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一股清流的人氣紅利
“為什麽不躺平了呢？”
“為什麽不等著係統抽獎來搞定一切呢？”
這不是吳衛第一次問自己。
夜幕之下，擺放著豐盛餐食的餐桌旁，白雲很會挑起餐桌氣氛，看著努力配合時不時會冒出金句的楊迪、看著可愛如鄰家女孩乖巧的子風、看著傻小子一般從下午開始就努力勞作表現的彭彭，吳衛有那麽一瞬間恍惚了一下。
其實，可以開始享受生活了。
沒必要讓自己沉浸在自我努力付出大量體力精力的生活之中。
小醜這個角色固然好，但並不是沒有與之匹敵的。華納這次的機會很好, 卻不是吳衛覺得不可放棄的，未來機會會有很多，大不了我自己玩也一樣。
那何故不讓自己更輕鬆呢，徹底融入到這‘向往的生活’裏，學著佛係，學著讓自己享受整個世界？
當他再一次坐在密閉的房間內一個小時之後，他笑了, 他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自由切換自身狀態的密鑰。
擁有係統，現在氪金抽獎需要的錢, 也不難賺，將公司的資金抽調回來，光是香奈兒給的代言費，就足以讓他完成各個類型的抽獎，如果是一萬塊一次的D級抽獎，幾十個小時他什麽都不用幹，隻需要整理獎品即可，然後一個個的先去改造身體，一個個的看，找一個大點的房間去裝更多的物品。
沒那麽做，還為了一個角色自己折磨自己，所為何？
吳衛小時候跑去家附近的台球廳內黑網吧，那裏麵有正常更新換代的電腦，也有一些淘汰的老式電腦，賣不出幾個錢，就找了一個房間堆積擺放, 也沒有再去連接網絡, 附近的孩子們都是散養, 都是跑來看別人玩，有錢了上網一兩個小時。
這種新鮮事物的誘-惑-力，孩子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賺個電費錢讓孩子們去玩老式電腦，廢物利用，也就成了台球廳老板的新營項目，反正後麵那塊平房區域有的是地方，各種廢品收廢站堆積，各種出租屋，幾間房子的事情，隻要是寒暑假，有錢的孩子上網，錢花的差不多了，家裏大人退個啤酒瓶或是賣點易拉罐，塊八毛錢就能玩一小時，多數時候你玩個一個多小時，老板也不會來管你多要錢，都是後麵等待的孩子攆你下機。
吳衛的家庭條件，放假了，到初中，偶爾跟家裏說一聲，包個宿上網。
平時，沒錢了，跟同學兩個人到裏麵開一台不能上網的機器，玩玩大富翁，玩玩RPG，玩玩紅警，也不亦樂乎。
吳衛喜歡玩RPG類型的遊戲，但他不喜歡慢慢的走迷宮地圖，不願意慢慢的打怪探索劇情，老式的不聯網電腦遊戲，有一種修改器，可以修改遊戲內的諸如等級、經驗、金錢等數據。
他喜歡走這個捷徑，有人可能不理解，你玩個仙劍奇俠傳，你把經驗都調滿了，享受的是什麽呢？難道你喜歡那繞來繞去的迷宮，不然你順著劇情對於所有的戰鬥關卡都沒有了懸念，也沒有必要完成一些附加劇情去獲得更好的武器，那你享受的是什麽呢？
長大了之後，吳衛才知道自己當時的想法不夠陽光健康，可當他獲得了氪金係統之後，才知道不健康又如何呢？我就是喜歡nue菜，就是喜歡用最為直接有效的方式直達遊戲的彼岸，如何呢？
現在生活也一樣，有了係統，彼岸就在前方，可在到達的過程中，總要給自己找點樂趣，類如那時候玩遊戲輕鬆屠戮各種BOSS的快樂，類如那輕鬆看遍所有劇情的樂趣。
我之前的難受，是因為難嗎？不是，是怕有難度之後的失敗，所以才會拚命的壓榨自己。
