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環境造就的成長速度
棒槌之所以被稱之為棒槌，就是因為它不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重。
韓楚風麵對素素看似為他伸張正義的報警行為，下意識拒絕，能夠親自上陣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棒槌，又怎麽會將自己在網絡上散播留言的痕跡，在自己的手機上處理幹淨呢？
如此一來，他又怎會讓素素報警，進而去查明真相呢？
“我擦，就特麽是你！”
吳衛突然‘掙脫’了大家的束縛，也是幾個攔著他的人，看他不動了，鬆開了手，他也沒有動，突然一發力，直接從遠處衝了過來，這一次，吳衛不需要有什麽警惕，眼前就是個弱雞，不需要用合理的招式去對付他。
隻需要……
怎麽帥怎麽來。
跑到近前，跳起來，掄起手臂，在空中給韓楚風來了一記大耳光，直接將其扇倒在地，這一次，懶得再去扇那張早已是豬頭的臉，而是抬起腳，對著倒在地上的韓楚風就是一頓踹。
邊踹，嘴裏也不閑著：“讓你使壞，打死你個龜孫！”
韓楚風拒絕素素報警的行為，等同於不打自招，素素那番話，要的就是這效果。
這時候，吳衛再去打他，大家阻攔的原因隻是別打出事，而不再質疑吳衛為什麽打他。
不管怎樣，大家都是一起的，昨晚一起暢聊喝酒玩遊戲，轉天就做了這麽一件事，屬實該削，削他就對了。
吳衛沒有刻意輕打，但也注意了一下，規避開一些要害部位，連著踹了十幾腳，這才被大家拉開。
“我要讓你身敗名裂！”再次被打，被人攙扶著離開送去醫院，走到門口之時，韓楚風終於想明白了，自己怕什麽，大不了不做素素的粉絲了，大不了退群，反正這娘們也跟吳衛睡了，老子才不撿。
吳衛是公眾人物，剛紅，又是《歌手》節目又是傳聞去了《大本營》，他的形象要比我重要多了，我為什麽要害怕這件事經過執法部門的調查，不管輸贏，吳衛進局子，吳衛跟女網紅酒醉後在一起，這些新聞一發出去，他這剛剛起勢的名氣，瞬間被擊落穀底。
對啊，我怕什麽。
素素在遠處看著，暗自唏噓，這棒槌，終於想到了。
吳衛又一次衝了過去，又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從屋裏給扇到了屋外，這一次，他沒追出去，指著韓楚風：“傻——逼！”
屋外削他的事情，是斷然不能做的，而似乎找到了懲治吳衛方法的韓楚風，恨恨的離開。
他在離開時，沒有注意到一件事，就算他看到了，也不會當回事，待到他想去當回事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沒人送他，大家都是默默看著他離開。
當他離開後，素素隻做了一件事：“大家都看到了什麽？”
所有人不管心裏怎麽想的，在遠近親疏這件事上，肯定是向著素素，哪怕是海東青、王朝這幾位老板，心裏有所不滿是一回事，畢竟跟素素相處的時間長，韓楚風也隻是一個網絡上的普通粉絲，要不是出了吳衛和素素的事，他們連不滿都會沒有，什麽還會跟吳衛一樣，上去給這鱉孫兩個耳光。
素素工作室這幫人，就更不會說什麽，至少表麵絕不會說什麽，她們是跟素素的利益捆綁在一起。
素素安排人去醫院看美琪，這時候，她更要對美琪好，到時候即便這個女人為了所謂的愛情去背叛素素，她說的話也隻會讓人以為是故意黑素素。
別人看不明白，素素可沒小看海東青、王朝、東升這幾位精英，單獨跟他們聊了聊，實話實說，將自己掌握的一部分不足以成為證據的信息拿出來，足以讓相信她的人去相信。
