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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鐵礦備戰 陳到

  得知細陽縣附近就有煤礦,林雲高興不已。可陳家交易的時間塊到了,此事也隻能稍後在說。


  三月十五,一支數百人的隊伍到了陽山腳下。林雲得到消息後,便派那名小頭目吳三去將人帶上山。


  怕吳三壞事,林雲讓周倉隨行。事情很順利,這夥人輕易就被騙上了山。


  當他們一入山寨,林雲立刻下令將所有人拿下。欽點一番後,發現有糧食兩萬石,金百斤,錦帛布匹共百匹。林雲看後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見自己等人被捉拿,山寨頭領也換了人。陳家管事陳同知大事不好,立刻高喊道:“你等是何人,趕傾吐我陳家財物?”


  林雲聽後不屑道:“區區一縣城大戶,口氣道是不小。你等人都被某抓了,還有什麽不敢的?”


  陳同聽後怒道:“無知小輩,我陳家乃是潁川大族,刺史大人見了我族家主都要給三分薄麵。


  何況這陽山的鐵,乃是我汝南陳氏旁支為袁家所集。汝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膽,趕占領這陽山。”


  聽了這人的話,林雲就是一皺眉。在豫州混,當然要知道這裏當家的是誰。


  在豫州有兩個不能惹,一個是陳國的陳王劉寵。一個便是汝南的袁家。


  這劉寵勇猛過人,善使弓弩,箭法高超。在其父劉承死後,繼承陳王爵位。黃巾起義時,郡縣官兵都棄城逃走,劉寵於是征兵自守衛。


  當時天下饑荒,諸王侯都已不再享有租賦,反屢遭搶掠,有的甚至流離在外,死於荒野。


  隻有陳國仍很富強,鄰郡百姓紛紛前去投靠,陳王擁有部眾兩餘萬人。在現在那絕對是了不起的人物。


  袁家更是不得了,四世三公可不是吹的。不久前袁逢去世,病重是,靈帝親自登門看望。


  期間靈帝詢問袁逢:“若公不支誰,誰可擔三公大任?”


  袁逢道:“我死後,我弟袁隗可擔大任。”果然,袁逢死後,袁隗便被任命成司徒。


  這袁家四世出現五人擔任三公,司徒、司空、太尉他們家的人都任了一遍。可算是大漢罪大的權貴。得罪這樣得家族實在不是什麽好事情。


  可這鐵對林雲太過重要,讓林雲吐出來,那也是不可能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火燒眉毛故眼前。


  林雲下令將這些人關押,然後火速傳令,在調一千五百人過來,將這裏的軍隊增加到三千人。


  同時又命人沿著後山開辟出一條小路,為以後逃命做準備。他令人將練好的鐵錠秘密送回臥牛山,然後讓工頭李遠帶人去開采煤。


  由於林雲前世是冶煉公司的一線工人,對煉鐵的工藝自然熟悉。所以他又從臥牛山招來了許多工匠,讓他們在西山建造密封窯,準備燒焦碳。


  另一邊,又對陽山的練鐵爐進行了改造。他用燒過的煤渣混合粘土,製作耐火磚,建成類似***時期的小高爐。當焦炭煉成後,立刻開始烘爐練鐵。


  在這期間,林雲派人對細陽縣進行了嚴密監視,時刻注意這官府的動向。


  可讓林雲感到奇怪的是,一連過去了一個半月,縣城那邊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越安靜,便讓林雲越不安。山上扣押著陳家的一個管事,陳家居然連派一個人,上山來打聽一下的舉動都沒有,這就有些不尋常了。


