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麵見臧霸
孫觀聽了林雲的名字眼睛頓時睜大,驚訝道:“汝就是破陳留的林雲?”
林雲一笑道:“怎麽;不像嗎?”
孫觀聽後搖搖頭道:“和畫像上的一點都不像。”
林雲一揮手,手下的護衛將刀收鞘。然後笑看著孫觀道:“不知是那個混蛋玩意,將某畫成了夜叉,待他日尋到此人,某定不輕饒。
不過此次前來,乃是有大事與臧霸兄商議,事若成,對你泰山眾也大有好處。不知兄台可否代為傳話與臧頭領?”
孫觀聽後有些猶豫,開口道:“你真是林雲?”
典韋聽後怒道:“你這廝怎地這般話多?誰閑的無事,頂著殺頭的危險冒充我家首領?”
孫觀一琢磨也是,於是令收下也收起了武器。這時林雲道孫兄,這車上之糧隻做見麵禮。若事成,這糧草還會不斷運來,以後你等也不比幹這打家劫舍的勾當,也免得兄弟們喪命。汝還是換臧兄來見吧!”
孫觀看了看林雲的百人,尋思一番,覺得林雲不像是官府的人。即便是官府的人,到了臧霸哪裏也不擔心這百人掀起什麽浪來。於是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孫觀帶著林雲一行人,繞小道向泰山行去。
林雲原以為臧霸就住在徂山,可不想這家夥和林雲想法一樣,他將寨眾也分別安置,占據了許多山頭。
一行人曉行夜宿,走了兩日,這才到了臧霸的藏身之處。
聽說林雲來訪,這臧霸頗感意外。他出身不錯,其父名叫臧戒奔是華縣小吏,可因與上官不睦,被構陷獲罪入獄。
臧霸不憤其父被冤,率十數人劫囚救出其父。也是因此才落草為寇。
臧霸雖落草,可其心氣極高,連震動大漢的太平道也從不放在眼裏,總想著回複家中榮光。也是因此,他周邊黃巾殘部很多,可他從未吞並一方的原因。
這回聽說昔日的黃巾渠帥求見,他本想拒絕,可聽說對方一出手就是十數車糧草便答應了。
他們現在的日子十分不好過,由於新任泰山郡太守張舉不知因何,打著剿匪的旗號不斷擴兵,時不時就會出兵到他的地盤溜一圈。
這也導致他們不敢肆意出山做買賣,這缺糧也就成了他的心病。如今有人送給他糧草,他這才答應一見。
林雲一行人上了泰山,林雲不由被這泰山美景吸引。不由想起杜甫的《望嶽》。口中順勢吟了出來。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這時正趕上臧霸下山來迎接林雲,聞林雲吟詩,頓感呀然。又見林雲一副士子打扮,不由歎道:“好詩!君有此才華,何故不為朝廷效力,反投身黃巾?”
林雲前來,自是對臧霸過往有所了解,不然如何說服臧霸?
聽臧霸如此說,林雲一笑道:“臧兄過往也是官身,今何以落草?”
臧霸聽了林雲的反問,一愣後苦笑道:“臧某父親被構陷,落草也是身不由己啊!”
聽了臧霸的話,林雲一笑道:“好個身不由己!這混亂的世道有幾人可主宰自己的命運?介是逼不得已,這得隨波逐流罷了。”
聽了林雲的話,臧霸感受到林雲與他一樣,都不甘久身負賊名,頓感遇到了知己。
他激動的上前一步,握住林雲的手笑道:“賢弟寨內說話。”林雲也是一笑,二人把臂二行。
一路上二人又說有笑,一路上山,入了臧霸的大寨。林雲四下觀望,見這山寨建的頗有章法,便知臧霸身安兵法之道,這也讓林雲對臧霸多了幾分敬重。
一行人入了寨中聚義大廳,臧霸命人被下酒菜。待酒菜齊備,直接開口道:“賢弟此來,說是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要事?還需賢弟親來一趟。”
一路上的交談,讓林雲也感覺到臧霸不甘為賊的心思。便笑道:“兄久居深山,可知亂世不遠已?”
