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要房

  “賣錢?!”


  姐姐看看弟弟。


  我弟弟怎麽智商倒退,回到四、五歲去了,他莫非沒遇到什麽道士和尚的,而是遇到冷風吹,發了高燒,燒了腦子?

  姐姐搖著頭,臉色沮喪。


  這時姐夫上來了。


  “鐵膽,我帶你去!”


  姐夫說完回頭衝妻子說:“春青,我相信弟弟一定是學到了無影繩之類的真功夫,不然不會這麽自信,我要帶他去!”


  “你敢!”姐姐威脅丈夫。


  姐夫馬上不敢了。


  這時機器趙鐵膽過去和姐姐交心:“姐姐,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危。這輩子有個疼愛我的姐姐真是太好了!為了報答你,我更決定要馬上就去把那狗呀獒的捉來了。姐姐你要相信我的武功嘛。不要管我以前是什麽水平。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給你表演一下。”


  說著,機器趙鐵膽表演開了潮跑。


  一開始,他是一個人圍著大夥潮著跑步。很快,就是一圈許多個趙鐵膽圍著大夥跑圈了。接著,看似幾百個趙鐵膽圍著大家夥站立,圍成了一個嚴密的人體圍牆了。


  嗬!有如此神功,別說狼狗,虎狗也吃不著人啊,它知道哪個是真人哪個是人影啊。藏獒也一樣,張嘴咬人的時候隻能咬空氣,而人早已去了它屁股後頭踢尾巴根子了。


  姐姐放了心,姐夫就領著內弟去找開發商了。


  到了那座二層樓的闊小院大門口,還沒踹門,狼狗和藏獒的合吠就響起來。再看姐夫,早已做完領路工作,也不知是上天了還是遁地了,反正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機器趙鐵膽就獨自行動,脫了鞋抬腳踹門。


  狗們加大了合吠音量。它們都怒氣衝衝的樣子,但受到鐵鏈子或鋼籠子的限製,君子動口不動手。


  機器趙鐵膽見這家裏的人或狗都有涵養,不肯真傷人,就變本加厲地騷擾。


  他變著花樣地踹門,或正踹,或後踹,或側踹,或跳高踹,二起踹,三連踹,四五六七八連踹。


  裏頭的人畜還是都有涵養,免戰牌高掛。


  趙鐵膽就抓住了大鐵柵欄門,開始晃蕩。


  這晃蕩的聲音,比踹聲更噪。


  趙鐵膽勁太大,門有撲街的危險,這時裏頭有新動靜了。


  一個衣著闊氣的大佬開門出到院裏,去解一隻狼狗的鐵鏈。


  很快解開了,那狼狗撲向大門。


  遠處藏一座房子頂上偷窺的姐夫見狀,差點掉房下頭去。


  但趙鐵膽不害怕,手也不鬆絲毫,再接再厲,把門晃得更起勁了。


  狗嘴離趙鐵膽最近的瞬間,趙鐵膽抓住了狗的下巴。哢巴,狗的下巴骨折了。


  狗耷拉著下巴和下層的牙,別說咬趙鐵膽,空氣都咬不動了。


  趙鐵膽也有些心疼。這狗不好賣了,隻能吃狗肉了。


  不給我開門,還放狗咬我是吧?


  趙鐵膽加大晃蕩力度。哢嚓,咣當,門倒了。


  大佬有些急眼,去放藏獒。


  既然是武林真高手,讓他和藏獒打個平手吧。


  一隻藏獒躥上來,麵相和姿態極其殘暴。


  趙鐵膽卻把他當成一隻小乖乖,伸了手去給它摳鼻涕疙瘩。


  藏獒的鼻腔被摳得稀爛,躲一邊哭泣去了。


  狗一哭泣,趙鐵膽也心疼。這得少賣多少錢啊,不能再讓狗受傷了。


  趙鐵膽於是一步竄到了大佬的麵前,捉住了他的脖子。


  大佬雙腿像被煮熟燉爛了一樣,站不住了。


  “大俠,有事你說話,不要掐死我啊。我要是死在這裏,養小三的醜事就都暴露了。放我一條命,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好多錢,好多好多錢!”


  “我要這座房子,也要你的小老婆。”趙鐵膽威嚴地命令。


  “好的好的,都給你,都給你!”大佬連聲答應。


  趙鐵膽聽了滿意地點點頭。


  趙鐵膽就鬆手放開了大佬,讓他趕緊把狗處理了。


  大佬就打電話叫了人來,把狗先囚禁裝車拉走。


  狗沒了,趙鐵膽的姐夫也敢下了房過來了。


  “姐夫,大佬把這座房子賠給我們了,你和我姐姐以後就在這裏住好了,同時也要讓我媽媽在這裏住哦,要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哦!把偷拿的她的錢要如數還給她,還要天天花錢給她買好吃的好穿的!”


  姐夫如同做夢一般,激動得一時不會說話不會走道了。


  “你愣著幹什麽,快給我姐姐和媽媽打電話報喜呀!”


  “好,好好!”姐夫這才會說話和走路了。他摸出手機又掉到地上,又趕緊撿起來,抖抖索索地打電話了。


  “把你的小老婆交出來吧,我要認識認識她,他已經是我的大老婆了嘛!”趙鐵膽催大佬說,“我急著想看看,她是像狐狸精一樣迷人呢,還是像長毛兔精一樣迷人呢,還是像鯉魚精一樣迷人呢!”


  “好,她馬上到,一會兒我就把你引薦給她認識。”大佬說。


  “啊?兄弟,你要那種人?”姐夫在一旁非常驚異,“兄弟你是純潔青年,不知道哇,那種女人啊,她裏頭很髒的!”


  “裏頭很髒?哪裏頭?”


  “那裏頭!”


  “胡說!”趙鐵膽訓斥姐夫,“絕對不會髒,一定很幹淨,鮮美清芳!你想啊,大佬那麽富的人,家裏裏裏外外都打掃得那麽幹淨,要是他喜歡的女人,一定也是極其幹淨美麗的!”


  “幹淨是肯定的。”姐夫說,“他們富人啥殺菌藥都有,但是呢,隻要他用過了,那就是髒。”


  “那叫舊,不叫髒。”趙鐵膽糾正姐夫道,“人家的舊裘皮大衣也比我們的新棉襖高級。窮苦出身的,相一個吹一個的,還挑挑揀揀做啥呀!”


  說完他就在院子裏又潮跑起來。“就像這院子,雖然舊了,也比窮人的新的高級萬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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