  為此,林雲又派人在汝南治所平輿縣的道路上嚴密監視。可平輿那邊也沒有一點動靜,這讓林雲十分疑惑。


  他不知道的是,朝廷現在被羌亂搞的焦頭爛額。三月,羌人叛軍進攻三輔,皇埔嵩由於騎兵少,隻得防守與叛軍對峙。


  而郡府現在忙著對付,剛從南陽那邊逃回的劉辟龔都部,哪有時間理會細陽縣的一夥山賊。


  而細陽縣的縣兵不過五百,能輕而易舉奪取陽山大寨,這夥山賊的實力絕對不弱。不知陽山中的情況,縣府一時也不敢動作。這樣一來,便沒有人理會林雲了。


  可要說林雲就無憂了,那也不盡然。鐵礦物資被奪,府內管事又被扣押,陳家家主陳年怎會甘心。


  於是他向家族在汝南的旁支話事人陳喚求助。一得到族長回應,言要派一人過來。此人武藝了得,極善統兵,讓他安心等待。


  得到了族中的回應,陳年也不在著急,開始在細陽縣招募私兵,準備等家族的人到來,便攻打陽山。


  林雲等了一陣,一直不見縣城那邊有反應,林雲慢慢也開始放下了心。


  時至四月,臥牛山開始要春種了,林雲便打算回臥牛山一趟。林雲回了臥牛山,正好趕上春種。


  看到村民在木質農具種田,林雲回到山上後,立刻下令工匠開始用鐵打造新式農具。


  林雲畫了新式農具圖紙畫完,讓四千多工匠加緊打造,快速發放各村。有了足夠的鐵供應,工具製作的速度很快。


  五月時,春種完成,林雲有命鐵匠打造大量的鐵鍋,以便婦女熬製精鹽。也就在這時,林雲接到了陽山那邊的消息,說細陽縣那邊有動靜了。


  林雲得到消息後,立刻將圖紙交給工匠,立刻起身向陽山出發。


  回到陽山後,周倉帶著一人來到林雲麵前。


  此人見見到林雲後立刻開口道:“頭領,屬下在細陽縣外探查細陽消息,發現細陽縣兵並未有動靜,於是便喬裝混入了細陽縣。


  當入了縣城後便發現了不對,陳家將縣內大戶的私兵,都集中到一起訓練。人數足有千餘人,像是有大動作。”


  林雲一聽,心道:“不怕你動,就怕你不動。”


  想到此林雲傳令道:“胡譫,某給你騎兵三十,日夜監視細陽縣動靜,若有異動立刻上報。”


  胡譫聽了林雲的話,立刻起身道:“諾”說罷轉身離去。


  見胡譫離開,林雲轉身對周倉道:“周倉;某給你士卒五百,再次檢查通往陽山的山路,在沿路檢查和設置機關陷阱,防止敵人從小路突襲我寨後方。”


  周倉立刻起身應“諾”,然後出去安排。


  見周倉離開,林雲回身看向典韋,一笑道:“典大哥,這回還要麻煩你一下,若這會陳家找來高手,可就要看你的了。”


  典韋看了林雲一眼,沒好氣道:“區區千把來人,汝還對付不了?還需某出手?”


  林雲知道他被自己坑上了賊船,典韋心裏還有一點不痛快。於是笑道:“一般人,自是不用典大哥出手。可就怕有能人出手。畢竟這亂世,可不缺你我這樣得人物。”


  典韋一聽道:“沒性趣,汝自己想辦法。”


  聽了典韋的話後,林雲笑道:“打劫陳留富戶時,從一家大戶內得杜康美酒數十壇,本打算戰後與典大哥痛飲一番。可如今看來,隻有和周倉他們飲此美酒了。”


  典韋一聽杜康酒的名字,眼中立刻冒出了光。


  他看了看林雲道:“放心,一般的雜魚,你自己就能料理。若遇上不可力敵之人,某自然會出手。”


  聽到典韋的話後林雲得意一笑。心道:“每個人都有弱點,而這酒就是你典韋最大的弱點。”


  搞定了典韋,林雲開始在陽山的山路上布置人馬,等待敵人來攻山。


  五月,一支兩百人的私兵,在一人的帶領下進入了細陽縣。


  這支人馬可比一般,他們步伐整齊,訓練有素,身上皮甲罩身,必身著竹甲的普通兵卒強出不少。


  以這個時代的練兵方法來說,這支人馬的訓練,最少也有一年以上。但具體戰力,恐怕隻有與其後交戰後才知道。


  這支人馬到細陽後,林雲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他令人密切監視,看是否還有其他軍隊到來。


  可一連等了數日,初這支人馬,在無其他軍隊近入細陽縣。得到這一消息,讓準備大戰一場的林雲很是意外。


  按理來說,自己一舉蕩平陽山的賊匪,這說明自己的實力不弱。敵人不可能不清楚,怎麽會隻有這點人來支援?


