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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回村搬家,天花疫情

  “李神醫出來了!李神醫出來了!”


  “快來看呐~李神醫真的出來了,好一個英俊瀟灑的後生!小夥子可有婚配?”


  “誒誒誒誒~你什麽意思?沒這樣明搶的啊!”


  李澤滿頭黑線,隻見幾個下人紛紛抓著齊眉棍,竭盡全力的將這些瘋狂的百姓都堵在門外。


  原來……追星的行為早在唐朝就有了啊……


  李澤看到這一幕,瞬間就想起了後世那些看到明星的人,一個個像是瘋了一樣要衝上前來要簽名的樣子。


  不過這裏,他們到是沒有來要簽名的,不是要嫁女兒,就是要治什麽頭痛腦熱。


  雖然治病救人能搞錢搞聲望,但自從上一次體驗了當官的生活之後,李澤也對當官沒了任何興趣。


  好好的呆在醫館裏,早上睡到十點起,不香嗎?


  “各位鄉親們,我還有很多工具留在了我老家杜村,等到我把我的工具帶回長安,到時候找個地方開個醫館,再為鄉親們治病!”


  李澤扯著嗓子衝著門口的長安百姓大聲說著。


  人群中嘰嘰喳喳的傳了半天的話,才勉強見到幾個人緩步的離開。


  這時在李澤宅子之外的不遠處,幾個人依靠在牆邊上:“這小子,沒想到名聲傳的到是挺響亮。”


  “怪不得我們大人要讓我們盯緊,才剛到長安城的一個鄉野郎中,居然就有這麽多人聞名前來,真不知這個小子有什麽奇術。”


  另一人砸了咂嘴,將兩手揣在袖子裏:“聽說能起死回生,救了杜尚書不說,還救了皇後娘娘。”


  “嘖嘖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還能有醫術?我看也就是運氣好罷了,走走走,吃杯茶去。”


  兩個黑影就近找了一處攤販,兩眼的視線卻依然沒有離開李澤的宅子。


  “噥~你看你那是誰?”一人揚了揚下巴,二人的視線鎖定到李澤大宅的門外。


  隻見李澤大宅門外,一輛破舊的小馬車停在門外不遠處。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隻見他朝著李澤的大門揮了揮手:“李神醫!老夫又來打攪了!”


  李澤視線穿過人群之中,朝著門外遠處看去,正是孫思邈。


  長安城內的百姓自然也識得孫思邈的大名,紛紛為其讓開了一條路。


  孫思邈快步上前走進李澤的大宅,朝著李澤拱了拱手:“李神醫,近日老夫到是深刻研習了一番神醫所授的鬼門十三針,老夫對這十三針到是有些別樣看法,特來找李神醫探討一番。”


  李澤看見這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心中也是肅然起敬,八十多歲的老頭子,在那個年代早已臥床不起,而孫思邈卻還對醫術如此癡迷,就為了能夠救治更多的百姓。


  “原來是孫神醫,好說好說,但是不巧我今天還有很多醫療器具留在我杜村老家,我得去取回來,孫神醫要是有空,咱們可以邊走邊說。”


  李澤招來幾個下人,調集馬車準備回村。


  孫思邈麵露喜色,連連點頭:“好好好,順便也讓老朽見識一下李神醫的工具。”


  說罷,便跟著李澤來到大宅的後門。


  李澤和孫思邈二人上了馬車,連忙朝著長安城門外駛去。


  約莫一個時辰的時間,李澤孫思邈和幾個下人便回到了杜村。


  杜村內。


  幾個農夫務農回家,高個子農夫杜安看見幾人圍在李澤的醫館門口,有些好奇,便朝著人群走了過去:”你們圍在李神醫家門口幹啥?牛又病了?“


  隻見門口姓孫的婦女轉過頭來,杜安頓時被下了一跳,那孫姓大娘臉上長滿了痘瘡,看起來十分滲人。


  “這次不是牛啊……我,還有我兩個兒子,我丈夫都得病了,三兒都燒暈過去了。”孫大娘神色異常焦急,兩眼都哭的鮮紅:“李神醫啥時候才回來啊!救命呐……”


  之前他們村裏生病的人都是找李澤,隨著時間推移,村裏患病的人也越來越少,幾乎都很少在跨入李澤醫館的大門。


  村裏其他幾乎人聽到醫館門口的吵嚷聲,也連忙走上前來,看見幾個臉色緋紅,有些還長著很恐怖的痘包的時候,都嚇得紛紛後退了幾步。


  “劉二娘不是說他去朝廷做官了嗎?恐怕是回不來了,你要不去京城找個醫館看看?”其中一個人忽然開口提醒。


  這時他們才反應過來,前段時間李澤被人接走,大家都沒注意,以為是長安城某個官家要他看病。


  “朝廷做官?”孫大娘臉色一變:“那我兒……我兒豈不是沒救了?”


  孫大娘驚恐的衝著李澤的醫館內看了一樣,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兩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孫大娘!孫大娘!”周圍幾個百姓嚇得連忙上前準備扶起孫大娘。


  這時,李澤在村口老遠就聽見了村內的喊叫聲,命車夫加快了速度,老遠就看到了一群人圍在自己的醫館門口。


  “怎麽回事?都讓一讓!”李澤撥開人群,那農夫看了一眼,頓時麵色一喜,朝著人群中大喊了一聲:“李神醫回來了!”


  李澤穿過人群,眼中立刻就看到地上躺著的婦女,伸手摸了摸額頭,幾乎感覺到有些燙手,臉上也長滿了水痘。


  又看了看四周,有幾個百姓也是同樣滿臉緋紅,但像孫大娘這樣長著水痘的人到是不多。


  李澤頓時眉頭一皺,感覺自己離開村子之後很可能出了什麽事情。


  轉過頭去,看見孫思邈正要準備上前,李澤手一伸連忙擋示意孫思邈不要上前:“孫神醫!先別過來!這病症會傳染!”


  其他村民聽罷,瞬間也是心頭一驚,傳染病,小至流感,大至瘟疫。


  所有人連忙後退了幾步,都盡可能的與人們保持距離。


  孫思邈遠遠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百姓,嘴中碎碎念道:“發瘡頭麵及身,狀如火瘡,皆載白漿……這難道是……天花!”


  說著,孫思邈麵色凝重到了極點,天花在那是堪稱是絕症,即便是後世也沒有特效藥。


  病情一旦加劇,最終的結果隻有一死。


  李澤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正是天花,而且,這病傳染性極高……張三王五,離我們遠一點!大家都散開,不要接觸病人!”


  話音剛落,不隻是張三王五,圍在醫館周圍的百姓們麵色猛地一變,驚恐萬分,嚇得連連後退數十步遠:“李神醫!你一定小心啊!”


  一邊說著,眾人一邊朝著四周散去,百姓們紛紛麵色驚駭,嚇得臉色煞白,有些人甚至嚇的癱坐在了地上。


  “天花……天花……大家快跑啊!”


  “完了完了……我們村子怎麽會染上這個了啊!”


  “李神醫你快走啊!大家別圍在一起了!”


  “快快快……幫我看看我臉上有沒有長痘!”


  “沒有……你也幫我看看!”


  ……


  不少人連忙拉開自己的襟衫,朝著自己身上查看,又或者慌張的摸摸自己的臉上,檢查自己有沒有長痘。


  也有部分膽小的人慌張的跑回自己的家中,將門窗都死死的關上。


  孫思邈此時也焦急萬分,高聲喊道:“李神醫快走啊!這太花染則生疾,重疾則亡,你年紀尚輕,醫術還需繼承,斷不可輕染了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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