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不解風情
“學武很辛苦，何況你也過了學武的最佳年齡了。”
柳雲笙抿了抿唇，勸說著。
“碧語不怕，隻要能保護世子妃，碧語什麽苦都能吃。”
柳雲笙心中動容，卻還是有些擔憂，伸手揉了揉眉心。
在學武這方麵，不僅是前世還是今世，她都吃了不少苦頭，她一向待碧語情同姐妹，不願碧語為自己吃苦。
“世子妃，你就應下吧。”碧語拽著柳雲笙的衣角撒嬌道。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學，回頭我讓莫雨教你。”
見柳雲笙鬆口，碧語高興地宛若一個孩子般，圍在她身側轉。
“你這丫頭，日後一定要好好學。”
“碧語會的，世子妃放心。”
碧語端直身子，眼底眉梢都透著笑意。
莫雨回到醫館後，三人一道上了馬車，趕回王府。
途中，柳雲笙撩起簾子，探頭看著駕車的莫雨。
“莫雨，我有件事和你商量商量。”
莫雨有些疑惑的看著柳雲笙，“世子妃有何吩咐？”
“我想讓你教碧語武功。”
莫雨握著韁繩的手抖了抖，但很快就穩住心緒，沉默沒有說話。
自幼和其他暗衛一樣被訓練長大，鮮少和其他女子接觸，即便世子派他保護世子妃，也隻是遠遠的看著。
去教碧語武功，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若是不願我也不強求。”
柳雲笙見他有些扭捏，以為他不願意，歎了口氣，退回到車內。
“莫雨謹遵世子妃吩咐。”
低沉厚重的嗓音響起，莫雨開口答應。
裏麵，柳雲笙和碧語對視一眼，高興地笑了起來。
“多謝世子妃。”
“日後你就跟著莫雨學武了。”
馬車外的莫雨眼眸裏掠過一絲別樣的情緒，架著馬車加快了速度。
半炷香的時間後，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外。
三人齊齊下了馬車，回到府中。
晚膳時，淩王爺和淩王妃傳柳雲笙和慕夜溟二人前往用膳。
在用膳中，淩王爺一直打量著柳雲笙，想著措辭。
“雲笙，聽聞你母親已經搬離柳府，祖父和祖母都想見見，不知可方便？”
“祖父，我娘近來身子欠佳，不太方便迎接。”
想起今日見徐氏時，柳雲笙心疼不已。
淩王爺微微蹙額，“既然如此，那改日再請她前來做客吧。”
“謝祖父祖母體諒。”
柳雲笙衝著淩王爺甜甜一笑，隨後看向淩王妃，“祖母，你近日覺得身體怎麽樣？”
“好多了，看來閻王爺不想這麽早收我，想讓我看到重孫。”淩王妃語氣中帶了一絲焦急，“溟兒，雲笙，你們倆可要抓緊啊。”
柳雲笙正在飲茶，聽到這話，差點沒嗆到，臉一紅看向了慕夜溟。
“祖母，我和雲笙會努力的。”慕夜溟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頭應是。
用過膳後，柳雲笙推著慕夜溟回易青閣。
長廊的兩側懸掛著兩盞大紅燈籠，燭光搖曳著，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慕夜溟按住了輪椅，停在原地。
“你母親身體可還好？”
“今日看過了，聽侍女說前幾個月大病了一場，應是落下了病根。”
說話間，柳雲笙的眼眸黯淡下來，心裏隱隱不舒服，低下頭來。
慕夜溟伸手握住了她有些冰冷的手。
“此時與你無關，不必苛責自己。”
眼底眉梢的自責，慕夜溟看在眼裏，溫聲安慰著，用自己掌心的溫度捂熱她的手。
“嗯。”
話雖如此，柳雲笙難免不舒心，沉默的推著慕夜溟繼續往前走。
慕夜溟也沒再開口。
翌日清晨，碧語早早起身，穿了身緊致的衣服，摸著黑到了莫雨的房門外，輕扣了扣房門。
裏麵的人睡眠淺，被驚醒了，下意識按著榻旁的劍柄。
“誰？”
“是我，碧語。”
聞聲，莫雨鬆了一口氣，上前開門。
門外一向有些聒噪的少女，臉頰略有些發燙，看著他，低下了頭。
“莫雨，我來向你學武。”
莫雨抬眸看了看天色，天才蒙蒙亮，黑暗還籠罩著，隻有天上的群星在微微閃爍著光芒，不由瞥向跟前的少女。
“好吧，隨我來。”
說著，莫雨帶著碧語到王府後院一塊棄置的院子裏，平日他為了避免驚醒世子妃，皆是在此地練功。
“我要做什麽？”
碧語呆愣在原地，看著莫雨已經拔出了劍刃，有些疑惑。
莫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往日一向習慣直接練功，竟然忘了她還在。
“先練基礎功，紮馬步，看我。”
莫雨邊說邊邁開兩腿，半蹲下來，碧語在一旁看著，也學著他架起了馬步的姿勢。
莫雨糾正了她的姿勢後，繼續練功，把碧語晾在了一邊。
練了一套劍法後，莫雨收回了劍，回頭看向碧語。
碧語的下盤已經劇烈地晃動起來，卻依舊咬牙堅持著，不肯放棄。
莫雨往她的腳踝輕踢了一腳，碧語再穩不住身體歪向一側。
“莫雨，你！”
“下盤不穩，還要繼續練。”
莫雨全然沒察覺她的憤怒，冷淡的說起她的不足。
碧語從地上爬起，揉揉屁股追上他。
另一邊，柳雲笙起來見碧語不在，便自己簡單洗漱就前去陪慕夜溟用早膳，遠遠看著碧語跟在莫雨身後，恨恨地看著他的背脊有些好笑。
用罷早膳後，柳雲笙出了王府探望徐氏，期間和徐氏提起淩王爺要見她的事。
“既然是王爺要見我，我豈有不見的道理。”
徐氏吩咐侍女上前簡單收拾，準備前去王府。
“娘，你的身子能吃得消嗎？可以過段時間再去見的，祖父祖母都很好說話。”
柳雲笙擔心徐氏的身體，將她拉住。
“放心，娘的身子娘自己清楚，王爺有請，我怎能拂麵。”
柳雲笙拗不過她，隻好讓人先行回去稟告淩王爺和淩王妃。
簡單收拾一番後，柳雲笙攙扶著徐氏到了王府，守門的侍衛對兩人畢恭畢敬，淩王爺和淩王妃一早得到消息，已經等在門外。
“民婦徐氏見過淩王爺，淩王妃。”
徐氏作揖行禮，纖瘦的身體看起來弱不禁風，卻不失大家閨秀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