可即便失敗了又如何呢？別說還不至於達到需要翻身的境地，就算到了，隨時隨地翻身難嗎？
前路一片坦途，樂趣就在眼前。
監視器前的趙導從附近的縣城乘車回來了，看著吳衛突然笑了，他突的坐直了身軀，作為一個知名的大導演，他的意識感覺非常好——吳衛要成功了。
“這孩子，真不容易。”白雲還在感慨，也是說給自己兒子聽，她兒子看到吳衛大半夜的還要這樣給自己‘加班’，都覺得自己夢魘了，看到了完全虛構的東西，甚至都覺得這是母親故意給自己看到的，轉念知道自己想差了，母親是有能量，但還沒那份能力以這麽大陣仗隻讓自己看個‘勵誌’效果。
楊迪、子風和彭彭也都跟了過來，看著電視畫麵裏的吳衛，他們也不敢相信這會是那個已經站在華娛頂流的男人。
他還這麽努力，那我們還有什麽理由去放鬆哪怕一秒種嗎？
“來了。”趙導身體前傾，眼睛盯著電視屏幕，手完全是下意識的找到了煙和打火機，點燃，不肯錯過哪怕一秒鍾的畫麵。
他對吳衛感興趣，對他即將挑戰的角色也研究過，關於小醜這個角色在影響層麵最直觀最直接的特點，那就是笑，不需要聽到聲音也要感受那股子讓人後背發涼的恐怖，這就是小醜的笑。
可以說，飾演好小醜，第一關，就是這笑容，然後才是笑聲。
吳衛站起身，緩步走到了監視器的前麵，抬起頭，如同照鏡子一般，抬起雙手，雙手食指，分別勾住自己的嘴角兩側，然後向著兩側拉扯開，力道不大，但帶來的視覺效果卻是非常的‘豪華’。
看著屏幕的子風吞咽了一下口水，她自己演過相對凶殘的角色，所以抵抗力比一般的小女孩要強一些，她從吳衛這個動作表情裏，感受到了要比自己超常發揮飾演‘思諾’還要讓人心聲懼意的力量。
白雲的兒子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躲閃。
彭彭則是緊握雙拳，將雙拳藏在衣袖內，不被人看到，以此來抵禦這笑容帶來的‘攻擊力’。
楊迪不是演員，但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來的，這些年，也沒遇到什麽特殊的貴人，自己打拚，牛鬼蛇神也見得多了，對於一些事物的接受能力也遠超旁人。他知道，這一次是絕佳的機會，至少要跟吳衛混個臉熟，這個男人，未來將會成為很多人的貴人，前提是你跟他之間，擁有了讓他願意成就你的熟絡關係。
牙齦，牙齒，全部顯露出來。
麵部表情因為這樣的拉扯而顯得有些猙獰。
這笑容，是有獨特的殺傷力，當你腦海中印上了這樣一個畫麵，然後吳衛轉身，背對著監視器，突的又傳出非常獨特的笑聲時，跟這留存在腦海中的畫麵融合，便會自我構建出一個‘恐怖的小醜’形象。
足足二十分鍾，從各種不同風格的笑聲，到漸漸統一下來的笑聲，吳衛重新回到了那瑜伽墊上，盤膝而坐，以非常正宗的打坐姿勢做好，低下頭，過了幾分鍾之後，抬起頭，對著監視器：“大家可以休息了。”
趙導一拍大腿，成了，這年輕人厲害。
他不認為是自己之前跟他聊的半個小時起了多大的作用，隻能說吳衛自身的天賦很好。
趙導不想走了，他甚至想要看看明早的吳衛會是什麽樣子，他如果能夠比起今早更好狀態的走出密室，那這個年輕人已經值得趙寶鋼進行長遠的投資，他的公司也將與吳衛個人工作室展開全麵合作，未來他會將自己的所有資源都拿出來，共同打造更為龐大的影視巨艦。
趙導是一個導演的身份和能力經驗閱曆去看吳衛，最終做出的決定卻是一家公司與另一家公司展開全麵的合作。跟什麽都沒關係，單純就是看好吳衛這個人，如若早一點認識該有多好，雙方還有平等合作的基礎，現在的吳衛缺少的已經不是機會了，而自己和公司的加入，至多讓人家少走一些彎路、在某些事情上得到一些更為直接的建議和幫助，這樣的貢獻，趙寶鋼也是一夜未睡，跟幾個核心成員開電話視頻會議，作為輔助角色就要有輔助角色的覺悟。
