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請”你來
她對祁淮深的事並不感興趣。
然而麵前站著的,是上次砸壞她公司的罪魁禍首。
氣焰囂張,害她損失頗多。
難道……這一切都祁淮深指使的?
他何必要這麽做?
自己那時受傷,他雖不多言語,表現卻不像有假。
難不成,是祁淮深自己自導自演這一場戲?
他圖什麽?
時念微眯起眼睛,不得不說,對方拋出的話頭引起了她的興趣。
她低頭思索片刻,揚起臉道,
“好,我跟你們走。”
“微微,你別!”
“放心吧,我有把握。”
時念微回頭一笑,掰開遲暖的手。
撫慰她擔心的神色,
“等我回來,可要看到公司好好運作,一切如常哦!你可不能閑著!”
“好吧。”
猶豫良久,遲暖還是選擇相信時念微,擔憂的盯著她被一群大漢圍繞,遠去的身影。
喃喃道,
“微微,你可千萬別出什麽事。”
另一邊。
時念微上了車,神色自若的端坐著。
徐少從後視鏡裏看她,嗤笑一聲,
“剛才那麽鐵骨錚錚,好像烈女似的,我一搬出那男人的名號,你就從了。”
“看來老大說的沒錯,你跟他,還真是關係不淺。”
“他都有未婚妻了,還跟你糾纏不清。嘖嘖嘖,你這勾引人的本事可真是不小。”
說著,邪氣的睨著她,一派挑釁。
時念微不為所動,正色道,
“我隻是為了我的公司而來,跟他並沒有關係。”
“倒是你,調查我調查的夠細的啊,這麽上心?”
“你都掌握我這麽多底細了,我卻連要見的人都不知道,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時念微挑眉看向他。
徐少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急什麽,等會你就知道了。”
其實對方的身份也不難猜。
無非就是影視娛樂這方麵的大頭家族罷了。
地位受到挑戰,就想給她警告,來個下馬威。
不過,她對這方麵並不敏感,更是對徐家的名號一無所知。
也不知道,徐家其實是來自S市的勢力,在各方麵,尤其是影視,頗有些產業。
此刻,時念微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按理說自己一個小公司,剛剛發展起來,也構不成對對方的威脅啊?
還大張旗鼓,先是帶人堵門口,砸公司。
再是帶著一幫子打手,美其名曰“請”,把她強行綁上車。
這副“請君入甕”的戲做了十足,看來對方背後的掌權者,頗有些手腕。
反正也逃脫不了,時念微心下不禁隱隱好奇,猜測著對方搞的這麽神神秘秘,究竟是有何目的。
車子駛向小路,時念微突然被坐在身旁的壯漢用眼罩蒙住了眼睛。
她驚了一下,卻盡力保持住鎮定。
徐少懶洋洋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抱歉,要委屈時小姐一下了。我們老大,不喜歡別人有多餘的想法。”
時念微沉默著,微微點了下頭,心底卻不禁有些嗤之以鼻
不過是故弄玄虛的把戲罷了。
真以為她會被嚇到?
終於,在車子七拐八拐,顛簸過無數小路,又被人帶著左右穿梭,繞過大門走上樓梯,才進到了一間房間。
剛一被摘下眼罩,時念微就被突如其來的光,刺激的睜不開眼睛。
耳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你好,時小姐,冒昧把你以這樣的方式請來,是我唐突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徐家的董事長,徐景軒。”
眼前的白光散去,時念微才看清楚這個身影。
麵前的青年長身玉立,神色溫和,臉上掛著溫暖笑意,活脫脫一副彬彬有禮的君子形象。
徐景軒的右手還友好的伸在半空中。
時念微並未理會他,隻是直截了當問道,
“你找我來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徐景軒尷尬的輕咳一聲,收回了右手,轉頭佯裝惱怒。
“小鑫,你怎麽搞的?是不是路上讓時小姐受委屈了?我不是吩咐過你,要把人好好請來嗎!”
聞此斥責,徐少,啊不,徐鑫一臉委屈,還有些膽怯,強撐道,
“我沒有,我真的是好聲好氣請過來的,是她自己不識抬舉。”
“住口!怎麽能對客人這麽說話!你去,端兩副茶點過來,我和時小姐好好敘一敘。”
“時小姐,請。”
並不理會他們二人演的戲,時念微目不斜視,順著徐景軒的指引,走到落地窗旁的沙發上坐下。
不過,姓徐,還稱呼的那麽親密?
看來關係不簡單啊。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徐景軒主動解釋道,
“小鑫是我們家收養的孩子。現在在公司幫忙跑跑外部業務。如果在之前的接觸中,讓時小姐感到不適了,徐某在這裏深感歉意。”
什麽外部業務?
分明就是打手吧!
收養的。
看來也不過是徐家手下一個利用的工具罷了。
好好的兄弟倆,卻不以兄弟相稱,而是上下級關係。
於徐家而言,隻是白撿一條好用的狗罷了。
時念微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禁又多了幾分厭惡。
“說吧,你到底有什麽事?”
“不要著急,時小姐。談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心態。等茶點上來了,我們慢慢談,也不遲嘛。”
對方慢悠悠的無所謂樣子激怒了時念微。
不過礙於這是在對方的地盤,她還是把那股隱隱的怒火壓了下去。
悶聲不做的享用著茶點,美味吃起來卻索然無味。
對麵卻突然開口,
“時念微,曾經名滿海城的時家大小姐,與祁淮深相戀。三年前,因撞死祁家大哥,而被祁淮深親手送入監獄。時家倒台,父母不堪忍受,自殺而亡。出獄後,與祁淮深糾纏不清,並出任時氏總裁。”
“我說的不錯吧,時小姐?”
對方展顏一笑,看在時念微眼裏卻猶如來自地獄的召喚。
她努力壓下心中的驚慌。
短短數字,卻把她最不堪回首的過往全部攤開來。
每一字,讀著都觸目驚心。
過去的傷疤猝不及防被撕開,血淋淋的攤在她麵前,等著她指認。
她發著抖,像罪人一樣。
良久,她深呼吸一口,抬頭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沒什麽,一個交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