韓楚風，美琪，都已經躍然紙上。
“我這麽做，就是無賴對無賴，先痛快了再說，吳衛是真不在乎所謂的名氣，如果不是我攔著，他會打更狠。”
海東青等人點點頭，真要把這些證據拿出來，說韓楚風故意使壞，想要坑害吳衛，他矢口否認，你也沒什麽招，難道非得到處宣揚，吳衛和素素在一起睡覺了？
現在這樣不否認是默認，是另一回事，難道還自己去宣揚。
“昨晚我們倆其實都沒喝多，這件事我早就察覺到，隻是沒想到還有一個美琪，不然會拿到更直接的證據，可能昨晚就將他給揪出來了。有內應，這些所謂的證據，信者信之，他也可以不承認，我原打算請各位哥哥幫忙後來收拾他們，可這位不同意，不親自動手，怎麽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出。吳衛痛快了，我還沒痛快呢……”
素素表現出一抹狠辣，這本不該從女孩的身上出現，此刻出現在她身上卻很合適，這份狠辣是因為差點被坑害所來的，給幾位老板傳遞的信息是她隻字未提的一件事——你們看到吳衛從我房間出來，隻是我們倆的將計就計，僅此而已。
吳衛在一旁看著，沉默不語，抽支煙，望著玻璃窗外的工作室大廳，果然出來才是對的，外麵是很刺激，是很危險，可學的東西也多也快。
一個倪凰，那是讓你提前體驗什麽是勢力的碾壓，螻蟻和大象掰手腕子。
一個素素，會讓你懂得，山下的女人都不簡單，任何一個站在高處的女人，都不是傻白甜。
再看韓楚風，站得不夠高，眼界不夠，偏偏自以為是，會看他的行為，棒槌一個。換成我……
吳衛愣了下，素素覺得韓楚風是棒槌，自己也是這麽覺得的，換成我做，肯定後麵清理幹淨，呃，我看素素，素素看我，一回事，都別玩聊齋。
“自己什麽時候也成了千年的狐狸了？”
“不，我不是，我隻是遵從本心的善良少年，有人害我，那就打回來。”
……………………
“走啊，吳衛，一起出去。”
有粉絲，有土豪，有主播，跟著吳衛和素素，一起離開工作室，去麵對那些找到了吳衛工作室所在的粉絲們。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吳衛走出來麵對這幾十人，又是簽名又是合影，還被邀請到吳衛的工作室內去，吃點水果喝點飲品，免得大家烈日炎炎之下中暑。
這幾十人，成為了見證‘真相’的工具人。
當素素提出讓吳衛跟她們見一麵之時，他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素素，吳衛現在的情感非常複雜，一個如此心機的女人，自當是遠離為妙，但不知為何，內心竟然躍躍欲試，之前隻是好看的皮囊，為了身體的需要產生一些好感之外的想法，現在到是多了一些想要征服的情緒。
她這麽厲害，如此心機，可怕嗎？如果我比她更厲害，豈不是沒問題了。
素素也跟他有一脈相承的想法，故意的，也不怕吳衛知道，如果他選擇敬而遠之，那做個互惠互利的朋友也沒問題。光是饞你的身子去釋放好感，在素素這覺得太LOW，還要饞你的頭腦，這樣的男人才有可能成為我素素的男人，不然，我現在又不需要一個暖床的，好感保持在事業上的互惠互利，豈不是遠遠超過將好感消耗在測試床單的結實程度？
事實證明，工具人的作用真的非常大，還沒等那邊韓楚風要爆料或是如何，這幾十個以女孩為多數的粉絲群體，還沒等離開吳衛的工作室，朋友圈、慢音短視頻之類的就發出去了，還大讚了吳衛的親和、熱情。
韓楚風說吳衛打人，說他因為被人知道了和素素的關係之後，惱羞成怒打人，還將自己的傷痕給展示出來。