趙寶鋼這個年紀，也沒有什麽事業上太大的野心了，他看中吳衛，願意將手中的資源全部交出來，就是給公司一個徹底躺平躺贏的機會，隻要綁上吳衛，那公司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拿著股份，安然收取紅利。他和所有公司元老需要做的，就是在退休之前將接力棒交出去，到時候，公司的老員工和自己等人的下一代，可以躺在吳衛這艘戰艦上，一直享受著勝利的果實。
盤膝而坐一夜，到淩晨五點，吳衛睜開了眼睛，開口說話：“開門吧，我要出去了。”
電視這邊始終開著，一夜無聲，如果不是確定這就是實時畫麵，你說這是電視屏保都沒問題。
長達數個小時，吳衛就沒有動過，也沒發出任何聲音，就那麽坐著。此刻突來這麽一聲，天還沒亮，盡管這房間內也有熬夜製作素材的員工，如若不是早有心理準備，還是會被嚇一跳。
靠著香煙提神開了一夜會的趙寶鋼，在門口等著吳衛，看到已經沒有了昨天早上那一抹掙紮的吳衛，他豎了豎大拇指。
“趙導，還是有些不適應，還需要調整。”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去了鷹醬國之後，劇組的人會是什麽表情，到時候一定讓人詳細的告訴我。”
“好。”
趙寶鋼沒提合作的事情，他隻是跟吳衛要了陳太的電話。
憑他的人脈，會找不到陳太的電話？
雙方隻是用這樣一種方式，將彼此試探的進程都給省了下來，將一點點願意多接觸的意願釋放出來。
趙寶鋼要陳太的電話而不是別的，吳衛心裏也有了準備，那不是要找自己拍戲，不是要量身定製一部戲，跟這方麵沒關係，會是更高級別的合作，可能雙方是合作拍攝一部戲，以他為中心。亦或是在大熒幕慘遭滑鐵盧的趙導，還想要在電影導演這個身份上再去嚐試一下？
不管如何，對於釋放出來的善意，吳衛不願意拒絕，他也不在意利益層麵分出一杯羹。
陳太的能量，韓星錫的門路，早已經撐不住公司了，做不了公司的擋箭牌，當‘吳衛’的價值越來越高時，感興趣的人層麵也越來越高，想要安穩賺錢，想要繼續快速發展不被打擾，你的實力要不斷提升，如果實力跟不上，那就捆綁足夠實力的盟友，共同為‘吳衛’再去營造一個我雖然是美食蛋糕但已經有了主人、不是誰都能夠過來貪婪一下的形象。
之前，電影學院也算是個招牌，他得到了黃三石許老師這一批電影學院老師喜愛也是一層保護膜，但都隻是虛假表象。真正保護他能夠任性的，還是來自於孟錦心、倪凰、阿輝等朋友的能量，否則一個快速從網絡主播發展成為超級頂流的新人，憑什麽這個過程中可以‘任性的’不參加上演、不參加商業活動？
這個過程，多少份請帖邀請函，都屬於‘絕對不可得罪’的存在。
固然這些能量依舊穩固，孟家已經願意提供更多的能量、倪凰方麵的關係也漸漸牢固、阿輝也因為‘向天真的女生投降’這個賬號向真樂菱憶柳等人的關係更為牢靠，但誰又拒絕多呢？
你的盟友互相製衡，互為依仗，趙寶鋼進來不敢玩貓膩，以後有了更多這方麵的助力，那自己還是單純靠著朋友支撐才能獨善其身的藝人嗎？
在這方麵，陳太和韓星錫跟他細致聊過，堂哥吳勇也跟他說過，想要‘任性’，你必須擁有任性的資本，不然你隻能是不懂事的任性，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的任性。
