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太太丟錢
李雨珊讓趙鐵膽開著她的奔馳S級,一起去送老太太回家。
路上,老太太告訴他倆,自己是在二女兒家住著了。因為自己老了,買麵買油買菜等等弄不動了。空手趕集還行,力氣活不行了。
送她到她二女兒家,她女兒正在家裏,說已經讓村裏在大喇叭裏廣播,和發微信找母親了。對李雨珊表示了感謝。
當趙鐵膽下車來,老太太的二女兒愣了。她喊一聲:“弟弟?!”
趙鐵膽冷麵無情地說:“什麽你弟弟,我是趙鐵膽!”
“我弟弟就叫趙鐵膽呀!”
“你弟弟憑什麽叫我的名?他二百五呀?給他起名的人也二百五呀?”
“弟弟你有病啦?你再裝,模樣也改不了。”
“你弟弟憑啥長我的模樣?你們侵犯肖像權,我去告你們,讓你們把牢底坐穿!”
老太太的二女兒傻了。
這弟弟不能隨意認呀,會惹官司的。
也對,如果是我弟弟,怎麽會開這麽高級的車,帶這麽頂級漂亮的美女呢。
我弟弟別說搞這類對象,搞個女豬八戒來都難啊。
又窮又懶,不洗澡不換衣服,沉湎遊戲,借錢買裝備後還不上,沒臉見人溜牆根走道,因為小時候生過病母親又舍不得管教,廢材一個而已。
李雨珊感覺老太太到了她閨女家,就一切安好了,於是放心地向她們告辭。
李雨珊走後,老太太對她二女兒說:“春霞,那個閨女給了我兩萬塊錢做零花兒。”
“娘你真是老年癡呆症了,你認識錢嗎?人家一看就是有錢人不假,但再有錢,無親無故的,人家也不會給你兩萬呀。人家給你的肯定是二十元。二十元,二百毛,二萬分。人家給你的是二萬分錢而已!”
“不信你看呀。”
老太太說著,去包裏拿出了兩遝百元。
不是說為富不仁嗎,怎麽還有心腸善的富婆,動輒給陌生老太婆捐錢數以萬計。
“娘你是不是摔倒在了她的車前麵,她把你當成碰瓷的了,怵了你,怕了你,敬畏萬分,所以趕緊給錢擺平拉倒的呀?”
“什麽呀,我是遇上好人了。他還認我做幹娘,真心實意要給我做幹女兒哪!”
“幹女兒?那不成我和我姐姐的幹姐妹啦?不行,她一定是掙錢容易所以扔錢也不心疼,唱戲的不是唱杜十娘怒沉百寶箱嘛,她也一定是那種人,青樓紅女子,就地一躺黃金萬兩,不少邊兒不少沿兒磨蹭一會掙大錢兒的臭破鞋。你瞧她穿的那個靚麗啊,好人家的閨女誰穿那麽招搖?!”
“這回你可真想歪人家了。她說了,她是著名的女老板李雨珊。”
“李雨珊?雨珊時裝公司的總經理?!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在網上看過她的照片,就是那模樣的!這回好了,娘你遇到出手闊綽的大富婆了,你成大富婆她幹娘了!告訴你啊娘,她家的錢啊,那不叫錢,那叫擦腚紙,金條在她們家是油條,銀塊在她們家是坷垃,珠寶在她們家是羊糞蛋兒。聽網友說她家公司最近得到了無比高級的新時裝款式,還得到和出售一種極其高級審美的舞蹈。她家的錢啊,會像廬山瀑布一樣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你就把這兩萬塊錢趕緊給你外孫子外孫女們分了,然後趕緊再去找她要,一要就幾百萬幾百萬地要。不要白不要。像她們那種擁有金山銀海的人家,你不去要,她們揮金如土,把錢買假燕窩假人參假蟲草吃了,不是浪費嘛?給了我們才是讓錢去對了地方呢。我們會花,她們會掙不會花呀!”
然後老太太上了一趟廁所,再回來,包還在,錢沒了。
老太太急得手臂發抖,問二女兒。春霞說:“錢沒了?這事你可不要出去說啊,一下子就把你女兒的名聲搞臭了。娘你也不想想,我姐姐知道你脾氣不好,不願要你,我把你接了過來。你要是出去說我的壞話,我也不要你了,我看你去哪裏住。今年雨水大,你那院子牆頭都倒了,住著不安全。耳房也塌了,挺難看。院子裏齊腰深的草,你一棵也拔不動。我們可沒空去給你拔那個,現在出去打工一個工就五六十塊,誰也舍不得耽誤一天。你在我們家住,就嘴上留德,別血口噴人。你說你的錢丟了,有證據嗎?你屋裏有攝像頭嗎?你也別出去說,也別出去告,拿不出證據,人家會判你是誣告!再說了,家裏買吃的買用的又不讓你掏錢,你要錢也沒用哇。你出去找我弟弟,到處坐車打電話花錢,那是白扔,你以後就不要出去找了。”
“不找不行!”老太太嚷。
“不找不行,你就是任性。你找來找去,找到什麽了?派出所都找不到的人,你能找到?如果你連派出所也信不著,你可以在網上懸賞,懸賞10萬,100萬,1000萬!錢從哪來?你去找你幹閨女要哇!她家那錢呀,海了去了!你給她要1000萬,隻是要了她家的九牛一毛。九頭牛少了一根毛,不跟沒少一樣?少10根毛,100根毛,1000根毛,也看不出來啊。你要是去要來1000萬,我馬上去省城給你買個別墅住。要是要來100萬,我去市裏我姐姐家房子旁邊,給你買套有電梯的房子住。要是要來10萬,我送你去養老院,吃飯喝水有人送,洗澡有人給洗,理發有人給理,還時常有演節目慰問,屋裏有電視,院裏有魚塘,樓上有醫療室,有電梯,養老院還和醫院有合作。要是再要來2萬,每個月要來2萬,我天天給你做大魚大肉,買名貴水果,買高級退休幹部穿用的衣服用品!”
“你別再說了,我不會去要的。就算去要,要了錢來再丟了,招賊招老鼠,還不如不要!我要去派出所告狀,請他們來破案,找出那賊來!”
老太太憤懣無比,深彎著腰一走一晃身子,出了家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