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怪物（1）

  “不要在這裏閑逛了，趕快走吧，萬一被人看到就麻煩了。”


  萊婭撫摸著漢克的臉說道。


  漢克茫然地轉身離開。


  關上房門之後的萊婭對失去理智的珍妮佛說。


  “珍妮佛，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情況已經到達這個地步了，就不要再考慮後悔的問題。目前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怎麽做才能把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好，讓我們能平平安安的回去。就不要再耍大小姐脾氣了，現在能幫你自己的就隻有你自己和我了。”


  “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珍妮佛一邊哭一邊問。


  “趁著時間還早，路上行人也少，你趕快去買一些洗滌用品和垃圾袋。”


  ***

  莫妮卡，現在需要你回來一下，有事找你，快點來吧。


  剛下班離開欄目組不久後我就收到了艾莎發來的信息。


  我剛走進大廈的大廳就發現艾莎焦急不安的站在大廳裏等待著我。迅速走過去問他發生什麽事了。


  “怎麽啦艾莎，又出什麽事了嗎？”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消息？比如編導有沒有和你透露些什麽？

  “你在說什麽，艾莎？我怎麽有些聽不懂？“


  “莫妮，卡你真的不知道嗎？“


  “到底是什麽啊？你都把我問糊塗了，到底你聽說什麽小道消息了？“


  “天呐，莫妮卡，這麽重大的事情，你居然現在還不知道？“


  艾莎一邊說著，一邊用雙手抓著我的肩膀。


  “我聽說欄目組與管理層達成了共識，本周將推出全新的財富管理特別欄目。“


  “財經類欄目？你在乎說什麽啊？我們的人手根本就不夠，再說目前我們也不擅長這些財經資訊類的內容啊？“


  “所以說嘛，事出突然。據說是管理層突然下達的整改建議，編導頂不住壓力妥協了。對外的說發是人們現在目前對房產和股票興趣更高，我們目前的欄目方向收視率在不斷下滑，管理層為了挽救聲譽和股價，所以緊急將原有欄目內容調整為更貼合觀眾焦點的財經財富管理類節目檔。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們已經將欄目主持人這個職位替換成其他人了。“


  “什麽？“


  我一時間有些恍惚。


  正在焦急為我解釋這一切的艾莎仿佛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她繼續自顧自的解釋著。


  “今晚就已經開始著手建立工作室和組建欄目組成員，並且聽說下周播出的稿件都已經準備妥當了。莫妮卡，這些事情難道你都不知道嗎？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說什麽嗎？”


  “這麽說我被踢出局了嗎？”


  我一臉茫然仿佛還沒從睡夢中醒來一樣。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難道這樣做就有意義嗎？這就是所謂的向我是施壓吧。


  “我真沒有想到巴特爾那個老狐狸居然會答應高層的要求，並且極力推行這個整改建議，完全不顧及我們欄目組的成員利益，真是不可原諒。”


  艾莎的激動的聲音在大廳內回蕩著。


  我看著不停訴說的艾莎，眼睛慢慢開始失焦。


  “莫妮卡、莫妮卡，你在聽我說嗎？喂！你要去哪兒？”


  我突然向著大廳內的電梯方向走去，電梯門一打開，我就從等候電梯的人群中溜走了。載著我的電梯直接到達了23樓，我快速地走到編導巴特爾的辦公室門前，打開了門。


  他的辦公室內，巴特爾正在和一個男子麵對麵的在交談著什麽。


  他們對我的突然出現感到驚訝，然後巴特爾對那個男人說，“你先出去吧，我和莫妮卡聊一會。”


  隨後，那名男子從沙發上站你是來轉身離開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尤其是在還沒有征詢我的意見就擅自做主撤銷這個欄目？”


  “莫妮卡，先不要激動，你坐下來，讓我來給你解釋。”


  “你直接說就好了，巴特爾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想你欠我一個解釋。”


  “你要知道我始終是和你站在一起的，但是我也需要考慮到集團的利益。沒人比我更關心你的欄目，我想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必須知道我們也一定要根據當時的市場環境來改變經營內容。所以尤其在市場劇烈變化的時候，我們需要有壯士斷腕的自救勇氣。


  畢竟我還是要麵對管理層，要麵對市場。另外，我也是需要對收視率負責的。這些決策我想你一定會明白，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而是整個公司管理層一致的決定，所以這次你隻能無條件的遵守公司的決定，我能幫助你的已經盡力了，但是這就是結果。所以，你是聰明人，最好現在就認清形勢，接受現實。“


  “這一切都是布理那個老狐狸的詭計吧？”


  我憤怒地問道。


  “這些並不重要，你也不需要知道。”


  “難道我們共同經營這麽多年的欄目說放下就放下，說放棄就放棄嗎？那麽多懸而不解的新聞線索呢，就這樣的拋棄了？巴特爾你的良知又被丟到哪裏去了？那個嫉惡如仇、正直善良的巴特爾又去哪裏？“


  “都已經結束了，莫妮卡。任憑你在這裏跟我辯論也於事無補，這些已經都是過去式了。現在新的欄目正在組建中，很快就要正式播出了。當然，你的欄目從今天開始正式下線了。“


  “到底為什麽？“


  “為什麽？你卷入了那麽多風波，給公司的股價帶來那麽多損失，難道這些原因還不夠嗎？我曾經是一個懦弱的人，一心袒護著你、袒護著你的欄目，哪怕是管理層給了我莫大的壓力，我都默默的頂住那些壓力，希望你能帶給我驚喜。可是，你看看最後給我們帶來了什麽？我已經累了，我想是時候做我該做的事情了。“


  編導巴特爾也如爆發一般痛訴著我的各種不是。


  “……“


  一時之間，我竟無話可說，愣在原地。


  編導辦公室裏一片寂靜。


  ***

  芝加哥半島酒店餐廳。


  漢克和他的姐姐格蕾麵對麵坐著，兩人靜靜地吃著東西。


  “還沒有和莫妮卡合好嗎？”


  當牛排剩下一半時，格蕾放下了叉子，抬頭問漢克說。


  “……”


  “那麽，你們現在還在冷戰？”


  “……”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漢克。你是一個聰明的人，你明明知道這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尤其是在這個時間點上，你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上，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麽不理智的事情。”


  “……”


  漢克仍然沒有回答格蕾的問題，隻是低頭嚼著牛排。


  “哎，這麽大的人了，仍然那麽固執，仍然和小時候那個小漢克一樣。不過露絲意外離世讓你擺脫了這些麻煩的事，也許就是你的幸運吧。雖然我並不喜歡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