唯有實力資本足夠了，你的‘任性’，才會轉化成為‘有個性’的特立獨行，旁人還會稱讚一句：“吳衛絕對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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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吳衛登上前往LA的航班時，《三生三世十裏桃花》以首輪魔都衛視、芒果衛視、燕京衛視進行播放，有媒體報導，這部電視劇，還沒播出，大蜜蜜便已經和她的公司實現了盈利。
接下來，就看能夠賺取多少後續的利益。以及，大蜜蜜最在意的潛在價值，諸如資方公司上市，諸如股市價格，諸如資本融資等等一大堆，看的就是這部片子能給她的公司帶來多少實際和隱形的價值。
前麵兩集，大蜜蜜的造型絕對稱不上美，女扮男裝的她勉強稱得上有些靈氣，不再是都市美女妝容，不再是搭配造型營造氣場，她也有些‘顏值’下降。
到是卡爾幫著參謀、劇組又願意砸下重金做服裝道具的吳衛，‘墨淵’的出場，讓大批量的吳衛女粉絲邊看電視，邊在網絡上發帖子或是網絡發彈幕。
吳衛的長相永遠跟漂亮搭不上，給他定義的‘帥’，是一種雄渾的質感，比起陽光健康大男孩多了幾分陽剛，又比單純的硬漢風格多了幾抹符合年輕人審美的五官特點。
以往多數的古裝戲，會盡量抹掉男主角全身像，即便有全身畫麵，也會稍作一些處理。
以當前的服飾，如果是170公分左右的身高，穿上那樣的服裝，真的拉一個全身畫麵，哪怕腳下的鞋子厚底增高，也會感覺很矮，很矬。那些虛假的180公分，勉強能夠撐得起來，要更高一些且身材比例好的演員，才能真正穿出神秀挺拔風姿的感覺。
吳衛不笑，臉上多幾分嚴肅，眼神再淩厲一點，就是夜華。
將淩厲換成老成，加上造型的差別，再有麵對白淺時的眼神變化，就是墨淵。
別的設定，靠劇情，靠人物對話，是硬生生給觀眾腦海中固定一個世界觀，而吳衛的出場，立時讓人覺得天界第一戰神的形象立了起來，通過他所呈現出來的那種感覺，也讓大家對於這世界觀有了一些自主的認知，有了血肉。
網絡上大批的粉絲山呼海嘯，實則吳衛在拍攝這部戲時，真的是閑半個身子，這樣一個故事裏的角色，無論是複雜程度還是難度深度，都很有限，再有劇情呈現出來的感覺，表演起來真的沒有什麽難度。
吳衛盡心盡力的演了，一些需要爆發的戲份，對手戲演員遭遇了很大的麻煩，一旦他發力，對手戲演員接不住，大蜜蜜一次吃虧，後來都是在私下裏不知道練了多少次，再後期，當她主動提及自己實際早已離婚並且主動接近後，開始近距離的跟對手戲演員學習模式，同時在拍攝的時候，吳衛有意識的照顧她，才沒有讓她這個老板、女一號在劇組丟臉。
首播兩集，收視率在魔都衛視完成了破2，收視份額接近6。加上其它兩家分流出去的收視率和收視份額，在網絡大時代觀看電視人數越來越少的環境下，這部劇已經可以宣告提前慶功了。
零點網絡更新幾個小時前電視播放的兩集，到中午十二點，播放量破十億，彈幕上諸多評論裏，出現了我已經看了第N遍這樣的話題。
這一波來自吳衛的紅利，《三生三世十裏桃花》吃了個撐。
哪有一個頂流藝人，都已經紅透半邊天了，才飾演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部偶像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