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暖心學生
如果此時陳衝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在江潔雲的麵前，江潔雲一定會很感動。
然而他們現在的關係隻是師生關係，江潔雲感受到的更多是驚訝和高興，但是剛剛陳衝突然出現的那一瞬間，那種不期而遇的感覺已經走進了江潔雲的心裏，在這個寒冷的夜裏，給她帶來了一絲溫暖。
江潔雲接過陳衝手上的鬱金香，微笑道，“謝謝陳衝同學。”
她知道陳衝一定是去自己家裏見到了陽台上的鬱金香，才會特意買一束鬱金香送給她當做見麵禮。
這個學生很細心，也很溫暖。
陳衝在江潔雲的眼神和微笑中，能夠感受到自己在她心裏的印象加深了。
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陳衝不急著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那樣會讓江老師覺得他是一個輕浮的人。
至少在沒有搞清楚江老師內心深處那段刻苦銘心的感情之前，他的任何討好隻會顯得多餘，或許江老師會有意和他保持距離。
所以拿捏好尺度非常重要。
先嚐試打開江老師的心扉，陪著她從過去走出來，再給她描繪一個憧憬的未來。
陳衝玩笑道：“江老師不會怪我把家裏的花摘了吧？”
江潔雲抱著鬱金香，聞了聞香味，笑著對陳衝說，“陳衝同學，你是不是覺得江老師很傻啊?
你在花店去買的吧？
家裏的花至少要到二月底才開，我種了兩年了，難道還沒你清楚嗎？”
陳衝笑了笑，“是我自作聰明了。”
江潔雲道：“不過我很喜歡，陳衝同學有心了。”
“吳老師來了！”
“吳老師！”
“吳老師，我是你的粉絲。”
院子裏突然躁動了起來。
江潔雲和陳衝也跟著站了一起來，一位穿著酒紅色旗袍的女人抱著琵琶走了出來，上台，端莊地給觀眾行了一個禮。
江潔雲也被她的氣質折服，“吳老師的氣質還是那麽桌舉，在她身上，似乎看不到歲月的痕跡。”
陳衝接話道：“歲月是精致的刀，將吳老師這樣的女人雕刻的更有韻味了。”
“比喻很恰當。”江潔雲偏頭對陳衝笑了笑。
陳衝邀請道：“江老師，我們裏麵坐吧！近距離欣賞吳老師的嗓音和韻味。”
順勢牽住了江潔雲的手，江潔雲顫了一下身子，陳衝鬆手微笑拿起凳子上的DV，“DV差點忘在外麵了。”
剛剛這個試探性的動作，證明了江老師現在和他保持著距離。
江潔雲跟著笑了笑，沒有往心裏去，當做是陳衝的無心之舉。
兩人走進屋坐到沙發上，陳衝朝服務員招手，點名想讓吳老師唱一首《天涯歌女》。
服務員有些為難道：“吳老師每次過來表演隻唱自己帶來的曲子，不接受客人點曲。”
陳衝道：“我是吳老師的忠實票友，有幸聽她唱過一次《天涯歌女》，記憶猶新。
你能不能和老板商量一下，如果吳老師願意唱，我點一個套餐！”
一個套餐七八首曲子，對評彈社來說，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評彈社是不收門票的，隻賣茶水零食，以及客人點曲收費，但是大部分人都是來白嫖的，所以像陳衝這樣點套餐的人在老板眼裏就顯得非常重要。
服務員點了點頭，“我去和老板商量一下吧！”
江潔雲有些好奇問：“陳衝，同學，你為什麽喜歡《天涯歌女》這首曲子啊？”
陳衝道：“因為那是我理想的愛情，患難之交恩愛深，穿在一起不離分！”
聽完陳衝的回答，江潔雲臉上浮現出了笑意，用一種審視地目光看著陳衝，“你才剛上大一，為什麽對愛情的理解那麽深？”
陳衝小聲道：“裝的！這樣顯的我更像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江潔雲沒忍住，笑出了聲。
周圍的觀眾一致把目光看向江潔雲，江潔雲尷尬地低下了頭。
這時，台上的吳老師麵帶微笑對陳衝說，“剛剛這位陳先生點了一首《天涯歌女》，送給大家。”
觀眾的目光又轉移到了陳衝身上，能讓吳老師開口的人一定是資深票友了，非富即貴。
陳衝麵帶微笑對所有人點了點頭。
吳老師彈著琵琶，哼唱起來，柔情婉轉，百媚縱生。
“天涯呀~
海角~
覓呀覓知音~
……”
江潔雲打開DV拍攝吳老師，最後一個偽音落下的時候，把鏡頭轉向陳衝，陳衝學著女生的唱腔，有些嫵媚的比劃著，輕聲哼了一句。
江潔雲一手捂著嘴，一手拿著DV拍攝陳衝此時的模樣。
“怎麽樣？我和吳老師誰唱的更好？”陳衝厚著臉皮問。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陳衝同學更嫵媚的男生了。”江潔雲笑著道。
“我就當江老師是在誇我了。”
江潔雲含著嘴唇，連連點頭，平複情緒後，真誠地說了一句，“陳衝同學，和你相處真的很開心，腦子裏的煩惱似乎一掃而空了。”
陳衝見吳老師唱完下了台，提議道，“江老師，我們出去走走吧？別吵到了其他客人。”
“你剛剛不是點了一個套餐嗎？不聽了？”
“吳老師一首就值一個套餐的錢，聽了想聽的曲，心裏就滿足了。”
江潔雲點了點頭，也覺得剛剛自己的行為打擾了觀眾，將DV裝進包裏，起身提著包，抱著陳衝送給她的鬱金香道，“走吧！我陪你走走平江路。”
兩人從評彈社出來，臨近九點，冬日夜裏的平江路沒有人來人往的熱鬧場麵，街上的一些店鋪已經早早關了門。
隻有那條幾米寬的小河流在一年四季中綿延不絕。
陳衝和江潔雲並排而行，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投射到河對麵低矮的白牆上，似一對情深似海的戀人。
“陳衝同學，你明天想去哪裏玩？”江潔雲主動問。
陳衝道：“其實蘇州我來過很多次了，想玩的地方基本都去過了。”
江潔雲突然停下腳步，“你這次來就是為了給我送花嗎？”
陳衝知道此時江潔雲抱在胸口的那束鬱金香會讓她感受到壓力。
陳衝微笑解釋道：“初六上海這邊有個飯局邀請我參加，都是國內投資界的前輩。
上午正好看到江老師發的說說，好像心情不太好，我想著上海距離蘇州這麽近，就過來看看江老師。
江老師工作之後留在江州的時間比蘇州長，蘇州這邊的朋友應該很少了吧，所以我覺得江老師很想身邊有一個熟人陪你散散心。
那麽還有誰比我這個學生更熟呢？”
江潔雲心裏的壓力瞬間散去了，笑著道，“陳衝同學，你這張嘴太貧了，不過謝謝你，我現在心情好多了。”
陳衝道：“冒昧問一句，是什麽事情能讓我們恬靜溫柔的江老師心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