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是你的風格
那裏留存了時念微這段時間最痛苦的回憶,而她連反抗抽離的心思都提不起。
“你隻需要完成你自己的任務,剩下的事情,與你無關。”
“果然,是你的風格。”
時念微又回到原來的牢籠,這裏的一磚一瓦都如此的熟悉而陌生。
可能是長此以往的壓迫,讓時念微逐漸接受了現在的被動。
她洗完澡後,回到房間就看到祁淮深躺在自己的床上,正認真的翻看著書籍。
時念微愣住半晌,瞥向牆上的掛鍾,時間已經來到了九點一刻。
這個時間,以及房間裏住著的人,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似乎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她慢悠悠的走過去,近乎在消磨時間。
祁淮深聽到她遲緩的腳步聲,就見她濕著一頭長發,麵露委頓之色。
可這中間就夾雜幾步遠的距離,縱使她再不願,過了幾個喘息的時間,也不可避免的和床上審視她的人而視。
“我現在應該用什麽樣的身份麵對你?情人?小三?還是一個沒有人格的工具?”
似有若無的芳香飄蕩在四周,是專屬於時念微的體香,從小就刻在骨子裏的味道。
祁淮深驀地有些氣急敗壞,他拽過時念微纖細的過分的手腕,把人直挺挺的拉進懷中,濕漉漉的頭發鑽進他的胸膛裏,散發著微涼的觸覺。
“我允許你,當我的情婦。”
情婦?
不知為何,時念微在聽到這個稱呼後,突然竄上一陣沒有緣由的笑意。
雙手都被困住,她一抬頭就能看到祁淮深深邃的目光。
不曉得在嘲諷誰,時念微輕聲說道:“你抬舉我了。起碼情婦的孩子還能落在我的名下,說的再難聽也算個私生子。而我,連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骨肉都無法擁有,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祁淮深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時念微照幾年前的她,蛻變了太多。
她丟棄了骨子裏自帶的冷傲,撿起來當初最不屑一顧的討好。
可這流淌在血液裏的驕傲又豈是說棄就棄?
時念微見他沉默,試圖從他的手裏掙脫,意料不到的是,她當真掙脫了。
她本意沒有料到會變成這個樣子,誰知轉眼之間就被壓在身下,身下壓著不規則的床褥,難受的讓她眉頭一蹙。
然而,就是這細微的變動。竟引起祁淮深的不悅。
“你在嫌棄我?”
被莫名其妙質問的時念微,眼中裝滿了不解和疑惑。
“你抽什麽風?”
下一秒就被猝不及防的吻住,時念微不由自主的瞪大雙眼。心跳不住的加快,這番交涉是她從未想過的。
不知從哪裏穿過一陣涼風,時念微握緊雙拳,感受到一波波無法控製的情感。
她能感受到流轉在全身的灼燙,還有偶爾定格在臉上的目光。
緊閉的雙眼是她自我防衛的唯一手段。
祁淮深回想起方才那對皺起的眉頭,手下的力量不自知的加重。
身下的人在抗拒他的親近,這令他極為不爽。
在他的觀念裏,最沒有資格背叛他的人,就是時念微。
逐漸露骨的占有,一次次不受控製的觸動,讓時念微狠狠的握緊拳頭。
像個沒有生氣的洋娃娃,被主人盡情的蹂躪。
夜涼如水,時念微卻感覺翻滾在滾燙的熔爐裏。
不受控的搖晃著身子,最後丟失了靈魂和理智的失敗者,依舊還是她。
這方天地,在占有中升溫,與此同時的白依依,卻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空蕩的房間裏,空虛冷寂。
她現在是祁家的準兒媳,整個海城都在羨慕她。
現在的她擁有人人追捧的身份,名聲比起當初的時念微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她還是貪婪,幾個月前的理智,在時念微回來以後已經不複存在了,直覺告訴她,時念微和祁淮深還有聯係。
深夜,她向一個陌生人發送了一封郵件,郵件的內容,是不惜一切代價查出這段時間時念微的行蹤。
強烈的預感告訴她,這件事情對她有很大的影響。
第二天,時念微悠悠轉醒,身子一陣酸痛,無力感充盈全身,沙啞的聲音讓她止不住的皺眉。
房門突然被敲響,劉姨輕聲推門進來,便看到時念微布滿曖昧痕跡的身影。
劉姨端著滋補身體的湯,對時念微的情況了然於心,她像照顧著自己的孩子,溫柔的說道:“時小姐,把湯喝了吧,專門補身子的,你太虛弱了,加上先生根本不知道心疼,身子怎麽吃得消?”
奢求祁淮深心疼她?
還不如老虎放棄獵物來的實際。
時念微心裏諷刺,卻還是向劉姨道謝:“劉姨,謝謝您。”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時小姐通過這段時間的調理,有沒有感覺身體好了一些?”
“已經好多了。”
雖是這麽說著,但終歸自己的身體還是自己清楚。就算是一副健康的身子,經曆了一番折騰,又能好到哪裏去?
就像她先前對祁淮深所說,她的身體早就殘敗不堪,別說是懷上一個孩子,能不能順利的活到壽終正寢都是一個問題。
劉姨心疼的揉了揉時念微的頭發,說道:“劉姨最擅長調理身子,看我一把年紀還這麽強壯,時小姐以後放心,我一定把你養得健健康康的。”
這話,她過世的母親也曾對她說過。
觸景傷情,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下來。時念微笑著說道:“劉姨,以後你還是叫我念微吧。我根本就不是什麽小姐。”
劉姨也覺得平時稱呼別扭,笑著答應了。
隻是讓時念微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才信誓旦旦的告訴劉姨自己的身子骨還可以,不料姨媽突然到訪,疼得她麵色青白。
時念微打從娘胎出來就體寒,所幸時家調理的起這種病,所以經過長年累月的調理,時念微的身體素質越發強壯,每次月經期間除了流血量大,有些體虛之外,其他的還可以接受。
可是再好的身體,經過那三年的折磨,也逐漸衰敗,尤其現在,每次來月經就恨不得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