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愛情來得如此之快
駱靖北此刻也轉過頭來看著她,靜靜的坐著,等著她的答案。
如果要形容一下,那藺芊帆目前的狀況就是兩眼無神,目光呆滯,心中則是波濤洶湧。
喜歡還是因為賭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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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俞央同誌,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了。咳咳,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我了啊?”藺同學這話問的毫無一絲的尷尬,雖然心裏在敲著小鼓,但麵上卻是十分的確定一樣的神色。
俞央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來,最近快畢業了,家裏一直讓他接手公司的事情,再加上學校的事,都堆到了一團,突然聽她這麽一問,本來昏昏欲睡的他提神了。
笑了笑,望著傾身看著他的藺芊帆,柔聲說道:“喜歡,比你說的還喜歡!這個問題,你是不是已經問過了?”轉念一想,好像他回答過這樣的問題了。
得逞的藺某人退開一步,笑的燦爛,然後拿出身後的手機,大聲說道:“聽到了吧?駱豬頭!就說他是喜歡我的,哼,你還不信,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但是悲催的是,手機屏幕已經黑了,電話什麽時候掛的?在她說話前,還是說完之後?藺芊帆氣憤得想要摔手機,可是理智告訴她,手機是她的,摔了就沒了,得不償失。
重新撥號過去,那邊已經一片忙音了。俞央在一邊安靜的微笑著看著氣的跳腳的藺同學。
而另一邊的駱靖北捏緊了手中的手機,他聽到了該聽到的——卻是不想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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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不想再聽到了。
藺芊帆甩手,繼續無賴,“不行,我還是覺得這次是坑,誰叫你不早說清楚規則的,我才不要乖乖的受懲罰!”說完,挑釁的看著慕肖白。
“原來帆帆最喜歡耍賴,不過既然這樣的話,也隻能怪你腦子實在不好使,規則一想都知道,如果沒有撐死的,當然就是點數最小的受懲罰了。是吧,駱先生?”慕肖白沒打算讓她逃了,盡管也怪自己太急了,不過,錯過了這一次機會,下次,大概就沒有了。
“你說誰笨了?慕肖白你——喂,你難道也想得到嗎?”藺芊帆轉過頭問道駱靖北,希望這次能得到他的支持。
“我也很想知道你喜歡我嗎?因為,我太喜歡你了,要是你沒有一點點喜歡我的話,我會很傷心的。”駱靖北也不想錯過這次機會,盡管這有些趕鴨子上架,但能上架總是好的。
“啊——你們是不是一夥的?”想到她反正總是輸,因為從剛剛的假牌看來,不是最小就是撐死,而那兩個人,肯定是串通好的了。
“你覺得我會和他合作嗎?”慕肖白很不屑的說道。
當然,的確,他沒有做換牌那種勾當,除了對麵的駱靖北很好的保持了沉默。
駱靖北也很讚同的,“我和他沒有合作的可能。”
“那我換成大冒險!”已經跪倒的藺芊帆無奈,隻求換個懲罰方式了。
然後,駱靖北再次陷入沉默,慕肖白堅定的搖頭,堅決的說了NO!
“其實,這個答案應該很簡單的,喜歡就是喜歡,知道你的答案,我也可以輕鬆了。”慕肖白一副深沉的樣子,好像她不說出答案,會對她造成很大的困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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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胡蘿卜!”小藺芊帆叫嚷著,揮舞著手中的筷子,非常的不高興。
而小駱靖北童鞋顯然是當做完全沒聽到的樣子,繼續往小藺芊帆的碗裏夾了幾塊胡蘿卜。
氣的小臉通紅的藺童鞋直接用筷子將堆在紅燒肉上的胡蘿卜片掃飛了出去,很不幸,它們中有的落到了駱童鞋的碗裏,蓋在了那幾根小白菜上。
默不作聲吃完,駱童鞋繼續從菜盤子裏夾了幾塊胡蘿卜放到藺童鞋的碗裏,然後才抬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藺芊帆隻能悶聲扒飯,偶爾挑幾片胡蘿卜夾在紅燒肉中間一起咀嚼,最後咽下去,可是,紅燒肉始終不能完全掩蓋胡蘿卜的味道,而且,這胡蘿卜炒的很生,美名其曰充分保證維生素不流失。
真難吃,藺童鞋怒視著駱童鞋,無聲的扒完最後一口飯,吞下最後一片胡蘿卜。
然後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驚得對麵的駱童鞋手中的筷子都掉了。
“怎麽呢?小丫頭?”明明還是個小鬼頭,駱童鞋真不是一般的成熟。
藺童鞋眨巴著淚汪汪的大眼睛,控訴道:“好難吃!滿嘴都是胡蘿卜的味道!我不是丫頭!媽媽說我是小公主!”
駱童鞋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隻很大的棒棒糖,“給,下回會給你更大的。”
立即,眼淚不見了,藺小公主像個很久沒吃糖的小丫頭,抓住糖,剝了就往嘴裏塞,小臉馬上腫出了一個包子。就這樣,她就為了一隻棒棒糖折腰了,而且,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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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賭氣?著很簡單。”慕肖白再一次問道。
藺芊帆回神,亮的刺眼的三個台燈下,所有的東西都無法遁形。她看到駱靖北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手裏正拿著一隻比飯碗還大一圈的棒棒糖。
那時候,即使再討厭吃胡蘿卜,她也每天都吃了。現在,似乎,好久都沒吃過胡蘿卜了吧,一直很排斥胡蘿卜的獨有的味道。
“原來我那麽能吃胡蘿卜了!”藺芊帆笑著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駱靖北轉頭看著她,眼睛裏亮晶晶的。
“什麽胡蘿卜,別轉移話題!先回答了再說。”慕肖白眼裏閃過一絲疑惑,看到對麵駱靖北奇特的反應,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緊張感襲來。
“喜歡,當然是因為喜歡,不然,我也不會吃那麽多胡蘿卜的。”仿佛突如其來的一片清明,很多年驅散不開的迷霧霎時全都散盡,他的影像在她的腦中清晰的浮現——愛情,來的如此之快。
駱靖北手一鬆,手中的棒棒糖差點掉落,藺芊帆及時的伸手抓住了它,都不記得吃過多少這樣的棒棒糖了呢。
再抬頭,望進駱靖北一片柔情的眼裏,和那時候的糖一樣的熟悉的甜。
慕肖白眼裏卻是一片的黯然,原來,所有的早就已經命定了的,或者可以說,別人早他一步現在那裏住下了,或許,別墅都已經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