聽了淩雲的話,臧霸一皺眉道:“賢弟何出此言?”
林雲一笑道:“自我黃巾被打散後,各地官員擁兵自重,朝廷對地方的控製削弱,這乃取禍之道。
今天子荒淫無度,皇子年幼,天崩之後,宦官與外戚必有一爭。而這大漢百年來,外戚與宦官爭鬥,可曾贏過?
若何進失敗,這天下必亂。那時這些傭兵自重的地方官員,還有誰會聽從朝廷之命。必然會形成諸侯割據的局麵。
這是我等的機會,我等不能錯過,故我等要提前準備。不知臧兄意下如何?
臧霸一聽,看向林雲道:“那賢弟打算如何?”
林雲一笑道:“高築牆,廣集糧,緩稱王。”
臧霸一聽大驚道:“賢弟也想在這亂世中爭一爭?”
林雲笑道:“乾坤未定,勝負未分,你我介是黑馬。某何以不能一爭?”
臧霸一聽,愣了一會道:“可我等身份注定無人來投,想幹一番事業何其難也!”
林雲飲下一盞酒道:“事在人為,某早已開始準備,今來見兄長,也是求兄長行個方便。向兄長借條路。以便我所需物資可備足,故才來討擾兄長。”
臧霸聽後猶豫一會道:“借道容易,可吾有一問,不知賢弟口否解惑?”
林雲聽後笑道:“兄長有何一問不妨明言,弟必如實相告。”
臧霸道:“賢弟既想爭雄,那邊需有治理一方的策略,總不會想張角那樣搶掠為生吧?”
林雲聽後大笑道:“這些弟早已成竹在胸。搶掠為生乃取死之道,吾自不為之。
如今天下亂想平生,乃是宦官亂政、外戚爭權、世家兼並土地而至。
世人皆言宦官亂國,可宦官、外戚、世家三方對大漢而言,危害最大的還是世家。
他們兼並土地,導致國家稅收減少。使得本就生活艱難的百姓,承擔著超出他們負擔的重稅。這才使得大漢民亂不止。
故;欲安定地方,必先遏製世家。然世家控製著知識和輿論,想要遏製艱難萬分,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因此我思出了遏製世家之法寶,隻需有一落腳,不出十年,世家再無傲世之資。”
臧霸聽了林雲的話後大驚,他看著林雲道:“賢弟可是要消除世家?”
林雲苦笑道:“那怎麽可能?大漢自王莽篡權之後,世家便在世人心中根深蒂固。世人都削尖腦袋往世家的圈子裏鑽。
消除世家;雲此生都做不到。隻有以新的法度,曆經兩到三代人,才可消除世人的想法,不在看重世家這個名頭。
若我現在便打算消除世家,恐怕天下有才之人都不會為我所用,畢竟有才之人跟你,不就圖個光耀門楣嗎?
遠的不說,之前的黃巾起義,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起初那些黃巾頭領打著人人平等的口號,分田地、分錢糧。
可真當這些渠帥門掌握大權之後,那個不是把搶來的東西往自己家搬。
他們如此行徑為何,不就是想要在成事後,能壯大自己的家族嗎?若真大公無私,就該將搶來的物資平分,那才能人人平等。”
臧霸聽了林雲的話這才舒了一口氣道:“既然賢弟不打算消除世家,可是有了遏製世家的辦法。不然這兼並土地的事,賢弟還是無法解決啊!”
林雲一笑道:“辦法自然有,那便是改變選才製度。如今大漢實行舉薦製,這便將人才的選拔權給了世家。
他們你保舉我的親朋,我保舉你的門生。他們相互之間揚名,搞的這大漢官員,不是朋黨就是親眷,大漢如何不衰亡?”
說得口幹,林雲又喝了一口酒道:“思及此,我便想出一套製度。那便是在我治下,多建學院,讓有向學之人,人人可以有書讀。
屆時突出科舉製度,通過考試層層選拔人才,那時世家便不能在控製人才,無法形成朋黨庇護,再立下法度,誰還敢兼並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