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仆與大偵探的對話（2）
“這次讓我們想想第二個動機。艾隆懷特所留下的巨額財產。如果這是動機，那麽布萊特墨菲的存在就是真正凶手為警方設下的陷阱。凶手用警告信或者被害人旁邊留下的歌詞紙條可以說就是騙人的，目的是為了誤導警方辦案方向。”
（在原著小說中，這才是正確的答案。雖然現在故事的設定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但它仍然是一個非常有可能的思考方向。）
“但這裏有一些事情需要考慮。首先，在第一個受害者埃琳娜懷特小姐被害的情況下，任何有繼承潛力的懷特家族成員都會有作案的動機。”
“無論如何，阿曼達小姐或艾達小姐都可以繼承財產。但是你會因為財產而加害了你親姐姐或者親妹妹嗎？”
我吃驚的說道。
“莫妮卡，人類的貪婪是無止境的。也許有人真的會泯滅人性。”
“我不認為這種說法是錯誤的，但我還是不明白，聽說就算艾隆懷特先生的財產分成三份，那也是一筆巨款。但是就為了這些就能親手加害自己的親人嗎，我想這是我永遠不敢想也做不到的事情。
當我顫抖著說這句話時，威爾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也是這麽想的。凶手犯案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況且，阿曼達小姐和艾達小姐正處於就算坐視不管也可以自然而然的得到巨額財產的境地。所以鋌而走險去加害別人，那麽她們所需要承擔的風險是巨大的。
還有一件事困擾著我。第二天吉米懷特先生被害了。如果阿曼達小姐或艾達小姐加害了吉米先生，在遺產繼承上並沒有任何好處。充其量隻能節省一些分給她們可憐的叔叔的少量財產，而這些財產少到不足以成為加害他的動機。”
“我認為永遠不會是阿曼達小姐或艾達小姐。但如果是奧德麗摩根，豈不是有可能了嗎？”
聽到我的話，威爾示意我繼續說下去。我把我的想法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我聽說艾隆懷特先生的財產歸三個女兒所有，但如果發生什麽事情，三個女兒都去世了，我所知道繼承順序是奧德麗摩根、科爾頓摩根和吉米懷特的順序。
暫且撇開吉米懷特的凶案不談，你可以說，最希望這三個女孩被除掉的人是奧德麗摩根夫人。”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艾隆懷特先生財產繼承順序的呢？”
威爾突然對我的話眨了眨眼，問道。威爾的表情一時間變得凝重，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不，那是……”
“懷特家族的繼承順序有點複雜。一般情況下吉米懷特是艾隆懷特的弟弟，理論上說排名更靠前。你們中的大多數人可能都知道吉米懷特先生在繼承方麵排名第一。然而，吉米先生的母親並不是正式結婚，因此在法律上他的地位低於奧德麗夫人。
但是，由於這不是常見的情況，因此除非單獨調查，否則很難知道這些事情。我也是從警方的調查報告中得知的。但是莫妮卡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不是的，我……所以……”
（總不能說這些事情是因為我讀了小說中的內容吧。）
我很慌張，不知道該說什麽。我無法直視威爾向我投過來的犀利眼神。我知道，現在威爾此刻的臉是充滿了疑問的表情。
“如果目前的兩起凶案都與財產分割有關，那你就應該考慮一下，為什麽繼承遺產順序遠遠落後的吉米懷特先生被害了。”
等威爾說完，我抬起頭仔細一看，威爾已經恢複了原本的表情。
（我知道威爾可能還在懷疑我，但從威爾的言語和表情來看，他似乎還是想把我當成他助手。）
“就目前而言，一些預測是可能的。首先，加害吉米懷特先生並不是凶手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那威爾覺得，當時凶手因為某些原因隻能除掉吉米懷特先生，是這樣的嗎？”
“是的，莫妮卡。例如，吉米懷特先生可能是一個威脅，因為他可能目睹了凶手犯罪過程或意外推斷出了凶手是誰。”
（這聽起來很像原著中的第二個受害者，莫妮卡福克斯。）
“這聽起來非常有可能是一個原因，那麽有其他原因嗎？”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時，威爾想了想猶豫了一下，然後張了張嘴，一副忍不住的表情。
“第二個是……，最有可能的原因是通過加害吉米懷特先生才能繼承財產的人所做的。”
“誒？這意味著……”
“是的，莫妮卡。”
威爾看著我的眼睛說。
“如果你是凶手的話……”
“不可能！我絕對不是凶手！”
不知不覺中，我哭了起來。威爾從他的座位上站起來，好像想讓我冷靜下來，他扶著我的肩膀。
“莫妮卡，冷靜點。這隻是對可能性的分析。正如你之前提到的，奧德麗夫人有可能是凶手，我不是說你是凶手。”
“可你從一開始就一直懷疑我！”
我大聲喊叫，對自己被不公平地栽贓陷害感到憤怒。
“昨天你就是這樣的，你說我可能是凶手，所以你要監視我！你讓我做你的助手，你說你需要我的幫助，你對我說，對我……”
我無法正常說話了，一股悶熱的東西從我的胸口升起。我感到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突然被拉進了一個陌生的世界，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在我無助的時候，本以為找到了一隻可以拉住的手，但那隻冰冷的手卻要將我推開。
“莫妮卡。”
威爾再次握緊我的肩膀，他的臉上帶著沮喪的表情，就像一個受到懲罰的孩子。這麽帥氣的臉蛋，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愛，這根本不適合這種場合。
“對不起，莫妮卡。我沒有考慮莫妮卡的感受。”
“你……”胸口的東西仍然壓得我無法正常說話。
“這是我的壞習慣。當我沉浸在推理時，有時總會不考慮周圍人的感受，在那種情況下說了一些讓人傷心的話。這次我錯了，我道歉。”
威爾真誠的對我說。
我咬著嘴唇，拚命想止住眼淚。
“但你還是懷疑我，對吧？”
我心裏還有點難過，於是用手掌擦了擦眼淚，大聲問出來。
威爾沉默了片刻。然後他就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回答。
“莫妮卡，我想我不應該隱藏我的任何想法，因為我要和莫妮卡一起調查這個案子，這就是為什麽我會說出懷疑莫妮卡的推理思路。
每當我接手一個案子時，我都會懷疑所有涉及的人。絕不是故意懷疑莫妮卡一個人。
表麵上假裝沒事，內心懷疑莫妮卡的時候，我假裝微笑著不是更好嗎？如果莫妮卡願意，我可以那樣做，但我不想對你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