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傳武學
日出東方,天色亮起。
一大早就從院子裏鍛煉回來的楚天來到餐桌前坐下,陳東來滿臉笑意地問道。
“楚先生,我已經為您安排好了車子,這是我的銀行卡,請隨便用。”
另一邊的陳勝楠有些吃味。
“爸,你對我可從來都沒這麽好過,這個楚天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給我滾一邊去,別瞎說。”
被陳東來嗬斥的陳勝楠嘟著嘴將火氣發泄在雞蛋上。
楚天也笑出聲來將銀行卡退回去。
“陳先生,錢就算了,車子我也不需要,有兩條腿足矣。”
陳東來也不敢硬勸,隻是將一個手機遞了過去,看在這上麵有地圖功能的份上楚天收下。
但也反贈了一道黃符。
吃過早飯,告別了陳東來父女兩,楚天徒步來到了位於龍騰市北麵十五公裏山上的白雲觀。
看著麵前不遠處的觀門,楚天整理了一下麻布衣服走了進去。
剛一進觀門,便有兩個穿著道袍的道士走了過來行禮問道:“這位先生,今日本觀並不接待遊客,還請離去。”
“二位,我可不是來燒香的,麻煩轉告你們白觀主,十五年前的債是該還的時候了。”
楚天從懷中掏出一塊用不知什麽材質做成的正方形牌子遞了過去,看著滿臉迷茫的兩個道士笑道:“你把這個交給他,白觀主自然會明白。”
兩人看著楚天彬彬有禮,說的自信滿滿也不敢怠慢,趕緊拿著牌子轉身離開。
白雲觀不僅僅是一座擁有著三百多年的道觀,而且據說十分靈驗,每到良辰吉日來燒香的人不在少數,白觀主更是被龍騰市的達官貴人們所認可。
一般市裏麵有什麽大的工程都會找白觀主堪輿吉凶,從未出過差錯。
道觀的後院是白觀主平時的棲身之所。
此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可床上卻依然有兩個人在進行激烈的交鋒。
“戰鬥”非常得激烈,兩人使勁了渾身解數都奈何不了對方,額頭上的汗水更是不斷落下,雙方的胸膛都在不斷上下起伏。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女人終於開始認輸,像一條死魚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大好風光在外展露。
“嘿嘿,我的功夫如何,早說了要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你還不信。”
男人發型淩亂,年過五十的他此時正收拾著衣服,可牆上的喇叭卻突然響了起來。
“觀主,外麵有人找。”
“我不是說過,今天不見客的嗎?”
“觀主,他不是來上香的香客,而是一個年輕人,還拿了塊牌子說來要賬的!”
這話一出男人頓時笑出聲來朗聲道:“笑話,我白雲山從不欠債,何來要賬一說,更何況是個年輕人,真是天大的笑話,這簡直就是在詆毀我的聲譽,你讓他給我滾!”
外麵沒了動靜,可白雲山卻老是感覺心裏空蕩蕩的,好像缺了一塊。
女人此時也穿好衣服,看著白雲山迷茫的樣子頓時來到懷中坐下,手指嬌媚的點著白雲山的胸膛笑道。
“雲山,我說你不會是欠了人家小孩父親爺爺一輩的錢吧。”
“轟隆。”
一語驚醒夢中人。
白雲山瞬間站起來,女人一個不慎直接掉在地上,可他卻像是絲毫沒看見,大步流星地衝了出去。
“人呢,剛才那個要賬的人呢?”
一路小跑地來到門口,抓住剛才的道士焦急問道。
“他隻留下這塊牌子便走了,說是三天之後再來。”
正方形的牌子出現在眼前。
一段塵封了整整十五年的記憶瞬間打開噴湧而出,白雲山的臉色變化多姿多彩,感慨萬千。
“快,給我備車!”
……
楚天可不知道牌子的出現讓白雲山坐立不安,下山途中卻看見裏麵有人影在不斷晃動,好奇之下走了進去。
一個梳著馬尾,穿著白色練功服的女子正在林蔭間遊走打拳,而旁邊的中年人在不斷出言指點,還時不時地上手親自指導,看起來應該是父女兩。
女子身材高挑,容貌古典,英姿颯爽,舉手投足之間已經多了不少大家風範,林間的風將女子身上的衣服吹動著,勾勒出讓人挪不開眼睛的線條。
“注意呼吸,這一拳發力的時候應該讓呼吸從左到右明白嗎?”
女子聽得很認真,學習的速度更是驚人,當即便能立馬領會並改正,可楚天卻滿臉疑惑地走了過去。
沙沙的腳步聲傳來,父女兩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當他們看見年輕的楚天時有些皺眉,等楚天走到跟前,中年人率先出口擺手道。
“小兄弟不好意思,我們是不收徒的,你還是走吧。”
“收徒?”
楚天也傻眼了。
看到這,中年人仿佛已經習以為常,上前拍了拍楚天的肩膀道:“很遺憾,我們在聯係家傳的武學,並不能教授,如果你要是真心對華夏武術感興趣可以去市裏龍威武館看看。”
話罷也不再去管,扭頭道:“來,咱們繼續,這次一定要注意發力。”
楚天莞爾失笑,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被當成了求學者,可看著依然孜孜不倦聯係的女子還是忍不住出言道。
“你錯了。”
女子其實早就注意到了楚天,聽到楚天的聲音瞬間停了下來反問道:“你說我錯了?”
“當然,你呼吸的方向有偏差。”
“喂,你別開玩笑了,我爸還在這呢,你小心挨揍!”
楚天沒想到看起來端莊典雅的女孩沒想到說起話來如此活潑可愛,頓時心生好感,而旁邊的中年人也一直沒說話,似乎等待楚天給一個解釋。
“怎麽?你不信?”
“當然了,這可是我們祖傳的武學,怎麽可能出錯呢?”
女子一臉不信,嘟著嘴的樣子讓人覺得可愛,楚天頓時心生主意。
“要是我向你證實了,你就當我媳婦兒如何?”
“咳咳。”
楚天話音剛落,中年人忍不住了,終於咳嗽了幾聲,麵色威嚴地站在臉色通紅的女兒麵前堵了個嚴嚴實實,像極了護犢子的老母雞。
“小兄弟,你不會是專門來勾搭我姑娘的吧?”
看著楚天,中年人仿佛看到了一隻不懷好意的豬來到自己的白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