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威爾的解釋（8）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這就是多年警察的直覺，這些隻是沒跟你們說。每次有被害者出現，我都習慣看著女仆莫妮卡的表情，你絕對能從她臉上發現深深的惡意，對就是凶手的那種惡意的表情！“
“開什麽玩笑？約翰警長怎麽能這樣說，警察又不是算命先生，怎麽能依靠直覺去抓凶手或者犯人呢？如果對此懷疑，可以盡早展開調查拿到事實根據和有利的證據，而不能每次有害受害者的時候，你就要看著別人的臉去揣測誰是凶手，這樣完全不靠譜。”
約翰警長目前的表現完全忠實於推理小說中某些特別不靠譜的角色定位，我心裏一直在吐槽，以至於對約翰警長所說的，不想回答任何問題。
“不，約翰警長。
雖然你說出了這些，但你並沒有實際的證據，所以我想說的就是這個。盡管如此，莫妮卡也不是真正的凶手。”
“你說什麽？威爾先生，我沒有聽懂”
約翰警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客廳裏的人也有些竊竊私語起來。威爾又開始解釋了。
“當然，莫妮卡是有動機的。動機是懷特家族的財產。但除了莫妮卡之外，還有其他人也有著同樣的動機。
而且，輪到莫妮卡繼承財富的順序也太靠後了。謀害他人其實是一件並不容易的事情。這意味著莫妮卡至少要謀害六個人才能繼承懷特家族的財產，但最初想出這樣的想法並不像聽起來那麽容易。當然，如果具體到後續的實施，那麽就更不容易了。”
“但是威爾先生，實際上這座莊園中確實有六個無辜的人被凶手謀害了。”
約翰警長像學生提問一樣舉起一隻手。
“如果吉米懷特先生或奧德麗夫人還活著，考慮到財富的動機，那麽他們的動機是不是要比莫妮卡小姐更加真實可信呢？
所以，當那些繼承人在後麵也先後被凶手謀殺之後，我們才難免去懷疑莫妮卡福克斯小姐。”
“我想說的是，製造在這座莊園裏連環凶案的凶手犯罪動機不一定是財產問題。”
威爾平靜地說道。
“警長現在懷疑莫妮卡的原因是考慮到莫妮卡對懷特家族財產的貪婪才是最大的動機。但不久前，他還懷疑康納先生。那是因為康納為布萊特墨菲複仇是康納可能是凶手的背後動機。
如果你這樣想，你就應該懷疑每一個在場人的背後動機。這意味著沒有理由隻懷疑莫妮卡。當然，在場的所有人也包含你，約翰警長。”
“這些不是你最開始就先提出來的嗎？然後我才順著你的思路考慮出這些的。然後將這些思路擴展開來，我才懷疑莫妮卡小姐的。”
約翰警長一邊不好意思的撓著頭，一邊抱怨道。
但是，我看到威爾現在笑得很燦爛。
“當然，如果你看看在我到達這座莊園之前發生的事情，莫妮卡有些事情是值得懷疑的。但請記住，自從我到達後，又發生了四起事件。”
（仔細記住威爾的話吧，你這個大笨蛋。）
雖然我在內心中大聲呐喊，不過在表麵上，我可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在那段時間裏，莫妮卡一直作為我的助手陪在我身邊。所以我可以證明莫妮卡在這些事件中的不在場證明。至少，莫妮卡不是報紙現在所說的《懷特莊園內的比擬連環凶案》的凶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作為警員，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以威爾偵探的大名，當然不可能會把一名凶手當作他的助理來協助辦案。”
約翰警長用驚訝的聲音說道。
（我實在是驚歎約翰警長的厚臉皮，他居然在這麽多人麵前幾分鍾內就推翻了他之前的論點。）
“在考慮誰是罪魁禍首以及動機是什麽之前，回顧整個案件，我想到了兩件事。”
威爾又開始解釋了。
“這座莊園的六起凶案，乍一看似乎遵循著一個規則。凶案是根據童謠的歌詞發生的比擬凶案。凶手為了配合歌曲的歌詞，不得不以繁瑣的方式準備犯罪道具和布置現場。
但是，就如同我之前所說，製造連環凶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目前這座莊園裏還住著一個叫做偵探的家夥。”
（在這一點上，我有點擔心他們兩人誰的臉皮會更厚一些，威爾或約翰警長。）
“準備與每首歌的歌詞相匹配的犯罪工具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一開始，凶手可以按照想要的方式布置凶案現場。
但是當我反複推敲這些事件時，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非常想知道為什麽凶手有必要去做這些複雜而且是高風險的事情？無論是貪圖財產或是為了報複懷特家族。
那麽，隻是簡單地謀害那些人就可以達到目的了。“
“但如果沒有對應到歌詞，或者歌詞對應的作案工具也沒有，那麽凶手怎麽再繼續完成比擬連環凶案呢？那麽會不會由此或者其他原因對自己的行為或者動機產生懷疑呢？畢竟凶手才是這些案件的真正推動者和執行者，所以這一切的事情都是需要凶手來推進和麵對的。”
“當然，如果這種比擬連環凶案發生在更大的空間，例如整個城鎮上。那麽，如果警方在沒有找到有相關性的對應歌詞或者是布置的場景，大概率會認為這是一件單獨的事件，而不是比擬連環凶案。
但是，如果在一座莊園中，一首歌的歌詞引發了四起連環凶案，然後就是第五起也跟著發生了，但是這次沒有歌詞或對應的工具，該怎麽辦？
警方首先應該懷疑是一起新的凶案，而不是之前上一起的連環凶案後續事件。雖然大概率這個案件也是比擬連環凶案的一個環節或者是與原先的連環凶案有關聯。
考慮到作案空間狹小，嫌犯人數少，不可能有太多單獨的作案時間。相反，認為凶手在犯案期間沒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歌詞或道具的假設可能會更合理一些。”
“嘿，大偵探。你還記得當奧德麗夫人被謀害時，當時在現場也沒有發現歌詞的時候你說過的話嗎？
‘就算這位犯下連環凶案的凶手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在一個警察林立的莊園裏，沒有時間間隔地犯下兩宗凶案。‘像這樣的，還記得嗎。“
但是我敢打賭，即使當時沒有在奧德麗夫人遺體附近找到寫有《安妮的下午茶》歌詞的紙條，最終我也會把這起凶案，與之前的案件關聯成比擬連環凶案而展開調查，最終抓到凶手。
正如威爾之前解釋的那樣。一座莊園裏不可能會發生這麽多單獨的凶案。排除有人刻意模仿凶手的可能性，即使沒有犯罪分子留下的作案工具或信息，也極有可能是現有連環凶案的延伸。
“不過，這莊園內發生的一切，都是嚴格按照規定進行的。都會依據《安妮的下午茶》這首歌的歌詞進行行凶，以及對應歌詞的規則、順序和相關連的工具或道具。”
“威爾先生，這就是犯罪心理學家所說的……”
約翰警長突然插話，我想他是因為想說點什麽，但是目前威爾所說的事情是他不太了解的領域，所以他又尷尬地笑了笑。
這時威爾轉向約翰警長，對他禮貌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明白警長想說的話。也許犯下這些凶案的凶手也許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將這些犯下的罪行視為珍貴的藝術作品，凶手可能想過從頭到尾徹底準備作案流程，因為凶手認為，這座莊園就是他的舞台。
但是，還有一件事在困擾著我，目前無法繼續弄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麽，後來隨著案件的深入調查，我再次考慮到這些事情後，我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者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