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的畫
因為小超的騷操作,趙鐵膽及時回來了。
收到了李雨珊的微信,趙鐵膽很擔心她,馬上趕到她等待的地方。
李雨珊在車裏看到趙鐵膽,激動得熱淚盈眶。
這麽好的人,武林精英中的巔峰人才,自己竟有眼無珠,把泰山當門台看待,把華山當幼兒園的小滑梯笑話,多麽無知!
父女早就催自己和他訂婚,心中卻煩他們昏聵,果然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老年白內障越厚越是慧眼。
她被一股旋風刮跑似的躥出了車,直接撲進他的懷抱。
像雪山上滑雪的女子,從山頂撲向大地。
比雪豹撲獵物還快。
隕石也沒這麽快。
“鐵膽哥,這麽多日子,我好想你……”
話沒說完就又不好意思說了。不是害羞,而是羞愧。根本沒怎麽想人家,都快忘了。正所謂想人家想得都想不起來了。
趙鐵膽遇到頂級美女突然投懷送抱,也是不知所措。
挽著灰姑娘胳膊時沒緊張過,抱著這個頂級美女時怎麽這麽亂陣腳呢?
自己又沒有感覺,不會跟著感覺走。
不抱又不行,顯得沒情商,就試著抱一抱。
不知哪兒抱錯了,隻見李雨珊羞得滿臉通紅,像剛出山的太陽一樣。
趙鐵膽不明白她為啥羞,就望望她的眼睛,用眼光詢問。
李雨珊卻避開了,還把眼睛閉上,像一條熱鍋裏的魚,願意被煮熟。
“我抱錯了嗎?”他問。
“能有什麽錯,想咋樣咋樣,都給你了。”
給我?怎麽給?我怎麽收?
他不懂,就告訴說:“高空有架飛機飛過去了,我看到有個人往下瞅了,咱們回家再給再要吧。”
飛機上的人看到我們了?太幽默了。
“嗯,隨時等待,啥時候都隨你意。”
她說話很用力,像遇到劫匪搶她手裏的錢包,又像很渴望交給劫匪。
他反正猜不透,就把注意力轉向汽車。
他伸手拉開了車門。
她這才依依不舍的停止依偎,去副駕駛上坐。
他去了正駕駛,啟動了汽車。
趙鐵膽輕鬆開著車,倆人風馳電掣回到家。
把車停好,下了車李雨珊立即過去,和趙鐵膽十指緊扣。
一直拉著他的手,進到她的屋裏。
她很快去了床上躺著。
你不是想要嗎,來吧。
“我等你呢。”她對他輕喚。
他過來近前。
“你幫我脫完這些累贅行不?”
“行。”
他就過去,動手幫她。中間她一陣陣的戰栗。
像初次上戰場,拚刺刀,短兵相接,好怕呀!
他從上到下仔細打量。
看到他欣賞的目光,她感到欣慰。
估計再等兩秒,她就得到愛情的真諦了。
可是,他卻去了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拿起了筆筒裏的一隻簽字筆。
他去往紙上畫她了。
有洞房花燭夜的新郎撇下新娘去創作的嗎?
畫癡唐伯虎也不會這種程度吧?
她感歎,他果然不是普通人士,首先看到了她的藝術造型,而不像世俗常人會餓虎撲食一樣地幹俗事。
這種高雅的風度,黃山都會仰視。
這時他把他的畫作拿來了。
向她一展示,她立即十分驚愕,自身的世俗之欲也不知掉哪裏去了。
因為她看到了他的畫,其實是一張設計圖。
他給她設計了一套時裝。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設計。上蒼的服裝總設計師也未必設計得出來。或許牛郎織女故事裏的織女所在公司裏的服裝設計師,才能做出這樣的設計方案。
她做為她的高端服裝公司的首席設計師兼總經理,一眼就看懂了這款時裝的價值。
無價之寶。
是自己太俗了。原來他根本心裏沒想俗事,而隻是想到了服裝藝術。
他的服裝設計藝術高度,她坐直升飛機也夠不到。
“你是要賣設計給我,要掙錢?”
她表情有些尷尬,坐起身找衣服。
“掙你錢?我怎麽會要你的錢呢,我們是朋友。”他說。
“你果然是個時裝款式推銷員?記得我們最初相識時,你吹過牛——現在看來沒吹牛,說你們公司設計的時裝多麽多麽好,設計的睡衣做出來讓穿上它的人賽著跑也能睡著,那時我哪裏會相信。現在我是完完全全地相信你的話,相信你的一切了。我相信你們公司是站在世界最高點兒的文化公司了!你什麽時候領我過去拜訪一下,我堅決要和貴公司合作!我掌我自己嘴一下,為我曾懷疑你和你們公司是假的!”
“別。”趙鐵膽阻止了李雨珊自己打自己的俏臉,“我那公司可能就是假的,不然現在為啥關門玩失蹤了呢。那家公司啊,我都找不到了,藏得太嚴實了,仿佛跑到外星係去了一般。”
“怎麽會這樣?不會是你把地址記錯了吧?”
“怎麽會?”
“要不你就是在夢遊?你是在夢裏夢見了一個天才公司,然後得到了天才設計圖,然後出來推銷,然後到現實裏找夢境裏的公司,當然沒有了。”
“會有這種事情?”
“當然有,你沒聽說過嗎,元素周期表就是發明者在夢裏夢到後,醒來發明出來的。”
“好神奇,想不到我也會有這種傳奇遭遇。”
“你本身確實是一個特別極其了不起的傳奇,還有你的武功,無蹤無影,厲害到極點了,神話故事裏的孫悟空似的!”
“哦。”
“還有,你說過你也推銷廣場舞,你還記得那舞蹈的內容嗎?”
“當然記得,華夏夢之隊廣場舞第999套健身操,預備,齊步走!”
趙鐵膽念著,走開了步子。
趙鐵膽剛練了兩節,李雨珊就驚奇得眼瞪圓嘴咧方了,一個奇醜大女似的。
這種舞蹈動作,非天才不能發明出也。
“我要買斷這套舞蹈!”她變了聲音地喊。
“怎麽又說買,我全送你。公司都沒有了,我收了錢交給誰去?還有我把數據庫裏的所有服裝設計圖紙,都歸你。”趙鐵膽慷慨道。
“這不是在做夢吧?”
李雨珊在自己身上掐掐這兒,擰擰那兒,甚至用牙咬疼了自己的舌頭。
“你對我真好!”
她呢喃著,岸上的魚入水一般又撲入他的胸懷。“我已經沒更貴的禮物送你了,就送我自己吧。”
她用她的身前緊緊貼向他,天鵝頸也往他的嘴唇上蹭。不用言傳,隻求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