  林雲不知這陳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看不懂於是也隻得觀望。


  一連又等了數天,可陳家的人依舊沒有動靜,林雲隻得再次派人混入縣城探查情況。


  一連排除十幾人,可這些人入了縣城後就沒了消息,全部是又去無回,這下林雲可坐不住了。


  就在林雲急的想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怎麽辦時,一個稍騎回來匯報道:“夕陽縣令下令,現在縣城許出不許近。我們的兄弟都被困在了縣城裏。”


  林雲一聽,知道陳家要動手了,於是下令所有軍隊開始整點武備準備戰鬥,山腳的明暗哨日夜戒備。


  同時派五百人加強守衛南山,他可不想重蹈之前那夥山賊的覆轍。


  五月二十三,縣城內的各大家族聯合縣府,派出士兵五百,私兵一千五,浩浩蕩蕩向陽山殺來。


  守候在縣外的哨騎,第一時間將消息報到了林雲這裏。林雲聽後,下令軍隊在穀口山腰伏擊敵軍。於是一千軍隊便在入穀的山腰上埋伏起來。


  時至午時,在細陽縣尉費通和一起白馬的青年的帶領下,一千八百人的隊伍到了陽山腳下。


  費通下令讓五百人為先鋒,沿著山路向山穀內進攻。可青年抬手製止了他。


  費通很不爽正要發火,這時少年抱拳開口道:“大人,山路間飛鳥盤空不落,必然有大量伏兵,若貿然攻入,必中埋伏,忘大人三思。”


  費通聽後,抬頭望向大山,見遠處是有不少飛鳥盤旋,便停下了攻山,反問青年道:“以叔侄之言,我等當如何行事?”


  原來這青年叫陳到,字叔侄,乃氏汝南陳氏偏支。陳氏以儒學傳世,故不管主脈與旁支,都以文為主,可唯獨這陳到是個例外。


  他自厭文喜武,八歲拜訪名師習得一身好武藝。隨家中父母不反對,可還是被以耕讀傳世的陳氏族人所看不起,連累的父母也在族人麵前抬不起頭。


  這回黃巾叛亂,他才有了出頭之日,於是招募鄉勇百人保護鄉裏,消滅了不少黃巾散兵,在鄉間樹立了威望。


  消息被汝南陳氏旁係得知,招他去汝南。他本以為機會來了,隻要被家族保舉,在郡內當一個屯長還容易的。如果族中肯出力,軍司馬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他高興萬分,於是便興衝衝感到了郡府。可不想到了郡城後,卻被汝南的族長安排訓練私兵,成了一個看家護院的。


  這會細陽陳家支脈有難,故汝南陳氏旁族家住陳喚想起了陳到。他派陳到率兩百私兵,協助陳年奪回細陽陳家的鐵礦。


  陳到抬頭看了看大山道:“陽山山高林密易守難攻,山間隻有一條路通往山穀。大舉攻山軍隊施展不開,小隊進攻乃是尋死。


  故;以在下愚見,我等隻需守住這山穀出口,斷其水源,逼這夥匪賊出山與我等決戰。如此一來,一戰可平陽山匪患。”


  陳到來前自然是問明了穀內情況,知道山穀三麵環山,隻有北山一條路,且山穀內並無水源,故所以才出了這個注意。


  費通聽了陳到的話,細細思索一番,覺得這辦法不錯,省去了攻山的死傷。於是下令沿小清河邊紮下營寨,困住山穀,逼陽山內的匪徒出山。


  林雲在山道內的半腰等了兩個時辰,不見官軍攻山,正在納悶,一小嘍囉來報道:“頭領,官軍山口紮寨,未見有攻山意向。”


  林雲一聽,暗罵這夥官兵狡詐,害的老子在這半山腰空等半日,真是晦氣。


  知道官軍不打算攻山,林雲便下令軍隊回營。還下令稍探密切監視官軍動向。


  回到大寨後,林雲命人端來一碗水大口喝了起來。在山腰苦等半日,可把林雲給渴壞了。


  一碗水下肚,林雲思索官軍今日放棄攻山的事。心裏還在嘀咕:“這官兵就是矯情,才走了二十裏路,就要停下休整,不知道兵貴神速嗎?”


  他剛要將陶碗扔到積案上,水碗一脫手,林雲忽然臉色一變,回身立刻命人將之前那個哨探叫來問話。


  沒多久,那名哨探跑入聚義廳,見到林雲立刻道:“頭領喚屬下何事?”


  林雲一回身,看著那名哨探道:“汝言官軍在小清河邊紮寨,這大寨是如何紮的?”


