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準備手術
“世子妃，這老人家看起來情況不佳。”
碧語低聲說著，言語裏有幾分勸說的意味。
“我知你的意思，但人命關天。”
柳雲笙緊鎖著雙眉，轉頭叫上邊上幾個壯漢，讓他們幫忙把人送到前麵自己的醫館。
幾個壯漢猶豫半晌，沒有行動。
“你們放心，出了事有我擔著，與你們無關。”
見他們沒有動靜，柳雲笙提高嗓音說了一句。
幾人這才上前來，幫著她把老人送到了醫館。
李大夫見她帶著老人前來，微微愣神。
柳雲笙瞥了一眼李大夫，李大夫心領神會，帶頭把人帶到了後堂，幾個壯漢見沒自己的事，自顧離開了。
情況危急，柳雲笙以極快的速度拿起銀針，在老人的身上幾個關鍵穴位紮針，隨後進行按摩。
碧語和落塵站在一旁幹著急，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碧語，你先看我是如何做的，待會你來給她按摩。”
柳雲笙說話幹脆利落，手上動作不停。待整一套動作完了，眸光瞥了一眼碧語。
碧語微微頷首，手捏了捏，上前來接替她。
得了空閑，柳雲笙轉身進了藥房，準備藥物。
柳雲笙腦子飛速運轉著，想著平日裏所學的內容，芳香開竅藥，正是用於急救中風的病人。
“落塵。”
柳雲笙喚了一聲，落塵小跑著進了藥房，到她跟前，一雙清澈的瞳孔看著她。
“你可認得麝香、蟾酥、蘇合香這幾味藥材？”
聽柳雲笙問起，落塵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你替姐姐把藥抓來。”
柳雲笙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穿過長廊，到前堂去找夥計幫忙。
落塵眉毛微擰，話不多說跑開了。
半晌後，落塵氣喘籲籲的提著藥跑回來，交到了柳雲笙手中。
“真不錯。”柳雲笙接過藥材 誇獎了一句，手中的動作卻不敢停下，拿起藥材放入研砵中研磨成藥粉。
一個時辰的緊張搶救，經過針灸、按摩和強效的藥物治療，暫時穩住了老人的病情，然而老人還是沒能蘇醒，看起來十分虛弱。
醫館正堂外，老人的家人遲遲沒有出現，倒是給柳雲笙少了些麻煩。
忙活了一個時辰，柳雲笙感到有些疲憊，坐在椅子上休息。
落塵見她辛苦，懂事給她端了一盞茶前來。
“世子妃，你先喝口水解渴。”
落塵低聲說著，到柳雲笙身旁坐下，抬眸看著她，臉上均是仰慕的神色。
“落塵，在王府外麵，不要叫我世子妃，叫我雲小姐就行。”
“知道了。”
柳雲笙點點頭，接過落塵遞上來的茶杯，但雖然手中端著茶盞，她卻有些心不在焉。
老人的情況，隻是暫時穩定，若要徹底蘇醒，還需要進行手術。
一想到此，柳雲笙就有些犯難，伸手揉了揉眉心。
這裏畢竟是古代，醫療設備匱乏，也無法做到無菌環境，這樣做手術的難度會大大提高。
過了半晌，柳雲笙依舊有些猶豫不決。就在此時，她低眸對上落塵極富靈氣的雙眸，好似有某種力量觸碰到心靈台，讓她決定冒險一試。
“落塵，你回府把世子側妃帶來，可好？”
她自己一個人有些吃力，彼時她想起了白浣羽，開口詢問落塵。落塵沒多問，點了點頭，獨自一人回府。
半炷香後，白浣羽隨落塵到了醫館。剛邁入醫館，她見著老人後就上前把了脈。
院子裏，柳雲笙也不再多想，拿了宣紙，用筆墨畫了草圖，交到了碧語手中。
碧語接過草圖，加快步伐往附近的鐵匠鋪去。
借著這空當，柳雲笙簡單和白浣羽說了老人的情況。
白浣羽點了點頭，“方才我進來時已經看過老人的情況了。”
柳雲笙聽後，心裏鬆了一口氣，不再細說。
“接下來我會給她做一個手術，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需要做什麽，世子妃但說無妨。”
柳雲笙也不廢話，在紙上畫了畫手術中所需用到的器械，和她細說了其中的用途和使用方法。
聽後，白浣羽臉上有些錯愕，薄唇張了張，想說些什麽卻好似被什麽東西堵住了，發不出聲音。
柳雲笙低頭專注講解，見她沒有回應，不由抬眸看了看她。
“你，是不是沒聽懂？”
“沒，我隻是覺得這些東西有些新穎，超出了我的認知。”
聽她這麽一問，白浣羽才回過神，不自覺地驚歎。
情況緊急，柳雲笙也沒在意，繼續解釋。
好在白浣羽在醫術上也是天才，一點就通，柳雲笙沒花什麽力氣，讓她明白接下來要做的事。
隨後，趁著碧語還沒回來，柳雲笙在醫館後院找了一件較為寬闊的房間，決定把它改造成了臨時的手術室。
話不多說，她和白浣羽收拾起來，把房間的一些無用陳設搬走，把床榻挪到房間中央，用實木踮高，方便接下來的手術。
落塵見她們二人忙活著，也想幫忙，上前拿著帕子擦了擦灰塵。
“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想辦法給房間消消毒。”
柳雲笙拍了拍沾滿灰塵的衣袍，緩步出了醫館，吩咐夥計到酒樓買了幾壺酒回來。
雖然醫館內也有些自製的酒精，但若要手術，必然是不夠的。
一個時辰後，柳雲笙用市麵的酒提純，把酒精的濃度提到了消毒的標準，灑在房間內進行消毒。
而此時的鐵匠鋪，碧語著急地搓著手，等待鐵匠把手術刀和剪，以及一些別的簡易器械製好。
“大哥，還有多久才能製好？”
看了看天色，碧語忍不住開口問道。鐵匠心中也是著急，揚手擦了擦汗，沒有說話，手裏的錘子卻不停地敲打著。
醫館內，柳雲笙和白浣羽也沒有放鬆，商討著手術可能發生的意外，落塵津津有味的在身旁聽著。
到底是孩子，忙活了一陣有些疲憊，趴著睡著了。
兩人相視一笑，柳雲笙隨後吩咐夥計把人先送回王府。
天色將晚，碧語提著裙子從後門跑了進來。
“世子妃，你交待的他們都趕製好了，就等冷卻好明日再送過來。”
聽著，兩人鬆了口氣，當夜皆沒回府，留在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