在這之前，他在群裏跟找人幫忙作證，所有人的反應都一樣，什麽都沒看到。
私下裏聯係平時自認為關係不錯的，對方要麽是不接電話，要麽是直接VX拉黑、手機號黑名單，好不容易換手機撥通一個，對方隻是很冷淡的回答：“對不起，我跟你不熟，你說的我沒看到。”
在素素和韓楚風之間，當時在工作室內看到這一幕的人，當然是站在素素的立場。
韓楚風最後發帖子，發慢音，將自己的照片搭配信誓旦旦的文字，發出來去黑，以為可以蹭大家關注吳衛和素素關係的熱度，再掀熱度。
工具人自動上線。
“我知道這家夥，跟素素姐和吳衛聊天的時候，他們就提到了，有一個喜歡素素姐，追求不得就故意散播謠言的家夥，被從工作室趕走。”
“還說吳衛打人，我們去的時候，那有很多人，根本沒有打人的事情，完全是胡說八道。”
“發幾張照片就想碰瓷，你說是吳衛打的，證據呢？不是你隨便說兩句話，我們大家就會相信的。”
有了工具人的‘證明’，網絡上的粉絲盡數冒出來，這些人說的話，狠了不止一個級別。
“你們搭理這傻缺幹什麽，這小子沒臉見人了，才跑過來找畫麵，作為粉絲，求愛不成就反目成仇，還要毀了素素，就該揍，這一次，我站狗衛的立場，可惜了，狗衛要是真揍他那就好了，我肯定給狗衛鼓掌。”
“狗衛，你爭點氣，天天練練練的，一身肌肉塊，有什麽用，下次碰到這樣的家夥，直接一頓電炮，腦瓜子削放屁再說。”
吳衛的粉絲基礎，還是以‘慢音’為主，那些通過現實認識他的人，無比喜歡他音樂的才稱得上是粉絲，多數都是普通觀眾，知道有吳衛這麽一個新人冒出來，覺得他身上還是有一些東西值得關注，才去關注了他的微博，關注了他的慢音。
至於他身上出現的音樂之外的新聞，大家其實不太感興趣，隻要不是大黑料徹底毀形象、隻要不是戀情曝光，一些小的負麵新聞和小的正麵報道，大家都隻是看個熱鬧。
明星藝人走個紅毯，穿著打扮造型還被人品頭論足呢，有人說紅毯造型美輪美奐，有人接受不了會說太醜了土死了，多數時候這類新聞，大家就是看個哈哈，沒什麽立場，好看不好看的有自己判斷，不好看直接翻篇不看，好看就多看兩眼。
吳衛剛被視頻曝光出來的沒有大牌架子，一樣在網絡上沒有掀起太大的熱度，大家就是看一看，覺得吳衛一本正經跟工作人員說沒人、不需要攔著的樣子挺好玩的，也沒覺得這條新聞可以成為他人設，不是本該如此嗎？大家覺得有意思，是很多年輕新星現在做得不到位，或是說一些公司、經紀人做的不到位，擺那個排場，沒那個人氣。
相比較這兩條新聞，又是說吳衛打人，有事說吳衛沒架子的，觀眾更關注是流出的一些《大本營》的視頻，畫麵不清晰，聲音也不清晰，卻可看到一些足以給吳衛增加粉絲的畫麵，譬如，懸空考驗腰腹力量的搖動呼啦圈，譬如，分別扛起章韶涵和吳欣的‘男友力’。
……………………
素素和吳衛都做好了韓楚風真的去報案的準備，等待著執法人員過來調查，結果這位沒有。
“下次做什麽事，記得收好尾。”
吳衛剛下直播，正準備晚上趁著沒人搬離這裏，今天有一批粉絲找來，明天會有更多。
看著麵前再度出現的人，吳衛把心裏想的話問出來：“大姐，你一天不忙的嗎？”
手機裏，播放著視頻，是韓楚風全身光光跪地求饒的視頻：“我錯了，是我做的，是我故意灌酒想要陷害吳衛進入素素直播間……”
倪凰拿起手機，將視頻發給吳衛：“不忙啊，我沒事，天天無聊，等著傷好了，我還得去魔都找那個老王八，要不，你跟我去？”
吳衛是知道倪凰實力的，也知道她跟自己打的時候，明顯更傾向於‘鬧著玩’或是‘消你一頓’，而不是她那個身份所擁有實力正常做的事。
能讓她受傷的人，那實力可想而知。
