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逼近
深夜時分,楚漣漪帶著不少安保人員,在一棵大樹的樹洞之下,找到了在裏麵休憩的周迪。
留著個板寸頭的周迪,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那些全副武裝的安保,舒了口氣道:
“你們就是陳恪通知來救援我的人?在之前他已經和我通過電話了。”
人群最前方的楚殷和楚漣漪,在聽到這句話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陳恪!聽稱呼,麵前這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呆板青年,似乎和赤練王的關係不錯。
紮著單馬尾的楚漣漪,帶著甜甜的笑容走上前去,開口道:
“可算找到你了,陳恪哥哥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連夜來搜尋呢!”
這甜膩到讓人不由得有些肉麻的聲音,聽得周迪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尤其是這跟個小妖精一樣的少女,還著重強調了哥哥二字!
“哎呀,趕快拿衣服來,不要讓陳恪哥哥的朋友著涼了!”
如今周迪也已經覺醒了,距離點燃燭火也就是一步之遙,怎麽會被這等溫度所冷到呢!
但楚漣漪就像是不知道這個細節一樣,拿了一件厚厚的襖子,遞給了周迪。
一時間周迪有些不知所措,但在對方殷切的眼神下,還是默默的穿上了這一件襖子,跟著楚漣漪等人回到了船艙內。
...
此時的陳恪,坐在一隻巨大的彩色靈鳥身上,在夜色裏極速前進。
這隻靈鳥正是曾經擊殺任天意後,借助噬靈訣吞噬掉對方馴獸能力所以留下來的靈鳥。
實力已經接近燭火境的進化者,一身羽毛流光溢彩,尾翼間還帶起彩光,猶如虹光劃過夜穹。
自從身體內的燭火被一顆小樹苗取代後,陳恪對農場的掌控能力更強了,這隻生活在農場的靈鳥,已經是可以被他所驅使。
嘟嘟!
電話聲響起,陳恪連忙接過電話,當聽到楚漣漪報了周迪的平安之後,他也是鬆了口氣。
“那就好,多謝了,我現在正在往東江趕來,之後再聯係你。”
掛了電話,陳恪有些不明所以,在夜風下嘟囔著:
“怕冷?周迪不是已經覺醒了麽?怎麽還會怕冷,難道晚上的江邊格外寒冷?”
並不清楚這話含義的陳恪,馭使著彩色靈鳥翱翔在夜空下,很快前方出現一條廣闊的大江,正滔滔不絕的向東流逝。
彩色靈鳥輕輕振翅,速度再次加快幾分,乘著江風往西飛去。
約莫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左右,遙遠的前方已經能夠看到熒綠的光彩,在夜色下格外清晰。
為不引人注目,陳恪還是降落了下來,徒步沿著江岸西行。
林中異獸攢動,在陳恪隱約間的氣息懾服下,沒有任何一隻異獸敢於靠近。
可以說是陳恪是第一尊到場的王者,整段流域裏都沒有任何存在是他的對手。
沒有著急通知楚漣漪和周迪自己已經到來的消息,在夜色下陳恪隱藏住自身的氣息,朝著那綠光靠近。
裝甲艦艇之上,晚風凜凜,似乎將北邊的冷空氣也帶來了,溫度降低了不少。
“漣漪帶回來的那個人,有沒有什麽特別的?!”
光線並不明亮的艙室內,一柱清香緩慢燃燒,悠悠煙絲散發出安神的氣味,飄蕩在這空間內。
“那人叫做周迪,進化的層次在靈引境頂峰,實力並不出眾。”
手裏捏著一根枝芽的楚虹蔓,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而後輕輕轉了轉這棵生長出點滴嫩芽的枝葉,開口道:
“暫時不必管了,現在緊要的就是等待羅盤收回綠光。”
“可以看得出,外麵那陣綠芒是在緩慢的消逝,並不會永久存在。”
“隻要沒有王者到場,這羅盤我楚家誌在必得!”
說完,楚虹蔓從這一截樹枝上輕輕捏起頂端那新生不久的嫩芽,狹長的美眸緊緊眯起。
“起死回生麽?那可真是驚人啊!”
細不可聞的話語間,昭示著她已經摸索出那塊羅盤的一些作用了。
...
“不知道科洛西他們的情況如何了,希望一切安好吧。”
鷹城郊外,這一批來自大洋彼岸的畸變戰士,已經悄悄地登陸進了九州,並且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深入了這麽遠!
“不用擔心,聽說那裏還沒有王者前去,暫時還很安全!”
“十一名強大的戰士,絕對能夠將那裏徹底主宰!”
這十二人,已經穿上了九州的常服,但是從膚色和體型上,依然可以清晰的區分出他們的不同。
“趁著現在是夜晚,趕緊入城吧,這荒郊野嶺我已經受夠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眼眶凹陷下去的青年,和周圍的同伴們不一樣,他身材很瘦削,看起來就像是一根竹竿。
所有人都同意了這個建議,朝著夜幕下的城鎮前進,目的直指城市另一邊的神秘山川。
他們偽裝的很好,身上帶了不少攝影器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很專業的攝影團隊,正在拍攝著什麽紀錄片一樣。
攝影器材碰撞發出聲響,隨後逐漸在林間隱沒。
隻剩下幾隻死去不久的異獸,血腥氣味在周圍彌散,模樣淒慘的留在了這片山林間。
足足十二個戰鬥力接近王者的戰士,朝著龍虎山進發。
龍虎山,天師道觀。
身著青色道袍的老天師,正處在一間木房內,手持著沾染了朱砂的筆,在一張黃符紙上寫寫畫畫。
地麵堆積了不少張廢棄的黃符紙,都隻留下了殘缺的神秘圖畫,這些都是失敗的符籙。
龍虎山天師道,無論是風雷神通還是符籙手段,在這個靈氣複蘇的時代下,都變的極為強大。
道門不傳之秘,在這位年邁的天師手中徹底發揚光大。
“嗯?”
在老天師發出一聲輕咦之後,老朽木桌上的天師降妖符也畫成了,一陣金光隨著紋路綻放,最後緩緩收斂。
收起符籙,老天師走出木門,望著天空的星辰,眸光皺了起來。
心緒不寧的老天師,並不擅長測算天機,而門中那位擅長此道的厚臉皮同門,也下山而去。
並不知曉這份不安來自於何處,老天師重新回到木門,再次提起筆,刻畫起了下一道截然不同的符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