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出國
幾天之後，顧行之和方靈兒已經踏上了去往荷蘭的飛機。
在以前方靈兒居住過的不遠處，顧行之大手的買下了一棟別墅。
方靈兒進去的時候感嘆了一番，所有的傢具都是中世紀時的，透著濃濃的復古的氣息。
她本來就很喜歡這裡，這會更喜歡了。
跟著他們過來的有顧家的管家，還有正和自己小竹馬甜蜜的肖落。
方靈兒本意是不希望她來，因為她感情上好不容易才開始，自己這會分開他們不是棒打鴛鴦嗎？
但肖落不這麼覺得，她堅持要和方靈兒一起過來，美其名曰要給她保胎。
顧行之也她同意，也就是這會，方靈兒才知道，原來肖落還是個標準的婦科專家，那也是有證書的人。
打心底的又是一陣佩服。
方靈兒到荷蘭后整個人都放鬆了，日子過的很是悠閑。
肚子在一天天的變大，她也越來越不方便，等到六個月的時候，方靈兒的肚子已經有一個小足球那麼大，在小腹上突起。
她算是比較瘦的，而懷孕之後也沒有身體浮腫的現象，所以在下面的兩條細腿看起來更是弱不禁風。
方靈兒肚子里有寶寶懶得動，但顧行之每天早晚必定會帶她去散步，活動一下身體。
肖落的小竹馬來看肖落，方靈兒看到他們兩拉著手時曖昧的笑，聽到小竹馬對肖落說她肚子里的是個小男孩時又轉為驚訝。
「圓肚子就是男寶寶，橢圓的就是女寶寶。」肖落解釋：「這是一種民間說法，不過不可否認，還是有一點點可信度的。」
方靈兒連連點頭，對於肖落的話她屬於百分百相信。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拿了證的！
難掩心中的激動，方靈兒跑去和顧行之說，沒成想他竟然並不是太開心。
劍眉緊處的抓著方靈兒的肩膀。
「怎麼了？」方靈兒疑惑的問著。
「他看了你的肚子？」顧行之聲音彷彿地獄傳來，帶著深深的冷意。
「啊？」
方靈兒愣了一秒，大眼盯著顧行之薄怒的臉，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見顧行之沒有再說的意思，方靈兒立刻轉移話題。
也不知道是哪裡惹到他了，脾氣比她這個孕婦還捉摸不定。
接下來顧行之一直對小竹馬沒好臉色。
他本就是不說話時比較嚴肅的那種，眼神一凌厲起來小竹馬半懵半嚇的，愣是在後面幾天故意避著顧行之了。
方靈兒自然感覺到了顧行之的奇怪，只是不明白他的點在哪裡，沒有說什麼，私下裡讓肖落和小竹馬不要介意。
幾天後小竹馬離開，顧行之身上的那股疏離冷漠的氣息才散去。
方靈兒坐在床上看著顧行之：「你說咱們的孩子取什麼名字比較好？」
「男孩女孩都把名字取了吧，多想幾個用來挑選，怎麼樣？」方靈兒又補了一句。
顧行之從抬頭，看著方靈兒點了點頭，放下電腦坐到方靈兒身邊蹲下身子趴在她肚子上。
她肚子里有水聲，還有一點細微的聲音。
自從方靈兒第一次激動的說感受到孩子在踹她之後，顧行之趴在她肚子上聽了許久也沒聽到。
之後顧行之每天都會在方靈兒的肚子上趴一段時間，這讓方靈兒對顧行之這個人有了新的認知。
在做父親這個的事情上，他也是懵懂的。
不過他的孩子有種和他作對的意思，每次方靈兒感受到孩子的時候都會喊他過來，等他急匆匆的過來又沒了反應。
以至於顧行之到現在還沒有感受到那個在方靈兒肚子里的小寶貝。
看著顧行之專註傾聽的樣子，方靈兒無奈的眨了眨眼，摸著肚子祈禱。
孩子你就讓你爸聽到一次吧，他都要憋出病來了。
顧行之嘴上不說，行動上也能表現出對於聽到自己小寶貝聲音的執念。
方靈兒這麼一想還真實現了。
小傢伙在她肚子里重重的踹了一腳！
「聽到沒，聽到沒！」她激動的說著，這簡直就是她跟孩子的心靈交流啊！
然而顧行之還是趴在方靈兒的肚子上傾聽著，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像是想讓他爸感受到他似的，小傢伙連踹幾腳，方靈兒抱著肚子感受著，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反應。
很明顯她的小傢伙長大了！
從一個小小的細胞成為一會動的小傢伙，想起他以後還會從自己肚子里出來，慢慢的都成長為一個健康的承認，方靈兒就忍不住挑起嘴角的笑意。
