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糖糖你才是大佬
“行了,你也用不著這麽擔心,有我在還能讓龔璞欺負曉涵不成。”蘇棠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管這件事了。
“不行!”呂朔突然地爆發讓蘇棠錯愕,他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激動又改口,“龔璞不行,如果小姐需要,我可以找其他合適的人選。”
她沒想到激將法的效果這麽卓越,呂朔這樣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居然也會發飆。
“不行就不行唄,反應這麽大做什麽?倒是你,有件事我也挺好奇的,昨天那麽晚了,你在曉涵樓下做什麽?你可別告訴我路過,恰好看見。我不是曉涵,不會信這麽蠢話。我看也不要找別人了,你就挺合適的。”
蘇棠兩個問題一扔,呂朔突然又蔫巴了,死死地閉著一張嘴。
這個狀況一出,蘇棠還能看不出來呂朔對陳曉涵的感情?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讓他不肯直麵自己的心意。
“呂朔,我也不想逼你,你自己要想清楚,喜歡一個人應該說出來,而不是像你這樣逃避。”蘇棠有些不耐煩了。
半晌,呂朔才隱忍地說:“是我配不上她。”
蘇棠覺得離譜,感情講究你情我願,有什麽配不配的。但是之後不論她怎樣追問,呂朔都不肯再說了。
蘇棠看從呂朔這裏是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了,隻能另做打算。
“龔璞和曉涵隻是工作上的來往,這點你可以放心,龔璞不會對曉涵出手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曉涵她最近的狀態很不好,你自己看著辦吧。”
蘇棠說完便離開了。
呂朔無力地捂住了臉。如果不是自己一時不察,中了兩姐妹的算計,也不至於現在無法向陳曉涵表達自己的心意。
錄音室裏,陳曉涵正坐在鋼琴前,將所有注意力全心全意的投入在音樂中,十指翻飛就像翩躚的蝴蝶,時快時慢,忽高忽低,隨指尖流淌出來的是情感純粹的音樂,讓人仿佛潛入一處幽穀,感受精神的洗禮。
一曲結束,陳曉涵對著麵前的曲目蹙眉思索,這一小段編曲時間並不長,卻足夠引人入勝了,不知道她對哪裏不滿意。
早就進來欣賞完全曲的蘇棠從背後慢慢靠近,然後猛地捂住陳曉涵的雙眼:“猜猜我是誰。”
“呀!”陳曉涵先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被蘇棠的聲音安撫到,“糖糖,你這麽來啦?”
“嘿嘿,我聽龔璞說,你昨天可認真啦,還現編了曲,我就想來聽聽,沒打擾到你吧?”
鋼琴椅剛好夠兩個人坐,蘇棠挨著陳曉涵坐下來。
“沒有沒有,怎麽會打擾呢。”陳曉涵連忙擺手,隨後又低下頭,聲音悶悶不樂的,“樂曲思路卡住了。”
“卡住?我剛才聽見你彈得樂譜了,很好聽啊,還有什麽問題?”蘇棠納悶,她雖然會唱歌跳舞,不過在編曲創作上並不擅長,要她來聽,剛才的樂曲已經足夠與不少大神編曲媲美了。
“剛才彈的都是前奏部分啦,你看這個歌詞,采用了前緩後揚,前麵對仗工整,用詞婉轉柔和,抽象地講述女主的苦難與憂愁,而高潮部分,不再講究句式,用詞也果斷大方,實在表達女主堅定的信念和勇敢,所以樂曲編奏出來必然有個突然的分界點,為了不顯得音樂節奏突兀,需要用不同的樂器銜接起來,我現在想不出來用什麽樂器比較好。”
“沒想到編曲這麽講究。唔,曉涵,你會哪些樂器啊?”
蘇棠見她這麽愁,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鋼琴,吉他,架子鼓,傳統的吹管樂器和彈撥樂器都會一點點。”
“陳曉涵。”蘇棠突然一本正經地叫她。
陳曉涵下意識坐直了身體,“嗯?”
“你好厲害啊,我以前怎麽沒發現,我竟然交了一個大佬朋友。”蘇棠握住陳曉涵的手一臉崇拜看她。
陳曉涵被誇得不好意思了,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一點不厲害,糖糖你才是大佬,什麽都懂。”
“噗嗤,我倆還是先處理正事吧。吹管樂器你會什麽?”
“笛子、簫、笙、嗩呐。”
蘇棠站起來踱步,結合劇情思考,看得陳曉涵心裏有些愧疚,明明是自己的事,怎麽又麻煩上糖糖。
“曉涵,你覺得嗩呐的怎麽樣?要不要試試。”
“嗩呐——”陳曉涵聽了蘇棠的建議,喃喃自語著,“對了!笛子和嗩呐還有二胡!”
陳曉涵受到啟發,突然間文思泉湧,她激動起來:“糖糖,你等我一下。”
蘇棠看著陳曉涵拿出幾個管弦樂器,挨個試著演奏了一段,然後擺好筆紙,每每奏一小段便記錄下來,居然十分順利地進展下去,廢掉的段落很少。
一晃神兩個小時就過去了,中途蘇棠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也不好意思打斷陳曉涵,幸虧李嬌嬌準備了小份便當,擋了點餓意。
眼看都九點多了,蘇棠讓李嬌嬌下去買了兩份小餛飩打算做宵夜,雖然知道沈少承八成也沒有回去,但是她怕沈少承擔心,不忘給他打報告說明。
好在李嬌嬌把兩碗小餛飩拎上來時,陳曉涵也完成了中間的過渡樂。
“糖糖!我完成了!”陳曉涵丟下紙筆,忍不住給了蘇棠一個大大的擁抱。
蘇棠也替曉涵高興,但是她故意板著臉:“你看看都幾點了,為了工作不要胃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陳曉涵知道蘇棠不是真的生氣,隻是在關心她,拉著蘇棠的袖子乖巧地認錯,“我知道啦,下回一定注意。”
“來吃小餛飩,剛買回來的,還熱著呢。”
“嗯,糖糖真好。”陳曉涵端正的坐好,等著拆包裝的蘇棠投喂。
兩人安靜地吃著,碗裏還剩下最後幾個的時候,蘇棠開始心不在焉,曉涵和呂朔的事情,該怎麽問呢。
蘇棠知道曉涵的性格乖巧內斂,她和呂朔之間的問題明顯發生已經很久了,但她沒有一次開口和自己說過,恐怕自己現在直接問,也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