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出手相助
“淩影帝!居然是淩影帝!”
“我的天哪!這倆人到底什麽關係!”
“時念微不是祁淮深的情婦嗎?怎麽又和淩時謙扯上關係了!”
淩時謙的聲音低低地傳了出來:“誰再扔,我不介意把她送到警察局待幾天。”
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一時間,剛剛還群情激奮的女生們紛紛害怕地收了手。
見沒人再繼續扔垃圾,淩時謙這才收了傘,從懷裏拿出一條手帕細細地幫時念微擦額頭上的汙穢。
“淩影帝,請問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有個記者大著膽子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淩時謙笑了笑,眼底卻沒有一絲暖意:“不簡單的關係。”
曖昧不清,模棱兩可的話語讓記者們大呼挖到了猛料,七嘴八舌還要提出問題。
淩時謙卻沒給他們機會,攬過時念微的肩膀就要離開。
手指用力收緊,壓迫到了時念微的傷口,她鼻子一酸,生理性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抬眸看了一眼淩時謙,剛好他也低頭對望。
時念微那雙波光瀲灩的眼眸此時卻像是勾魂一般,攝人心魄。
在場的記者們瘋狂拍攝,把她因為疼痛泛出淚花的眼神解讀為是對心愛之人的嬌弱。
現在的時念微還不知道,這張圖會給她帶來多少的可怕回憶。
淩時謙帶著她徑直走出殯儀館,記者們忌憚他的地位,居然也沒大著膽子上前阻攔,而是憑空讓出了一條道路。
到了淩時謙的車上,時念微才鬆了一口氣。
“謝謝。”她低聲對淩時謙道了句謝。
今天若不是他幫自己解圍,隻怕她會被困在殯儀館無法脫身。自己欠淩時謙的,真的太多了。
淩時謙倒是無所謂般笑笑:“沒什麽,別客氣。”
時念微有些不解:“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擔心你出事。”淩時謙貼近時念微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白玉似的耳尖。
時念微不動聲色地坐遠了一些,無聲地抗拒著他的靠近。
淩時謙輕笑了一聲:“時小姐,不必對我的戒心這麽重,我送你回去吧。”
“麻煩你了。”時念微並不是矯情的人,相反她在獄中的那段時間讓她學會了審時度勢。
此時的自己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是焦點,連車都不一定能順利地開出來,隻有靠淩時謙才能安穩脫身。
一路上,淩時謙都在不斷地主動尋找話題,好幾次都把話題扯到朵朵的身上。
時念微卻十分警覺,回答得極為敷衍。她自覺不該,卻是在沒有力氣來應付他的試探,幹脆閉眼裝睡。
直到別墅的門口,時念微才“恰好”睜開了眼睛,作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再次感謝淩時謙:“淩先生,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雖然她對淩時謙三番五次的試探極為反感,但一碼歸一碼,此時的感謝確實真心實意。
淩時謙笑笑,不多作停留,道了別就把車開走了。
在不遠處,“哢嚓”的一聲,兩人之間的對視被相機拍下。
“拍到了?”白依依尖銳的叫聲穿過電話,無比刺耳。
電話這頭的狗仔笑得極為肆意:“是,別忘了你承諾的五萬塊錢。”
“知道了,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
“放心,錢到位我立刻和你斷絕聯係。”
狗仔看著自己的信用卡進賬短信提示,抬手把剛剛的照片發了過去。
白依依接到這張照片的一瞬間,欣喜若狂。她馬上用了個防追蹤的陌生號碼,把這幾張倆人的親密照發送給了祁淮深。
良久也沒有等到回信,白依依心下有些擔憂,卻安慰般地想道,就憑祁淮深對時念微的重視,一定會暴跳如雷。
自己隻需要等著看好戲即可。
想到這,白依依那張狐媚豔麗的臉龐上陡然升騰起狠毒的神色。
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時念微回到別墅,空無一人。
她打開臥室門,匆匆洗完澡就打開電腦看了一眼現在的輿論風向。
毫無意外,又是在罵她是狐狸精賤女人,更有甚者還對小青的死也做了惡意的揣測。
無所謂了。
她臉上扯起一抹弧度極輕的笑容,說不清是嗤笑還是譏笑。自從祁大哥出事以來,她的內心早已在各種變故下築起了一道高高的心牆,任何流言蜚語和惡意中傷都不能再擊倒她。
胡思亂想間,她竟然獲得了這段時間來唯一一次安穩的睡眠。
可好景不長,剛睡下不久,時念微就一股巨大的力氣從被窩裏硬生生拽了起來。
她有些無措地從睡夢中抽離,定了定神,才看見麵前的祁淮深。
他緊緊地抿著唇,絲毫不壓製那恐怖的氣場,像是隨時都要把她壓垮一般。
“時念微,你還真是下賤。”
“我…”
時念微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祁淮深就把一遝照片兜頭扔到了她的臉上。
照片鋒利的邊緣把她的眉尾刮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她撿起照片一看,居然是她和淩時謙!
從淩時謙在記者麵前護著她開始,到地下停車場,再到別墅樓下,他們所有的行蹤都被拍得一清二楚。
而且還有幾張是特意挑選了角度,把本保持著合適距離的倆人拍得極為親密無間,甚至看起來像是在擁吻一般。
“如果我說,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還解釋什麽!你在外麵亂搞就算了,還要把野男人帶到這裏?你還記得樓下掛著的遺照是誰的?!”祁淮深暴怒的聲音在黑夜中尤為恐怖。
時念微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我記得。”
“既然你那麽喜歡當著大哥的麵亂搞男女關係,那我就滿足你。”
說罷,不容時念微張口,就拽著她的衣領把她硬生生往門外拖,跌跌撞撞間,時念微的肩膀磕到了門,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度蔓延,在雪白的睡袍上開出一朵妖冶鮮紅的花。
走廊昏黃的燈就像是個無情冰冷的目擊者,每個夜晚,它都見證這時念微的不堪和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