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是容翎?
男人細長的丹鳳眼透露出一股驚心動魄的美,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薄涼感。立體精致的麵容簡直像是混血,氣質遊走在陰柔和冷峻之間。眉眼之間,居然和之前在S市見過的小容玉有些相像。
望著那張和容玉頗有幾分相似之處的麵孔,時念微顫抖著發問:“你是容翎?”
被時念微認出,容翎卻不慌不忙,眼中浮現出幾絲讚賞:“時念微,你比我想象中聰明。”
“容翎,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時念微看著那雙深邃如湖泊般的雙眸,一股寒涼爬上背脊。
麵前這個看起來溫軟無害的男人,曾逼死了葉青兩姐妹,還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我隻是想試試,祁淮深的女人是什麽樣的滋味。”
容翎蹲下身,視線和時念微持平。他的手撫上時念微帶著掐痕的纖細脖頸,感受著生命的信號。
他的眼底有嗜血的光芒在閃動,時念微的身子開始不住地發顫。
下一瞬間,容翎的臉陡然放大,周身的古龍水香氣充斥著時念微的鼻尖。
時念微偏過頭,躲避他的視線。
一個輕飄飄的吻落在時念微的臉頰,讓她猛地睜大眼睛。
被困在男人雙臂內,逼仄狹小的空間禁錮著時念微的思維。
容翎頗感興趣地看著她掙脫不得,像是在慢慢折磨即將羊入虎口的獵物。
突然,容翎大衣口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他“嘖”了一聲,飛快地掃了一眼。
“祁淮深動作還真是快啊。”
祁淮深?
聽到這個名字,時念微意識有了幾絲清醒。
容翎輕輕地抱了一下時念微,把她嬌小的身子圈在懷中,輕聲道:“下次見。”
說罷,他長腿一展,迅速地離開了房間。
眼看著容翎離去,時念微緊繃著的心終於鬆懈下來,她長舒一口氣,身體的各項機能已經到達了極限。
她抬眼看了看掛在屋內的時鍾,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
完了,再不回去祁淮深又要找自己麻煩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時念微強撐著支起身子,摸索著到了門邊。
突然,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踢開,金屬把手搖搖欲墜,帶進一陣冷風。
時念微驚恐地抬起頭,就看見祁淮深站在門口,俊美如斯的麵容此時帶著煞氣,狹長幽黑的深邃雙眸垂下,看著微微弓起身子的時念微。
他們好似永遠都是以這樣的姿態相見,一個高高在上,一個卑微到塵埃裏。
“玩得開心嗎?”祁淮深冷漠低醇的聲音響起,卻像把尖刀,架在時念微的脖子上。
時念微渾身頓時僵硬起來,分不清這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隻覺得指尖在微微顫抖。
每當祁淮深用這樣寒涼的語氣說話時,等待她的都是無盡的地獄。
不等她回答,祁淮深一把抱起她癱軟無力的身子,強硬地把大衣裹在她身上,卻不能溫暖她半分。
早就在門外等候的羅文見他們出來,迅速打開車門。
車子緩緩啟動,時念微看著窗外飛速劃過的景色,試圖解釋:“我今晚是…”
“夠了!”一路隱忍的祁淮深此刻終於爆發。
他一向古井無波的眸子上沾滿怒意:“我警告過你,想要自由就該乖乖按照我的規矩來。”
時念微那雙水光流轉的清麗雙眸藏著嘲弄,是自己想多了,祁淮深怎麽可能聽她的解釋。
經過紅綠燈,羅文停車等候,透過後視鏡小心謹慎地倆人看去。
祁淮深的臉色極為難看,像是隨時都要爆發的火山。
而時念微的身體緊繃著,眉頭緊皺看向窗外。
兩人之間都蔓延著詭異的氣氛。
羅文在心底歎了口氣,明明祁先生十點還沒看到時小姐回家時緊張地不得了,嚴肅地下達命令讓他到處尋找。
終於在盛世會所找到她的身影時,祁先生那放鬆的神態絕對不假。
但事態演變成這樣,羅文也不敢插嘴多事,值得暗自感歎,明明祁先生是愛著時小姐的,連他這個局外人都更清楚。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祁淮深抓著時念微的手腕,把她用力地拉下車。
力道很大,時念微看著被抓得生疼的手腕,不由得用力往反方向掙脫,想要從大掌中抽離。
可這一反抗成功點燃了祁淮深的洶湧怒氣,引爆了炸彈。
祁淮深眸光一冷,直接摟過時念微的肩膀,裹挾著她進門。
“祁淮深,你放開我!”時念微美目微瞪,使勁渾身解數妄圖離開。
祁淮深麵色鐵青,一隻手推開大門,另一隻手仍舊不鬆開:“你再喊多一句,我不介意你的女兒也一起來觀賞你的醜態!”
朵朵!
時念微的大腦霎時一片空白,立刻緊緊閉上了嘴巴。
她不想朵朵看見這麽狼狽不堪的母親,更不想讓朵朵見證祁淮深對自己的暴行,這樣一定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好在,客廳空無一人,隻開著一盞燈,看來是劉姨帶著朵朵上樓睡覺了。
看著安靜下來的女人,祁淮深似笑非笑:“現在知道害怕了?怎麽出去鬼混的時候不覺得害怕?!”
時念微滿是屈辱的臉上都是痛苦的神色,她依舊堅持己見:“我真的沒有鬼混!”
祁淮深冷笑一聲,扯著她的衣領往樓上走。
速度極快,時念微踉蹌了一下,膝蓋頓時磕到扶手,銅製鏤空花紋本意是典雅大方,可此刻卻硬生生把她嬌嫩的肌膚撕扯出一道血痕。
滴滴答答的血珠滲了一路,痕跡蜿蜒到浴室門口。
祁淮深攬著時念微的肩膀卸下力道,把時念微直直拽進巨大的純白浴缸裏。
膝蓋跪倒在冰冷堅硬的浴缸上,發出“嘭”的一聲。
時念微雙手扒著浴缸的邊,想要站起來,卻因為渾身脫力再度跪倒。
膝蓋傳來的劇痛讓她呼吸一窒,順帶著意識都模糊了起來。
像是頭困獸般憤怒,時念微看著站在浴缸前挺拔頎長的身影,出言諷刺:“祁淮深,你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