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曖昧乍現
柳雲笙剛剛在掙紮的過程中,無意間按在了慕夜溟的下腹之處。
她因著煎藥有些燥熱,褪去了外袍,隻是穿著一條淡紫色的月華裙,此時又被水打濕,將她的曲線很完美的勾勒出來,白嫩透粉的肌膚隱約可見。
慕夜溟的喉結動了動,從牙縫之中擠出一句話,“世子妃若是感到舒服了些,就自己坐好。”
柳雲笙怔愣了片刻,反應過來,閃電快般抽回了手,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濕透了的衣衫,又瞥見麵前男子端詳的眼神,不知是該捂眼睛還是捂身子。
“你,你轉過去不許看!”
“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麽不能看?”慕夜溟卻是來了興致。
柳雲笙臉一直紅到了脖子跟,此時此刻她真的想罵街。
都說這位淩王世子性情殘暴,從不近女色。
可是,麵前這位嘴角含笑眼神赤裸打量自己,油嘴滑舌的腹黑男,她實在是無法和傳聞中那位薄情寡言的嬌弱世子聯係起來。
柳雲笙跳出浴桶,在旁邊隨手拿起一件衣服批到身上,向內室跑去,邊跑邊說著:“幹衣服我讓莫翎再給你送。”
慕夜溟沒有再攔,也沒有再打趣。
剛才那一瞬,他感覺自己變得有些陌生,之前有不少的女子主動投懷送抱,要比柳雲笙美、妖嬈得多,但他看到這些女子,隻是覺得煩。
但今天,看到柳雲笙這小女人嬌羞的樣子,他絲毫未有厭煩感,反而覺得可愛得緊,看不夠。
若是說在太尉府的保護,是不想丟王府的麵子,剛才看到柳雲笙掉入浴桶的那一瞬,怕得心髒都要驟停。
每次看到柳雲笙,心情都會舒暢些,話也變得多了。
這些,是他這二十幾年中,從未出現過的感覺。
……
晚膳時,柳雲笙才出了自己的房門,在看到慕夜溟後,臉頰上又染上紅暈。
看著慕夜溟似無事發生的模樣,她咬著牙問道:“世子休息的可好?”
“不錯,沐浴後心情舒暢。”
聽到他又提起,柳雲笙氣鼓鼓的夾了幾筷子放到他碗中,“吃飯!這些有益身體恢複,都吃了!”
“多謝世子妃關心。”
就在柳雲笙想著怎麽搞點小動作報複的時候,聽到慕夜溟繼續說道:“我今日覺得膝處有些熱脹之感。”
他已經十年沒有感受過下半身傳來知覺了。
“真的嗎?”柳雲笙立刻將其他思緒拋在腦後,到了慕夜溟近前仔細檢查一番。
“我沒騙你吧,這才短短幾日,毒就祛了許多,再過些時日,你小腿就會有知覺了。”
看著麵前的女子高興的手舞足蹈的模樣,慕夜溟眼中也含著笑。
他也沒有想到,當初隻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竟然真的會有效果。
那些所謂的名醫神醫,對於他的腿都束手無策,柳雲笙卻是輕而易舉。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眼神又恢複了一貫的冰冷,“你將我的腿治好後,就會離開王府嗎?”
柳雲笙沒有想到他會問這話,愣了一下,“這才剛見成效,距離你能正常行走,還有很久呢,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她是真的想治好慕夜溟的雙腿後,換取一封和離書,帶著母親徐氏遠離京城的地方生活。
宮廷世家之間的勾心鬥角,她是真的不喜歡,更不想去經曆。
聽到她這不肯定,也沒否定的回答,慕夜溟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用膳。
而柳雲笙在想著下一步的治療方案,也沒有說話。
用膳完畢後,如往常一樣,柳雲笙施針。
但她隱約覺得今日的施針,慕夜溟好像是有意反抗一般,過程很是艱難,平日裏一個時辰就能完成的,今日用了足足兩個時辰。
“世子,你今天是哪裏不舒服嗎?”柳雲笙拔掉最後一根針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道。
“沒有。”回答的語氣冷若冰霜。
“世子,你能否尋到雪蓮花?”柳雲笙倒了杯水遞給慕夜溟,猶豫了片刻問道。
雪蓮花是古時明朝引進的,她不知道這個大陸朝代是否有著一味藥,怕暴露身份引起懷疑。
“雪蓮花?用此藥做甚?”
柳雲笙鬆了口氣,“此藥對於世子的恢複有著很大的作用,之前若是用,起到的用處不大,豈不是暴殄天物,現在用正合適。”
“我讓莫翎去尋,不過此物很稀少。”
“不著急,就算沒有這味藥,我也能將世子的腿治好。”柳雲笙將被子整理了一下,看了眼外麵的天色。
“天色不早了,世子您早些休息吧。”
說著,她吹滅了蠟燭,退出房間。
屋內的慕夜溟,黑眸久久的凝視著她離去的方向……
此時的太尉府,卻是與王府的寂靜迥然不同。
柳嶽岩早就沒了在慕夜溟麵前卑躬屈膝的模樣,坐在正座上麵,下麵跪著苗氏與柳繼空。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畜牲!害的我在慕夜溟麵前低三下四的,太尉府的臉麵都被丟盡了!”
桌子被拍的哐哐作響,柳繼空低著頭,半句不敢反駁。
“老爺,這你不能全怪空兒啊,都怪柳雲笙那個小賤人!”
苗氏在莫陰的監視下,跪滿了兩個時辰,現在又跪在廳堂中,麵色蒼白如紙。
“你還好意思給求情?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今天丟的臉還少嗎?”
“我……這誰也想不到世子能跟著一起回門,還能如此護著她。”
苗氏想到她今天受的屈辱,氣的渾身顫抖。
“看世子今天的樣子,不像傳聞中那樣命不久矣,難不成真是這丫頭嫁過去衝喜導致的?”
柳太尉緊皺著眉頭,越想越心煩意亂。
“她那個災星,怎麽可能會衝喜?”苗氏眼中像是猝了毒一般,“既然世子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柳雲笙這個賤丫頭決不能留,留著她仗勢欺人,怕是老爺您的這個位子都保不住了。”
柳太尉最怕的就是保不住他的官位,看向苗氏,“那你說能怎麽辦?”
“不如……”
苗氏從懷中掏出一包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