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離家出走
“額……”蘇棠不好意思露出了尷尬的笑,“網上怎麽說?”
“你的粉絲心都碎了,還以為你是接不到好劇本。都在替你哭慘呢。”徐玉調侃道,哭慘倒不至於,不過蘇棠的粉絲們看到蘇棠簡直麵目全非的定妝照,真的是要心碎了。
“有這麽誇張嗎?前期的造型不是挺可愛的嗎?”蘇棠哭笑不得。
“問題是我們的張導不知道怎麽想的,沒有放你前期可愛的那幾張定妝照。”徐玉雙手一攤,表示無奈,“不過蘇棠,你不怕嗎?”
“怕什麽?”蘇棠歪著頭問道。
“怕掉粉啊,你靠《大唐》和清徽的代言火起來,現在正是風頭上,你不應該多接一點大流量大女主的劇本嗎?反而接了這種考驗磨煉演技的劇本,你的粉絲萬一不吃這種,豈不是完了?”蘇棠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讓徐玉很吃驚。
“我進娛樂圈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粉絲固然重要,但是隻看臉的粉絲那也沒有必要。我是衝著獎項去的,可不是那些所謂的流量。”蘇棠很自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麽驚世駭俗的話。
徐玉長大了嘴巴看蘇棠,好半天才回過神:“蘇棠,我真的很佩服你。”
蘇棠笑了,反問道:“難道你進娛樂圈是為了那些流量和虛名嗎?”
徐玉搖了搖頭。
“那不就對了,你也很明確自己的方向啊。我確實比一般人漂亮,但這不是我的優勢,我的優勢應該是我的業務能力和表演技能。”蘇棠目光堅定地說出了這番話。
徐玉恍然間醍醐灌頂,她最初進娛樂圈不也是衝著那些獎項去的嗎,隻是在這個圈子裏待得太久,被一些不入流的操作蒙蔽了雙眼,反而失了初心。
兩個人正聊在興頭上,突然蘇棠的手機響了,蘇棠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趙儀。
蘇棠有些奇怪,按下了接聽。
“喂,趙儀?”
“蘇棠,”趙儀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著急,“林鹿今天有沒有和你聯係過?”
“啊?沒有,怎麽了嗎?”蘇棠愣住了,趙儀不僅聲音著急,說話也帶著喘氣,顯然一直在奔波,蘇棠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電話另一端停頓了幾秒,不知道趙儀是在思考還是在平息喘氣,最後無奈地說:“沒有就算了,打擾你了。”
“等等,林鹿怎麽了?”蘇棠怕趙儀掛斷電話,連忙製止了。
“沒事,她鬧了點脾氣,不肯接我電話。”趙儀歎了一口氣,沒有說出事實,眼下林鹿不見,蘇棠遠在劇組拍戲,趙儀也不想太打擾蘇棠,就沒有說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蘇棠雖然有些疑惑,但是趙儀既然這麽說也不好再問什麽,畢竟如果林鹿真的出了事,趙儀也不會吞吞吐吐的。蘇棠想了想也就放開了這件事。
卸完妝後,蘇棠和徐玉一同走回了住宿的地方。
天色也不早了,兩個人簡單吃了點玉米,就開始準備洗澡的事情,畢竟這農村裏洗澡是真的太麻煩了。
“誒,蘇棠,我想起個好消息。張導今天說了,明天我們收拾東西搬到附近鎮上的酒店裏去住。”徐玉彎著腰在洗頭。
“怎麽這麽突然?這樣不會不方便嗎?”蘇棠也在一邊洗頭,正在放手裏擠護發素,白天的戲因為要營造狼狽的感覺,蘇棠的頭發被梳理的很亂,全是結,都不好梳。
“開車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有什麽不方便的。主要從明天開始又要降溫了,我們的身體到底比不上當地人,萬一扛不住凍著涼了可就得不償失了。”徐玉拿著葫蘆瓢舀著熱水往頭發上倒,衝洗掉頭發上的泡沫。
“也是。”蘇棠彎著腰點了點頭,徐玉看見了,笑得不行。
此時,林鹿拎著一個簡單的小行李箱站在村頭有些迷茫,斥巨資找來的司機還算好心,把她送到了目的地,可是這個村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要找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蘇棠住的那間。
林鹿有些後悔自己沒有聽司機大哥的話,應該先在附近鎮上的酒店住一晚,明天早上再來找蘇棠姐的,畢竟白天劇組需要拍戲,肯定很容易就能找人。
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要往回走不說自己不認識路,大晚上的還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林鹿歎了一口氣,打算先找個人家打聽看看。
林鹿往村子裏走了走,前幾戶人家都沒有燈亮著,大門也緊閉,林鹿心裏慌亂了起來:自己沒有來錯地方吧?雖然是自己的選擇,不過眼下林鹿確實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可是回想早上發生的事情,林鹿咬了咬唇,墨鏡下的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狀:就算是露宿野外,也絕對不回去!
十二個小時前:
“啪——”林鹿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打我?”
趙儀也被林總的這一巴掌嚇了一跳,但是她立刻抱住了林鹿,怕林鹿被打狠了說出什麽頂撞的話或者做出衝動的事情,畢竟是父女,不能把關係鬧得太僵。
“林鹿,林總也是氣急了,你別——”趙儀試圖安撫林鹿。
可惜林總這一巴掌實在打得太狠了,林鹿從小到大被爸媽捧在手心長大,自從五年前出了那場的意外,爸爸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不僅天天喝酒夜不歸宿,脾氣難以自控,行為舉止還變得不可理喻。
這一巴掌讓林鹿最後一根維係親情的神經也崩斷了。
“趙儀!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為他說話?你醒醒吧,這個男人已經瘋了,你還要管他!”平時溫馴可愛的林鹿此刻像一隻刺蝟一樣,張開了全身的刺,不管不顧地紮著身邊的人。
林總的酒還沒有醒透,打完這一巴掌他心裏也很後悔,但是看著女兒這副叛逆的模樣就怒從中來:“林鹿,你怎麽和你趙阿姨說話呢,沒大沒小!如果你媽媽聽見——”
林總的話說到這裏就卡住了,他頹廢得坐在椅子上,遮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