這時她才注意到顧行之，他已經緩緩從她身上起來，動作有些僵硬。
顧行之眼裡泛著淚花，幽深的眸光在閃爍著，薄唇抿的死緊。
那張俊美得逆天的臉上的表情讓方靈兒知道他也不過是個平常人。
方靈兒從晃神中出來，笑著一手摸自己的肚子，一手去摸顧行之的臉。
「剛剛是我們的孩子在給我們打招呼哦。」
顧行之愣愣的點頭，竟然有幾分孩子氣。
方靈兒笑的不可自拔，直到肚子抽氣才不得不停下笑意。
幾天後，顧行之兩夫妻迎來了顧興國的來臨。
在國內已經快到除夕，顧興國為了他的孫子著想，選擇自己到荷蘭來和他們一起過年。
他剛一進門眼神就落在了方靈兒的肚子上。
「孩子怎麼樣了？」
「挺好的。」方靈兒笑：「爸，歡迎！」
方靈兒開心的說著，上前給了顧興國一個大大的擁抱。
心底深處，她已經把顧興國當做自己的親人。
即使在顧行之和石燕訂婚時知道她還活著也沒有反對，即使他有時候也薄情的可怕，但方靈兒依然把他當作自己的親人。
「你好好保養身子，回房裡去坐著，我不用你來照顧！」顧興國虛抱方靈兒一下，威嚴十足的說道。
「行，咱們先吃飯。」方靈兒說著往餐桌那邊走。
桌上的飯菜都是方靈兒精心做的，從早上起來開始就在廚房裡忙著。
因為肚子不方便的原因，方靈兒做菜的動作也慢了很多，磨磨蹭蹭的。
飯菜香氣四溢，方靈兒過了孕吐期吃的就比較多了。
之後的日子讓方靈兒知道了什麼叫做軟禁。
顧興國命令禁止方靈兒出門，恨不得讓她每天待在家裡，躺在床上才好。
彷彿這樣就能讓他的孫子或者是孫女百分百的安全降生。
事實上方靈兒也只能聽他的。
待在房子里透過窗戶看外面。
窗外的嫩綠的草原已經變成了白色的冰天雪地，入眼的都是一片雪白，方靈兒看著都冷。
好在她也不想出去，只想安靜的看看風景，躺在窗口看看育兒書。
顧行之依然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把工作都推給了國內的人。
肖落回國過年了，還有帶來的傭人也回去了，偌大的別墅里只剩下三個人。
方靈兒覺得這個年過的有點太過安靜，不過感覺還不錯。
「靈兒，出來！」顧行之在門外喊著。
方靈兒從顧行之的胸口起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聽到顧興國又叫了她一聲才知道不是在做夢。
她和顧行之對視一眼，兩人都動作緩慢的起床。
方靈兒驚訝了，顧興國自從來了之後，只有叫她回房間的，叫她出來還是頭一次。
「怎麼了啊？」方靈兒穿著寬鬆的白色孕婦睡裙，房子里有地暖，所以她不用擔心冷熱的問題。
顧興國站在樓下頭上有著白色細細的雪花。
在他的身後是一些看上去的挺奇怪的小東西，造型奇怪，方靈兒沒有見過。
「那是什麼？」
她邊往樓下走邊問道。
「荷蘭的煙花。」這句話是顧行之回答的，他跟在方靈兒的身後抓住她的手，防止她摔倒。
方靈兒心裡一緊，笑出聲來。
昨天自己只是在餐桌上簡單的說了聲過年還是要有煙花好，沒想到顧興國竟然第二天就給買來了！
先不說在荷蘭這個地方煙花有多貴，就是方靈兒他們住的這個地方離大街也有幾個小時的車程。
外面又那麼冷……
方靈兒感動的熱淚盈眶。
只是自己簡單的一句話而已，這種被人寵著的感覺還真是……複雜。
「怎麼樣？」顧興國看了方靈兒：「會玩嗎？」
方靈兒誠實的搖頭，上面都是荷蘭語，她看不懂根本不知道怎麼玩。
顧興國笑了笑。
晚上，外面風雪不大，方靈兒穿著大棉襖和顧行之還有顧興國一起站在外面。
顧興國盯著地上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煙花看了會，熟練的點燃一個煙花筒放在地上。
閃爍著的光芒在方靈兒眼裡縮小，她盯著那個煙花筒看，心裡有股熱流在溫暖著她。
她沒有和別人一起放過煙花。
小時候和母親一起生活，缺錢，到了過年的時候母親會買一點給她，只夠她一個人玩的，但也足夠讓她高興。
大了想玩也說不出口了，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去浪費那些錢不必要的錢。
煙花筒漸漸失去光芒，只剩下一個空殼。
「來，點這裡。」顧興國一聲把方靈兒喚回神。
他手把手的教方靈兒如何點燃的煙花筒，應該怎麼做，耐心溫柔的像在教一個不過十歲的小孩。