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下一起凶案之前(3)
“艾莎巴拉德夫人。”
還沒等我弄清楚是什麽原因困擾著我,威爾就在我身後走上前來。
“你剛才說這首歌的歌詞是什麽?”
“歌詞?”
艾莎巴拉德夫人看了威爾一眼,又用手在圍裙上蹭了蹭,尷尬地搓著手。
“您都沒聽說過《安妮的下午茶》這首歌嗎?不知道全部歌詞嗎?”
“我當然知道這首歌,但我認為它與艾莎巴拉德夫人剛才說的歌詞順序有些不同。你是說下一句的歌詞是,但是我一直認為下麵一句的歌詞是。”
對於威爾的話,艾莎巴拉德夫人一臉疑惑地回答。
“下一句不是嗎?
,不就是這個順序嗎?搬好椅子,倒咖啡,給你糖,切蛋糕……”
“這和我知道的有點不同。”
威爾微微皺眉。然後旁邊聽著的阿曼達小姐一臉驚訝的說道。
“不是嗎?我也以為是這樣的順序。”
“不是的,阿曼達小姐。”
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不知什麽時候,飛利浦菲恩管家走到她身邊,但是我在這之前並沒有聽到任何走路發出的聲音。
“據我所知,威爾先生是對的。。”
“好吧。實際上,我以前從來沒有唱過那首歌,我隻是偶爾聽到有人在外麵唱過。”
阿曼達小姐的話一定是真的,在這座莊園裏唱《安妮的下午茶》是禁忌。艾隆懷特先生的女兒阿曼達小姐永遠沒有機會唱這首歌。
這是一首容易記住的歌曲,所以你很有可能聽過外麵的人唱過。然而,許多人混淆了這首歌中的歌詞,因為類似的歌詞重複出現。就像艾莎巴拉德夫人現在一樣。
即使我讀過小說,知道正確的歌詞,但我無法立即記住當我說“星期四”時會發生什麽。所以如果阿曼達小姐,不,懷特三姐妹都把歌詞弄錯了,這並不奇怪。
“其實我也沒好好背歌詞。我隻是因為上次才想起它。”
說到這裏,飛利浦菲恩管家的臉色微微一凝。
“上次?”
“是那封信。信是寫給以前的艾隆懷特先生的。因為其中有一張紙,上麵寫著歌詞。那時我讀完後並記住了它。”
直到我聽了飛利浦菲恩管家的訴說,我才想起凶手把這首歌的歌詞放在了警告信中。
不過阿曼達小姐看起來有些驚訝。
“那你都讀了嗎?我隻讀了第一部分,隻是把它弄皺了。當然,即使讀過第一行,也馬上能知道那是什麽歌。“
即便如此,布萊特墨菲的存在也是刺痛懷特家族每一個人良心的一根刺,所以讀完整個歌詞會很痛苦。而且,正如奧德麗摩根夫人所說,它不是用墨水寫的,而是從報紙和雜誌上撕下來粘貼的,所以內容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當時看的歌詞明明上一句是,然後才是下一句歌詞。”
飛利浦菲恩管家的記性很好,長期擔任管家職務,性格上一絲不苟。他說得如此自信,倒是有些讓人相信。
“反正不管是擺咖啡杯還是倒咖啡,喝咖啡的時候是不是要小心點了吧?”
艾莎巴拉德夫人說。
“所以,阿曼達小姐,正如我之前所說,你喝咖啡要小心。也一定要告訴艾達小姐。如果那個凶手在咖啡裏放了些什麽的話,那就危險了。”
阿曼達小姐正要回答,身後忽然傳來聲響。
“星期一,我來給你倒咖啡。星期二,另一位朋友遞我糖…….”
“天呐!”
正在聊天的那些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歌聲驚得目瞪口呆。阿曼達小姐反應強烈,甚至尖叫起來。艾達小姐一臉驚恐的打開房間的門向外望去。
甚至不需要看,就知道是誰在唱歌。不斷走近的科爾頓摩根正在唱。因為旋律簡單,聽到到歌詞的人很容易在心裏默默的跟著唱,不過在現在的場景下,足以讓本來就緊張的人脊背發涼。
“星期三好朋友一起搬椅子……”
科爾頓感覺不到周圍冰冷的氣氛,隻是興奮地唱歌,他甚至假裝手裏有一把椅子,此刻正在挪動著它。
對科爾頓來說,這可能不是惡意的行為,隻是他此刻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裏。但這顯然讓我想起了貝蒂,她是按照的歌詞被謀害的。
每個人的臉都變得一片慘白。管家飛利浦菲恩走出來,對科爾頓說。
“科爾頓,你不能唱那首歌。快停下來。”
“一隻鬆鼠跑了,拿著鬆塔走遠了……”
就像他不引人注目的個性一樣,科爾頓立即改唱另外一首歌。這是我上次教他唱的歌,他還記得那個時候教他唱的那首歌的歌詞。
或許堆科爾頓來說,不管是《安妮的下午茶》還是《三隻鬆鼠》,對他來說,都是美好的回憶。
歌聲就如同散會信號一樣,隨後眾人散各自散去。我跟著威爾來到他現在使用的客房,因為威爾想再次查看下警方的調查報告。
“不出所料,管家和我記得的歌詞是正確的。。”
一進房間,威爾就拿出了他的報告,打開了他需要的那一頁,說道:
“這將是阻止凶手下一步行動的提示。我不會記錯。”
“那麽凶手很可能像是艾莎巴拉德夫人所說的那樣試圖給某人咖啡裏加料嗎?”
我整理著我的思路。如前所述,在原著中,根據的歌詞,被謀害的人是飛利浦菲恩,故事以從遺體傷口中發現的破碎的咖啡杯碎片展開。
真正的凶手吉米懷特本來無意傷害飛利浦菲恩。但是隨著故事的發展,飛利浦菲恩變成了一種威脅,所以吉米懷特必須盡快除掉飛利浦菲恩。
然而,在凶手謀害了飛利浦菲恩後,我突然發現它與歌曲的歌詞不符。吉米懷特理所當然已經正確地記住了這首歌的所有歌詞。因為他作為發出警告信的人,同時也是策劃整個凶案的發起者,如果說記不住歌詞,確實可能會令人費解。
吉米懷特故意打破了一個咖啡杯來配合歌詞,以便警察或者偵探在遺體的傷口中找到咖啡杯的碎片。讓這起凶案和之前發生的凶案一樣,令人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布萊特墨菲的怨恨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