“姐，隱藏大哥是幹什麽的？”
倪凰坐下來，翹著二郎腿：“呦，那可厲害了，我勸你別跟鄰居小狐狸往一起湊，去將你的‘隱藏大哥’拿下，可就真的這輩子不用奮鬥了，陪好‘大哥’，黃金萬兩，不，每天黃金萬兩。”
吳衛隻聽她說的話三分之一，既然她不想說是誰，那就知道‘隱藏大哥’是個超級有實力的富幾代，是個女孩，可以了，知道再多也沒什麽意義，像是倪凰，如果現實不認識，會有這麽多麻煩？
也不全是麻煩，人家簡單有效，至少這韓楚風是老實了，之後素素有什麽手段去報複，那就是她的事了。
“姐，我得搬家了，這裏住不了了。”
倪凰點燃一支煙：“沒事，我找得到你。”
她抽煙的姿勢很優雅，在一個不喜歡女人抽煙的吳衛眼中，是真的厭惡不起來倪凰抽煙的姿態，在她那裏，是漂亮，是優雅，是風情，是勾人魂魄。
吳衛放棄治療了：“姐，要不你幫我找一個好一點的房子，租金不是問題。你也知道，嗬嗬……”他搓著手，略帶點不好意思：“我這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出入也……”
倪凰：“我在這有套房子，你去住。”
吳衛苦笑：“別，現在的網絡之強大，一點蛛絲馬跡，能將你和我徹底聯係在一起。”
倪凰眉毛一挑：“怎麽，跟我聯係在一起，還委屈你了。”
吳衛正色：“沒那意思，就是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倪凰站起身，走到吳衛麵前，俯身低下，口中緩緩煙霧呼在他的臉上：“就這麽有自信，能紅到那個地步。”
“早晚的事，不，很快。”
“那你似乎更需要我，不然你所在的圈子，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你的才華，也有可能給你帶來災難。”
吳衛苦笑一聲：“早有了，所以要苦練，別的能耐沒有，至少別讓人堵在屋裏強迫著低頭，或是讓人拍下那樣的視頻。”下巴揚了揚，手機就放在桌上，剛屏幕亮了一下，倪凰傳過來的視頻信息。
倪凰冷笑一聲：“自以為是。天真。”
吳衛：“那要不，姐，你給我找家公司，我簽。”
倪凰回到自己座位，掃了他一眼：“別學你鄰居那頭小狐狸，你跑的太快了，她可是準備了好幾年，老家那邊安排好，遇到實在扛不起的事，往家裏跑，爸爸是十裏八村有威望的人，叔叔有一個裝修隊，一百來人，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且都能為他們家保駕護航，銀行卡裏幾千萬，老家那邊門市一條街，放三年前，你看她敢不敢向現在這麽浪，早都躲起來了。”
吳衛豎起大拇指：“牛，牛，真牛……我去……”一個翻身，直接躲開迎麵踹來的飛腳，然後直接在房間內開跑，根本不與倪凰硬碰硬。
看著抓著健身器材直接躥到了角落櫃子上麵的吳衛，倪凰笑道：“不是總喊著打一架嗎？跑什麽？”
吳衛連連搖頭：“不打，等我比現在強個三倍五倍的。”
倪凰看著他的眼神充斥著玩味：“不錯，挺有眼力，下來吧，這次饒了你了。”
吳衛剛跳下來，高跟鞋的鞋跟下，那一抹白鋼反射的屋內燈光，閃到了吳衛的眼睛，櫃子本就在牆角，退無可退，雙臂伸出來，一上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匹配到倪凰的速度，反正匹配不到，不能夾住她的腿，那就讓她那塗著正常鞋跟顏色的白鋼鞋跟，在自己的胸口踹個坑，或是幹脆開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