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報複惡人
收拾了近一個時辰,柳雲笙吩咐他們幾人清點了醫館內的藥品,才發現大量的藥片和一些值錢的藥材都沒有了。
“豈有此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坐堂大夫實在氣不過,脫口罵了一句。
柳雲笙心中憤懣,同時卻鬆了一口氣,好在藥方把帶回府藏好了,否則一經外泄,後果不堪設想。
“你們到附近幾間醫館看看情況,這裏有我處理。”
柳雲笙低頭整理著一些物件,碧語也跟著打掃。
坐堂大夫和夥計應聲出了醫館,到附近幾間醫館去。
果不其然,隔壁一家名為慈寧醫館的,此時正在兜售他們一個的藥片,不少病人紛紛上前購買。
醫館內,坐堂大夫回來後簡單解釋了事情,柳雲笙不由皺起眉頭,臉色陰沉。
她蒙上麵紗,帶著碧語要到隔壁醫館看看。
慈寧醫館的掌櫃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此時正高價賣出她的藥片。
柳雲笙在醫館聽了半晌,雙手卻越攥越緊。
終於,她氣不過,邁著步子進了醫館。
“這些藥明明是我們醫館的,你們醫館是如何得來?”
柳雲笙冷聲開口,一雙水眸冷冷地盯著掌櫃的。
“你這話說的,你們醫館有的,就不允許我們醫館有,難不成我們還去偷你們的不成。”
掌櫃的上下打量了柳雲笙,見她是個小姑娘,也不帶怕的,冷聲嘲諷道。
“就是就是,難不成這藥片還是你們一家獨大,我看誰偷誰的還不一定。”
人群中,有不嫌事大的百姓,故意開口帶節奏,挑起事端,碧語想出言反駁,卻被柳雲笙攔下。
“不巧的是,我們醫館今日被人一劫而空,不知何人所為?”
說著話的時候,柳雲笙故意盯著掌櫃。
掌櫃眉毛顫動,眼神躲閃,顯然是做賊心虛。
過了半晌,掌櫃的咽了咽口水,甩了甩衣袖,“你這小丫頭胡說八道什麽,沒證據就汙蔑我們,我看你們才是圖謀不軌。”
說著,方才的人又出言,火上澆油,周圍的百姓圍過來看熱鬧,對柳雲笙指指點點。
謾罵聲不絕如縷,柳雲笙勉強壓製著心頭的怒火,思索片刻後,拿起一片藥片,“不知掌櫃可否說出這藥片的配方?
周圍百姓把目光投到掌櫃處,掌櫃支支吾吾,隨口說了幾個常規的藥方。
百姓們一陣唏噓,辨不清真假。
柳雲笙冷笑一聲,“掌櫃說的可是這藥的藥方?”
“不然呢?”
“若是按掌櫃你說的這配比,怕是製不出來這藥片吧,掌櫃能否說下如何製的藥片呢?”
掌櫃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這是我醫院的秘方,怎能與你這個外人講。我看你就是誠心來搗亂的,把她轟出去!”
旁邊走上幾個夥計,將柳雲笙圍在中央,惡狠狠的看著她。
雙拳難敵四手,柳雲笙死死的盯著掌櫃了半晌,“碧語,我們走。”
坐堂大夫已經派夥計把此事告訴了慕夜溟。
慕夜溟眸光冷淡下來,喚來莫翎,莫翎聽了事情經過,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聽這意思,這家醫館的人怕是活膩了,敢招惹他家世子妃,看世子的臉色便知那家人要遭殃了。
莫翎領命,帶著幾個侍衛,趁著夜色闖進了慈寧醫館。
掌櫃的坐在櫃台上,樂滋滋地翻看著賬單。
突然幾個黑影出現在跟前,他抬眸嚇了一跳。
“你們是何人?”
莫翎眉梢也不抬,揮了揮手,示意侍衛上前把人綁了起來。
掌櫃的正要尖叫,莫翎順勢拿起一塊破布便往他嘴裏塞。
惡臭味從鼻尖蔓延,掌櫃的臉上十分難看,一雙狐狸眼睛盯著莫翎,想說些什麽卻被堵住了,發不出聲音。
“接下來我問的事,你隻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莫翎冷聲把掌櫃的做的惡行一一羅列,期間他還想否認,但被莫翎拔刀恐嚇隻得連連點頭。
“明日,為你今日做的事,去道歉,否則……”
莫翎挑開他身上的一處繩子,沒有將話說完,帶著侍從離開。
第二天一早,掌櫃的親自到了柳雲笙的醫館。
柳雲笙看到他來,顯然有些意外。
“姑娘,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
“哦,掌櫃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
柳雲笙伸手撫額,細聲說著。
“昨日你們的醫館是我派人砸的,我那醫館的藥片也是從姑娘著偷拿的,姑娘你就放過我吧。”
也不知發生了什麽,掌櫃的站著,不敢看向柳雲笙,身子不停地哆嗦著,看樣子嚇得不輕。
周圍聚了一些好事的百姓,其中有不少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聽了掌櫃的一番話,議論紛紛。
掌櫃早沒了昨天的氣勢,任由旁人說著,不敢還嘴,不少人還往地上唾了一口痰,指著他的脊梁骨罵。
柳雲笙眉宇間稍微舒展,心裏稍加思索,猜到這其中定然是慕夜溟所為,不由勾起嘴角笑了笑。
“可我昨日怎麽還聽掌櫃的說是我們盜了你的藥方才製成的藥片?”
她挑了挑眉,眸光冷淡地看著呆站的掌櫃。
掌櫃抬起頭來,露出了紅腫的臉頰。本就肥碩的麵貌顯得更加醜陋不堪。周圍的百姓不由捂著嘴偷笑起來。
見狀,柳雲笙也憋著笑意,看著掌櫃。
“絕無此事,皆是我胡編亂造,姑娘大人有大量,求姑娘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保證日後再也不敢了。”
昨天刀架在脖子上,為了保住小命,掌櫃顧不得麵子,低頭想著,不由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半晌,柳雲笙卻沒有原諒的意思,站在一言不發。
掌櫃抬眸瞥了一眼,幹脆跪下來,頭抵在地板不停的叩首,嘴裏念叨著求她放過。
“醫館本就應以濟世救人為宗旨,不誠信也是行內忌諱,這次便算了,若有下次,我定不善罷甘休。”
柳雲笙鬆了口,心中那口惡氣也算是吐出。
掌櫃如釋重負般,癱坐在地上緩了緩,連滾帶爬的回了自己的醫館,收拾東西,打算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