世越來越多的餐館打出的旗號就是家的感覺,縱然是這些地方布置和家在相似,但是兩者還是有差距,一個是流水線出來的東西,一個是愛你的人親手做出來,縱然是後麵有些不足,但是親情愛情的味道卻是流水線不能比擬。
馮寧說話聲音不是很大,在場的人卻都聽清楚了。
許婉兒所有所思,鄭直和小娟不知在想什麽。
中年男子一愣,玄機似乎有所頓悟,眼睛之中竟然有了一絲的淚水。
“這為就是許家的許小姐吧,我是晉陽金家的三公子金崇禮。咱們兩個人小時候見過的。”
就在思考的時候突然間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
眾人隻見到一個衣著奢華的貴公子模樣的人大搖大擺來到了許婉兒的麵前。
“哦,有禮了。”
許婉兒對於這個金崇禮腦海之中自是什麽印象,不過晉陽金家也是有名望家族,許婉兒雖然有些惱恨對方出現,不過卻也不敢怠慢。
“剛剛我就覺得是你,這沒想到這麽長時間沒見,婉兒妹妹越發標致了,若非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
金崇禮絲毫沒感覺到自己多餘,自顧自尋地方坐了下來。
這倒是讓一邊站著的中年男子皺了皺眉,內心之中有了些許不快。
“金公子戲言了,我和我家相公在此用餐,若是有時間我定然上門叨擾。”
原本不錯的氣氛讓金崇禮攪合的一無是處,好在眾人已經吃過玩,倒也沒有影響胃口這一說。
“不必,今日本公子就有時間,聽說你找了一個贅婿,讓你的贅婿一人回家就行了,正好趁著今晚我們兩個人好好聊聊天敘敘舊豈不正好?”
許婉兒的逐客令自然對金崇禮自是沒有任何效果。
“金公子我家相公在此,不要胡言。”
聽到了金崇禮的話之後許婉兒臉色一變,聲音陡然變得嚴肅起來。
轉頭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馮寧,發覺自己想法麵色如常這是許婉兒的內心之中多少才安定下來。
自己和夫君之間關係微妙,若是因為金崇禮的輕佻菲薄讓自己夫君以為自己是那種水性楊花之人就大為不妙。
“這位兄台相比就是許婉兒姑娘的夫君吧,身為贅婿應當聽夫人的話,我現在和你夫人要談些事情,你回避下吧。”
金崇禮故意挑釁看了看一邊坐著的馮寧。
贅婿往往都是沒本事之人,這樣的人又慫又膽小,自己已經曝出名號,別說是小小贅婿了,就算是許家看見自己都要讓三分。
金家雖然財力和許家差不多,但是自己的大哥二哥都是朝廷大員,許家不過是商賈之家,朝廷並無人。
自古民不與官鬥,自家拿捏許家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我說這我兄台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剛剛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你現在如此行徑和強人無異。”
還沒等馮寧和許婉兒說道,卻不料馮寧身後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