  那稍探思索一番後道:“他們是在我們山口,沿著小清河紮寨。”


  林雲聽到這裏,心中就是一涼。他此刻明白了,官軍這是要斷自己一方的水源,想要困死自己一方。


  要說這陽山什麽都好,山高林密,東西兩邊山壁陡峭,形成天然屏障,可謂易守難攻。


  南邊山勢較緩,雖然可以通行,可哪條小路走起來十分不易,隻有北邊一條大道通向山穀。是絕佳的屯兵之所,可唯獨一點不好,那就是山穀內無水源。


  開采鐵礦是個累活,需要大量的用水。山穀裏雖然有幾口井,可需要靠人力不停往山穀內蓄水。


  大寨雖然是在山穀中,可地勢還是高出河道很多,開渠引水根本不現實。所以山穀裏的用水隻有靠從小清河往回拉。


  五千人的生活用水量極大,需要數十輛牛車裝滿大木桶,不停往山穀裏運。所以山穀裏的存儲的飲水並不是很多。


  現在官軍封鎖山口占據水源,這無疑斷了山內人的活路。這怎能不讓林雲心驚。


  他立刻令斥候隊長探去探明官軍人數,一邊派人估算山穀存水可供穀內人幾日用度。自己開始計劃起如何打退官軍奪回水源。


  夜間,斥候隊長回轉,告訴林雲,更具官軍大寨中的炊煙,估計官軍人數不下兩千。同時去清點山穀存水的人告訴林雲,山穀內的水隻夠穀內五日用度。


  聽到官軍人數和穀內存水,林雲便有了計較。他令周倉帶千人,出南山,繞到官軍後方隱蔽,待自己與官軍交戰時從後方殺出。


  若敵軍出寨迎戰戰,周倉便斷其後路。弱敵軍不出寨,便佯裝攻打縣城,製造聲勢擾亂敵軍,誘官軍回援縣城。


  隻要敵軍出寨,自己便沿路追殺,與他回合,一舉消滅這夥官軍。


  周倉接令後,於第二日一早便帶人從南山出了山。這陽山麵積極大,周倉要想繞道敵後,需要繞道百裏。


  以這個時代的行軍速度每日四十裏,周倉要想悄無聲息的繞道敵後,最少需要三日的時間。因此林雲對官軍的攻擊時間定在了三日之後。


  三日後,林雲率一千五百人出山,在山口結陣,在敵軍寨前討敵叫陣。


  見山匪出山,費通大喜過望,道寨內觀察敵情。可一到寨牆邊就傻眼了,他以為這夥山匪最多也就千八百人,可觀眼前敵軍,這人數遠超他的預計,必自己帶來的人也不少多少。


  費通看到這一情況,頓時就慌了。他回頭看向陳到道:“叔至,這敵軍勢大,我等如何行事?”


  陳到抬頭看了看這夥山匪,瞳孔也不由一縮。隻見敵軍一色漢軍裝備,隊列齊整,一看就是一支精銳軍隊。


  此刻陳到心裏也犯起了嘀咕,觀眼前軍隊,軍陣嚴謹,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可不像是嘯聚山林的匪徒,難道是那支軍隊嘩變了?

  一想也不對,他並未聽說哪隻軍隊大量嘩變啊!眼前這人數不下一部人馬,如果有那個校尉叛變,他不可能不知道。難道是那個大族打著山賊旗號,奪取這陽山鐵礦不成?

  想到此,陳到隔著寨牆高喊道:“你等何人,為何嘯聚山林,占我陳家產業?”


  林雲聽後哈哈大笑道:“這陽山乃某從一夥同道手中搶得,何時成了你陳家產業了?既然來了就廢話少說,可趕出來一戰?”


  陳到聽到林雲的話,先是心裏一鬆。看了看對麵的軍隊,又看了看己方士卒,心又不由涼了半截。


  自己一方的軍隊是由三百縣兵,自己訓練的二百家族私兵,還有縣內幾家大族的私兵組成。


  縣兵就不說了,除了裝備差,紀律也是出了名的差。各家私兵裝備到時不差,可他們訓練不行,看家護院還可以,可上了戰場,那也就隻能合合了。


  再說這些私兵是給家大戶所湊,多者二三百,少者三五十,他們自成一個小團體誰都不服誰,根本就不聽縣尉和他陳到的命令。


  遠的不說,就這細陽陳家的三百私兵,都不停他陳到的命令,更何況其他人。這樣的軍隊如何戰勝眼前的這支強軍?


  陳到此刻是滿滿的無力感,弱這些人聽自己的調遣,隻要訓練半年,稍做整合,在訓練一番,到也不拒眼前這支軍隊。


  可現實的問題是,細陽支脈的人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時間。再說整合這些人也不現實。


  大族之間也不是表麵那樣和諧,各家有各家的小心思。要是整合這些人,這些大戶還以為你要吞並他們呢。這些大戶怎麽可能同意?


  他回頭看向費通道:“我等消息有誤,敵軍勢大,我等隻有拒寨死守,或可有一線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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