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台下這十年功也很有味道
星期一上午九點，吳衛準時出現在了管春雨的聲樂教室。
網絡上，在他添油加醋下，梔子被罵得連公開解釋都沒有，據傳隻有在自己核心粉絲群的解釋，手機摔壞了，今天早上買完手機會給大家出一個卸妝的素顏視頻，充當昨天的懲罰。
騙鬼的一番話，沒公開，亦傳了出來，讓網絡上那股罵她的風浪，更大一些。
吳衛沒有再去參與，無聊而已，直播累了，回到家早早就睡了，以前不太相信直播會有多累，真正自己全神貫注又是唱又是跳的直播兩個多小時，才知道有多累。
那種累，少部分是身體上的，大部分是精神層麵的，一下直播，就覺得耳邊嗡嗡嗡盡都是狂暴音樂和幾萬人說話竊竊私語的聲音。
回到家除了去刷禮物回禮，早早就洗了睡覺，早上給周鑫將那剩下的錢轉過去，知道不轉對方也不會提，以後還要靠自己的熱度呢，一碼歸一碼。
兜裏加上之前留的，還有五十多萬，他沒打算都氪掉，但也沒打算直接扔到享受物質的生活裏。
時間到了，他先到了管春雨這裏，對方以為他不會來了，還是留了時間，看到他準時出現，到是小有意外。
對吳衛這個學生，管春雨的心情很複雜，說是自己的學生，確實教了，可這短短時間，你說他是青出於藍，管春雨有些懵，樂理方麵還沒有係統的學完，對方已經創作了兩首歌曲。
一首給了網紅素素，唱紅大江南北，短短時間就成為KTV必點曲目，大街小巷都聽得到這首《隱形的翅膀》，流行因素和詞的勵誌都拉滿值。
一首自己唱，短短兩天時間，登頂各大音樂榜單，將熱度還在巔峰值的《隱形的翅膀》也給拉到第二位，不僅流行，還受到了大批專業音樂人的追捧和誇讚。
天才嗎？
似乎除了這樣的解釋，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解釋。
開直播，十萬人氣，兩天禮物收到幾百萬，今天早上吳衛能出現在音樂教室，還能夠沉下心來學習，管春雨佩服，這樣的男人不成功都沒道理。
唯有在教學的時候，管春雨才能找到一點成就感，才會有眼前大男孩在音樂方麵真是初學者的認知。
吳衛學的很認真很用心，係統給予的能力是天賦是本能是拿起就會，一些基礎的理論方麵知識，反倒需要後期去進行補充，盡量不讓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係統氪金說來。
他的野心不大，至少，在自己這座注定名揚天下的建築裏，地麵之下的東西是自己，如果能夠在地基層麵再有貢獻，那就更好了。
中午他留在音樂教室吃飯，跟管春雨聊了聊，透出一個對方想要的善意——想要拍視頻還是想要直播，自己這邊會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吳衛離開的時候，管春雨一路送他離開，門口有家長帶著孩子過來學琴，認出了吳衛，進的門來，對管春雨說：“他看著跟網上沒什麽兩樣，臉上也沒那麽多的痘坑。”
管春雨笑著沒有任何詢問過答案的解釋：“年輕人，火力旺，注意保養就好了。”
………………
吳衛去了影樓，不是別的事，是為了付凱而來，事實證明，他確實沒什麽拍攝方麵的天賦。
影樓這邊認為他跟了吳衛，這些天肯定學了很多，上午讓他嚐試著給一對新人拍了一組照片，結果，效果差強人意，好在還不是成品交工，還有回旋的餘地，吳衛到來，幫著這對新人重新拍了一套，十幾分鍾的時間收工，那對新人滿是占了便宜的高興。
錢老板已經不指望吳衛能夠再去做一名攝影師了，以前是想過將吳衛供起來，香火不斷，時不時人家下凡一次，我們這家影樓就吃飽。
如今是不敢想了，高高在上的謫仙人了，一場直播十幾萬打底，你好意思開價去請，人家來不來兩說，開價了關鍵誰來付款。這樣收入的人，一天你打算給人家多少錢，不是一把刀治病救人，拍個照，又有幾人真能砸出所謂的天價。
一臉訕訕的付凱，低頭跟著吳衛離開影樓，他這個水平的，按照影樓的正常流程，還需要當個一年半載的攝影助理，才有可能上手拍攝一些邊角餘料，慢慢熬慢慢學慢慢上手，沒天賦，指著吃這碗飯，還需要幾年的時間。
“不急，慢慢來，最近我練舞，你在一旁拍，拍的不好就刪了，有我這個現成的模特，總歸能練出來的，”一句話，說得付凱眼中飆淚，趁著上車時，用手在臉上抹了一下。
到了工作室，吳衛拿著設備，幫薑晨拍了幾組工作室內的生活照，邊拍，邊讓付凱觀看，他不會教學生，也講不明白那麽多的專業術語，就是拍，你能學到多少是多少，這一點，他早跟付凱說過，僅一次，免得落下一個凡爾賽自己天縱奇才的形象。
下午，樓體門市那邊，周鑫開直播，他從昨晚就開始準備，整個人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摩拳擦掌，按耐不住上陣殺敵的情緒。
開直播，直接對梔子展開進攻，吳衛直播間不說的，他全說，怎麽狠怎麽說，在‘違規’的邊緣來回作死，目的很單純，就是吸引那些看直播脾氣不好的遊客、或是曾經活躍在各大平台的‘戰鬥狂人’，讓他們的情緒有一個釋放的場地。
通往樓體門市的門被關閉，吳衛在周鑫開直播時，過去旁邊站了一會兒，在他開啟直播之後，還在直播間內打招呼。
“去練舞了，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要看吳衛練舞視頻的，去關注一下‘愛喝薑水的晨晨’，她會拍攝練舞視頻給你們，什麽，要看一眼，就給你們看一眼啊，別胡說，晨晨是個大美女哦。”周鑫故意旋轉了一下手機，拍到了在遠處的薑晨。
一般情況下，不論男女，拍攝視頻自己不出鏡，就會被默認為醜男醜女，薑晨到現在隻有幾張照片，大家不相信是她的，最近也是準備要慢慢走到台前，周鑫才有這樣的‘偷摸給大家看一看的行為’。
小小工作室，下午很熱鬧。
周鑫直播，喔嗷喊叫的帶著喜歡吳衛的那些人衝鋒陷陣，勢要為吳衛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昨天梔子耍無賴不守誠信，他這邊將所有的惡言惡語都說了個遍，管你是誰，罵了就罵了，損了就損了，隻要我有熱度就行。
付凱拿著相機，在大直播間這邊，拍攝吳衛，抓拍他認為好的瞬間，然後回看，從緊鎖眉頭到沉默不語。
薑晨拿著手機，錄製吳衛練舞的畫麵，剪輯後以‘吳衛的日常’為名，發作品到自己的賬號裏，繼續增加熱度。
吳衛認真努力的練習，距離舞蹈能力的晉升考核第二階段所需要的一百小時練習時長，還有一半的時間。
他以為自己會喪失一點點練習、付出大量辛苦汗水去晉升的動力。
結果，並沒有，兜裏有五十萬，他當下想做的是練習，而非直接拿出來氪金。
窗簾沒有拉緊的縫隙，透過夕陽投射進來的光線，有點刺眼，卻不妨礙在空調房間體感溫度偏低的環境下，感受到額外的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